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雲墨像一隻開屏的雄孔雀一般將自己展示在了影的面前,但影卻似乎不甚在意雲墨的穿作打扮,只是合上了手中的小說,緩緩站了起來,兩眼冒著綠光,傾身在雲墨耳邊低語道:「牛奶糰子……」
自從去了海島之後,影就沒怎麼吃到牛奶糰子了,現在聽到稻妻有人要來蒙德,便忍不住想起了她心心念念的牛奶糰子,心癢難耐。→Google搜索閱讀
聽到影在自己耳邊的惡魔低語,雲墨的嘴角不自禁的抽搐了一下,無奈的拍了拍影的手背,同樣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知道了,看他們有沒有帶吧,如果沒有的話,我再去買。」
」嗯,真乖,啵。」聽到雲墨的保證,影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一雙小巧的紅唇湊到了雲墨的側臉旁親吻了一下,這才滿足的退後了幾步,繼續看起小說來了。
雲墨摸了摸被親吻的側臉,臉上浮現一絲不自然的潮紅,有一種被調戲的錯覺,但心裡也有一股甜蜜的感覺,看向影的目光也變得愈發溫柔起來,真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一樣,惹人憐惜。💙☝ ➅❾ˢh𝓤x.ς𝕆ᵐ ☆♝
而優菈看到雲墨窘態,忍不住捂著嘴偷笑,但看到雲墨轉過頭看過來,立馬將笑容收斂,板起面孔,裝出一副冷艷的模樣,但那微微彎起的眉梢卻泄露了她的內心。
「我們該出發去荊夫港了吧?」雲墨沒有在意優菈對自己的嘲笑,而是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便對優菈道。
「嗯,走吧。」優菈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輕應了一聲,然後伸出白嫩纖細的玉腕,挽起雲墨的胳膊,向門外走去。
此時騎士團總部門口的街道上,前往港口迎接外賓的車隊已經早早等候在此了,除了有隨行的教職人員之外,還有一隊充當護衛的騎士,他們都是優菈麾下的游擊小隊。
雖然雲墨不覺得在深淵教團撤離之後,還有什麼人能對有自己在的隊伍構成威脅,但琴這麼安排了,雲墨倒也沒什麼異議。
雲墨與優菈走出騎士團總部後,作為特使的雲墨登上了裝飾豪華的馬車,而優菈則是來到了隊伍的最前方,隨著清脆悅耳的馬鈴響起,隊伍在蒙德城居民的矚目之下,緩緩向荊夫港駛去。Ϭ९ʂհմ×.çօʍ
而在蒙德城幽暗的巷道之中,有一個穿著黑袍,頭戴一頂黑色紗帽,遮擋了半張臉龐,讓人看不到其真實容貌的神秘女子依靠在牆壁邊緣,靜靜的看著車隊緩緩駛離。
神秘女子的眼睛裡閃爍著複雜莫名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那就是新晉雷之神嗎?看起來倒也沒有傳聞之中那麼厲害嘛。」
「嗯~還有那個小傢伙,現在已經長這麼大了啊。」神秘女子的聲音有些縹緲,讓人聽不真切,但卻透露出一絲絲詭異的氣氛,她的右手撫摸著自己的那灰藍之中夾雜些許深黑之色的短髮,喃喃自語道。
待到隊伍已經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之後,神秘女子才緩緩轉身,離開了這個小巷。
而另一頭,雲墨則是獨自一人端坐在車廂之內,透過帘子的縫隙,看著窗外飛快閃逝而過的街景,心緒有些飄忽。
去金蘋果群島度假還是有效果的,這些天過去之後,雲墨出現在大街上,認識他的人已經沒多少了,那轟動全城的效果也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這讓雲墨有了幾分輕鬆,同時也感嘆過氣「網紅」不如狗啊,這才多久,自己在大多數人眼裡已經變成路人甲了。
不過,這也算是蒙德城這些自由的居民們的一大特點吧,畢竟他們連自己的風神都能忘記,更別說自己了。
雲墨看著那些在街道之上行走的人,他們的表情或喜怒哀樂,或嬉笑打鬧,或愁眉苦臉,或沉思凝重……每個人臉上的神情各不相同。
在沒有了深淵勢力威脅的壓迫之後,這些平凡的生命也恢復到了原本的狀態,這種感覺真是好。
只是深淵教團為何突然消失在了蒙德這片土地之上呢?是因為那塊沙漏碎片嗎?那麼自己是否也應該……
就在雲墨胡思亂想之際,忽然他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就像有人在窺視他一般,這種感覺非常微妙,若有若無,若即若離。
雲墨沒有絲毫慌亂,甚至連姿勢都沒有改變一下,仍舊半撐著腦袋,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只是他那雙幽紫深邃的眸子藉助著車窗的倒影,看向了某個方向。
「有趣。」雲墨淡淡的說了一句,嘴角勾勒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雲墨將窗簾放了下來,不再去關注車窗外的事物,而是聽著悠揚的風鳴聲,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車隊平穩的行進在蒙德城通往荊夫港的道路之上,有優菈的游擊隊護衛,一路也算得上是平安無事。
很快,車隊便抵達了蒙德與外界交流經商貿易的荊夫港,這座港口對蒙德相當重要,絕大多少酒貿易都會在這裡經過,然後再由船隊運往璃月港或者其他國度去,可謂是養活了整個蒙德城數十萬居民的經濟命脈之一。
優菈從戰馬之上跳下,來到馬車旁,敲了敲車窗,輕喚道:」雲墨,我們到了,下車吧。」
「嗯。」雲墨從假寐的狀態甦醒過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掀開車門帘子,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