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夏日,漫長且炎熱的白晝終於將要過去了,太陽漸漸的西斜,餘輝灑落在了這座美麗的蒙德城之中,給這座城市蒙上了一層金黃色的紗衣,看起來美輪美奐,令人迷醉。
清涼的夜風吹拂而過,吹散了城市中的燥熱,讓人的心情舒暢起來。
禱告的晚鐘在西風教廷的鐘樓上響起,驚起了一群雪白的信鴿,在空中打了個旋飛向高空,一片片潔白的羽毛飄落下來,宛如天使的翩躚舞姿一般,聖潔而優雅,美麗到了極致。
騎士團總部內,即使是休息日,琴依然在辛勤工作之中,不過此時比起往常,工作量還是少了許多。
所以琴才能在夜幕降臨之前,忙完了今天的工作,按時下班。
琴將手上最後一份文件放在了桌案上,伸展了一下因為久坐而變得酸軟的身體,金黃色的長髮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飄動,宛如瀑布一般,一副慵懶美麗的景象,讓人心動不已。
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口處,俯視著下方。
此刻,城市已經逐漸從白日的燥熱之中恢復了過來,街道上的行人也開始漸漸的多了起來。💥😺 ❻❾ร𝔥Ⓤχ.𝓬𝐨𝕄 ♧☮
人們穿梭著,三三兩兩的朝著酒吧、餐廳的位置匯聚而去,一輛輛的馬車停靠在了大街上,人流涌動,絡繹不絕。
這裡是自由的城邦,所有的居民都平等的享有自由,即在不影響他人前提下,自由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不受任何限制。
這是風神巴巴托斯許諾給人民的權利,同時,也是他對人類的庇護。
不過,此時似乎有人沒有享受到這份自由。
琴的目光看向了前方,幾位熟悉的身影進入了她的視野範圍內,一位是稻妻的至高主宰—雷電將軍,另一位是西風騎士團游擊隊隊長—優菈。
她們二位跟隨在一位帶著櫻狐面具的高大男人身後,朝著酒吧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引起了許多行人的注意。
雖然琴沒有看到那人的樣貌,但他身邊的影與優菈已經可以推斷出那人是誰了,正是一出現在蒙德街上就能引起轟動效應的雲墨。
雲墨此時帶著櫻狐面具,遮擋了他本來俊朗帥氣的外形,不讓外人認出他的真實容貌,有效的避免了許多騷擾,讓他省下了不少麻煩。
但琴還是微微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從團長辦公室走出,準備去西風大教堂和芭芭拉見一面,將這個事情解決掉。
騎士團總部與西風大教堂相隔並不是很遠,只需要幾步路的距離,就能到達。
不過,琴卻很少來到這座巍峨的大教堂之中,除了必要時候要向西風教廷匯報工作,以及見一下自己在這裡當牧師的妹妹芭芭拉。
其餘時間琴很少來到這裡,畢竟比起禮拜神明,還是認真做好自己的事情要重要得多。
琴穿過了那些前來禮拜的人群,徑直朝著教堂走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行人對她行禮致敬,琴也都微微回禮示意。
一路走過,她聽到了許多議論,都是關於上一次戰爭之中所綻放出來的奇蹟,或許在特殊時期是需要一個英雄的存在,但這並不符合蒙德的自由之理。
所以在風神像之下,自由之神巴巴托斯來到了眾人的眼前,不過她此時依然是以游吟詩人溫迪的形象出現的,所以前來禮拜的人們並不認識她是誰,只有琴注意到了溫迪,並緩緩朝她走了過去。
「巴……溫迪閣下,好久不見。」琴來到溫迪面前,對她施禮。
「琴團長偶爾還是會這樣稱呼我啊,不過我很高興哦,你能叫我溫迪。」溫迪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隨後她看向了絡繹不絕前來禮拜的人群,輕聲說道:「自從雲墨來了之後,蒙德發生了一些變化呢……」
琴聽出了溫迪話語之中的深意,輕微皺起那纖細的秀眉,連忙解釋道:「其實不是那樣的……這只是一個誤會……」
琴知道目前一部分市民的舉措與自由的蒙德相去甚遠,巴巴托斯大人會出現在這裡估計也是這個原因。
不過琴並不想讓雲墨遭受無妄之災,所以才急切的想要解釋,希望能夠阻止這場風暴的蔓延。
「琴團長,別緊張,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溫迪看著琴有些不安的表情,輕輕地擺了擺手。
「實在抱歉。」琴聽了溫迪的話之後,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為剛剛自己失禮的態度道歉。
」沒關係。」溫迪搖了搖頭,忽然有些嚴肅的看向琴,說道:「不過,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萬一把雲墨那傢伙嚇跑了可就不好玩了……」
琴鄭重的點了點頭,她也考慮過這件事情,如果雲墨一行人現在離開的話,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都很不妙。
「所以呀,這件事就拜託琴團長你了。」溫迪對琴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說道:「酒會馬上要開始了,我就先告辭了哦。」
說罷,溫迪向琴揮了揮手,化為了一陣清風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琴看著又摸魚去了的風神大人,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這種行為,似乎並不稀奇,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畢竟巴巴托斯大人的性格本來就如同風一般飄忽不定,不喜歡拘泥於一個固有的框架之中,所以做什麼都很隨性。
「好了,該去結束這場鬧劇了。」琴收斂心神,神色嚴肅,轉過身朝著西風大教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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