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廚房忙碌了一陣之後,終於是將晚餐準備妥當了,甘雨和申鶴都做了自己喜歡的菜餚,而雲墨則是做了一些節慶日的佳肴。☮♕ 💘ඏ
雖說心裡對逐月節沒什麼追思之情,而且時間也過去了,但云墨還是親手做了一份中秋月餅,以此紀念自己在地球上生活的二十幾年,還有那些陪伴他的人,這可能是他唯一的念想了吧。
晚宴設置在庭院之中,天穹上的月亮不再滿盈,而是漸漸稀薄了許多,似乎是要隱沒在黑暗之中一般。
但是微冷的月光卻灑落了下來,灑落在甘雨和申鶴等人的身上,讓她們看上去就像是籠罩著一層薄紗,朦朧而又飄渺,仿佛不屬於凡塵俗世一般,有一種不真實的美感。
一切準備就緒,研究了半天仙家自動烹飪鍋沒什麼結果的留雲借風真君也來到了庭院中,師徒四人坐下,共享晚餐,氣氛融洽。
用餐的時候,四人閒聊著,偶爾也談論著一些過往的事情,但因為很會聊天真君那把天聊死的性格,爆了不少關於甘雨和申鶴兩人小時候的趣事,讓雲墨聽得津津有味,忍俊不禁。♨🐚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
可另外兩位就沒這麼開心了,紛紛給自己師父添菜,希望能堵住她的嘴,免得再爆料出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來。
但留雲借風真君的聊天之魂依舊旺盛,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讓他們有些哭笑不得。
在一片其樂融融的氣氛下,用過了晚餐,徒弟們便起身收拾碗筷,而雲墨也準備起身幫忙的時候,留雲借風真君卻用她的鶴翼拍了拍雲墨的肩膀,示意他跟著自己。
「跟著為師走吧,為師有些事想和你談談。」留雲借風真君語氣較為嚴肅,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
雲墨沒有拒絕,立馬跟了過去。
一人一鶴來到了院中的涼亭內,雲墨跟著落座,而留雲借風真君則輕聲默念咒語,在附近的空間設下了禁制,阻止了聲音向外擴散。
準備工作都做足之後,留雲借風真君看了一眼申鶴纖細柔弱的背影,回過頭來看著雲墨,開門見山的問道:「申鶴跟著你去地下那段時間失控了,是嗎?」
雖然申鶴一回到璃月港就重新購置了紅繩縛於身上,但還是瞞不了留雲借風真君的法眼,畢竟那個封印是她親手施加的。
即使紅繩不小心遺失或損壞,依舊能夠發揮其縛命的作用,但現在,留雲借風真君從申鶴的身上感受不到自己所布下的禁制的存在,它被另一股強勢的力量所替代了。
不過此刻代替紅繩縛住命運的法陣也很好的守護了申鶴,讓她保持了理智,設下這樣禁制的人,應該就是眼前這個明明是魔神之身,卻要當她弟子的雲墨了。
「是的,層岩巨淵之下的幻境讓申鶴誤判了真實的情況,導致她失控了,很抱歉沒能及時阻止。」雲墨微微低頭,雖然申鶴並未因此留下什麼後遺症,但這件事情還是有些愧疚。
留雲借風真君聽到層岩巨淵之時情緒微微有所變化,顯然這個給璃月帶來了財富,同時也帶來災難的地方,讓她有些印象。
不過留雲借風真君的並沒有接層岩巨淵的話題,只是淡淡說道:「這個不怪你,但你應該看到了申鶴的過去,或是未來,知道她是什麼命格,你會怎麼看待她呢?」
「平常對待,我不相信命運,一切在於人,一切為了人。」雲墨的視線也投放到了申鶴的身上,目光清澈而又堅定,說道:「申鶴是可以改變的,只需要耐心等候就好。」
「你是認真的嗎?如果你只是隨口敷衍,那我可是會生氣的喲。」留雲借風真君的語氣變得有些曖昧起來,似乎是要表達什麼。
而這時,申鶴也注意到了一鶴一人的凝視,她微微回首,看著自己的師父和小師弟,臉上有些疑惑之色,因為隔音禁制的存在,她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
雲墨對著申鶴微微一笑,然後回過頭來看向留雲借風真君,輕聲回復道:「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我的情況與申鶴是一樣的,體內有著魔性,如果它爆發出來隨時都有可能喪失人性,想要看看嗎?」
「哦?」留雲借風真君眼眸微閃,有了幾分興趣,她看向雲墨問道:「怎麼個看法?」
雲墨沒有回應留雲借風真君,他身上的氣勢驟然變化,整個人的衣衫無風而舞,髮絲亂飛,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皮膚表面有魔紋流轉,看起來極為恐怖。
而雲墨那雙暗紫色的眼眸漸漸變成了暗紅色的豎瞳,如同野獸的瞳孔一般,帶著凶戾之意,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全部吞噬掉。
「啊……」魔化後的雲墨輕輕呻吟了一聲,「諸世之惡,為魔所乘……」
留雲借風真君看到這一幕,心中警鈴大作,她立刻拉開了與雲墨的距離,並且用鶴翼點出了一道仙術,打算封鎖住雲墨,阻止他繼續魔化下去。
不過還未等留雲借風真君的仙術打出,雲墨身上那恐怖的魔氣突然消失的一乾二淨,又恢復了之前那個溫文儒雅的少年。
一襲白袍,稍長的黑髮隨晚風微微飄飛,面龐俊美,唇邊掛著一絲淺淺的微笑,溫潤如玉,宛若春日裡的陽光,充滿朝氣,又給人一種溫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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