旅行者獨自在遺蹟之中前行,她的神色微微有些凝重,心裡隱約感覺到了一些異樣,但她又不得不繼續前行,否則的話,那個噁心的傢伙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而手捧法典的傢伙則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看似悠閒,其實步伐卻十分迅疾,嘴上還念叨著什麼,手中的法典散發著淡淡的光輝,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在遺蹟之外,雲墨的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曲線,緩慢而悠閒地降落在了神里綾華的身邊。
神里綾華輕輕挽著雲墨的手腕兒,看門的深淵教團已經清理乾淨了,現在可以放心地進入遺蹟之中探尋寶藏了。
激活了遺蹟之前的機關,大門便緩緩開啟,一股古樸滄桑的氣息迎面撲來。
雲墨牽著神里綾華的小手,緩步踏入遺蹟之中,腳下的石板鋪設著古老而厚重的紋路,一直向里延伸。
放眼望去,遺蹟的內部曾經應該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四周擺放著長桌與矮椅,牆壁上雕刻著古老的壁畫。
但此刻卻只剩下了殘垣斷壁,就連那些古老的花紋也都不再流轉著奇異的波光,顯得暗淡無光。🐟🐯 69sh𝓊𝐗.c𝔬м ♠🐨
神里綾華看著眼前這個古樸而荒蕪的場景,眉頭微皺,纖細的手指拂過一塊塊破碎的石板,眼眸微閃,說道:「這裡好像已經被毀壞了,曾經應該是一個藏書的地方?」
「這是淵下宮的圖書館,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廢棄了,裡面的書……」讀取了奧羅巴斯部分記憶的雲墨對此並不陌生,他輕嗯了一聲,望向圖書館的二樓,說道:「上面有人。」
神里綾華聞言,目光微凝,抬眸看去,在破碎的木質欄杆之後,有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在晃動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上去看看吧。」雲墨說道,說完便拉著神里綾華向二樓走去。
神里綾華微微頷首,隨同雲墨邁步走上台階,走至二樓。
二樓的空間要比一樓要小不少,但布局保存的還算完整,一排排書架林立於此,古籍泛黃,帶著些許歲月侵蝕的痕跡,但依舊難掩那份歷史的厚重感。
神里綾華的視線在書架之上游移,果然,在一個書架後,她見到了一名身穿火紅衣袍的男子背對著兩人站立在書架前,手中拿著一本古籍,神情專注,似乎沉浸在了書中的奧秘之中,絲毫都沒有察覺有人來了。♧⛵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
「閣下,請問……」
神里綾華剛想開口問,那名身穿火紅衣袍的男子忽然轉過身來,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神里綾華和雲墨。
「啊,終於有人來了,還以為我會被困在這下面孤獨終老了呢,還好還好……」紅衣男子笑著開口說道,語氣十分的爽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之中帶著些許戲謔的味道。
「閣下是?」神里綾華看著眼前這個身穿火紅衣袍的男子,問道。
「我的名字叫淵上,是珊瑚宮的一名小文員。」自稱淵上的男子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活動了一下身體,隨即便走到了欄杆前說道:「前些天不小心從漩渦邊上掉了下來,本以為會被淹死,結果來到這個地方,竟然還有人找來了救援,真是讓人感動呢。」
自稱為淵上的男子正是深淵教團的深淵詠者·淵火,由於之前與雲墨見過,還挨了他一記狠辣的拳擊,不得不說,還是挺爽的。
不得不說,還是挺爽的,夾雜著雷霆與生命之力的拳頭打在身上,毀滅與再生兩種力量相輔相成,讓他回味無窮。
不過,為了防止兩人見面會引起麻煩,所以淵上便偽裝成了這副摸樣,這樣一來,誰也不會將這副容貌跟深淵的魔物聯繫在一起。
雲墨微微挑了挑眉梢,看著眼前莫名有些熟悉的淵上,那雙深邃的紫眸微微閃爍著光芒,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淵上被雲墨那雙充滿著睿智與靈動的眼睛盯著,心臟不禁怦怦亂跳了起來,有些緊張,不會被認出來吧,不會吧,這樣也行?!
神里綾華看到這幅畫面,心中疑惑,兩個男人在對視什麼啊,真是的,難道他們認識?
就在淵上惴惴不安不安的時候,雲墨卻收回了視線,伸手摸了摸自己額前的一縷黑髮,對著神里綾華微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看到這一幕,淵上才鬆了一口氣。
神里綾華的臉色稍稍平靜了一下,她沒有注意到淵上剛才的表情有多麼的怪異,她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雲墨的身上。
雲墨見狀,也只得無奈的笑了笑,沒有過於追究這個問題,至於淵上,就當做不認識吧。
淵上見到兩人沒有懷疑,心底也是一陣僥倖,他拍了拍胸口,說道:「雖然很希望二位是珊瑚宮派下來救我的援兵,但……」
淵上又嘆了一口氣,有些幽怨的說道:「實際上我也知道,我就是個邊緣人員而已,不值得你們大費周折的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你們二位來此,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辦吧。」
「是的,你們的心海大人在這裡失蹤了,你有看到嗎?」神里綾華點了點頭,對著淵上問道。
淵上聽後,愣了片刻,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搖了搖頭,說道:「心海大人?這裡?沒有。」
這個地方神里綾華感覺到有一些不安,她不太想讓雲墨在這裡久留,希望能早點找到珊瑚宮心海,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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