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以為自己會是今日誓言岬的第一個觀看風起日出的人,但是她錯了。✌♖ 6❾𝕊нⓤχ.ⓒ𝓞𝓜 ✌🐟
星穹之下,海岬之上,一位白衣男子站在崖頂,眺望著海灣的盡頭。
那是一座小小的礁島,在浩瀚的海洋之中沉浮,猶如一粒沙礫般不值一提。
但男子看過去的眼神卻相當犀利,仿佛能穿透空間,穿越到遙遠的未來,看到未知的景色。
男子身材修長,一頭黑色短髮在海風之中肆意飛揚,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憂愁之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又或許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讓人忍不住去探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偷偷溜進團長辦公室想與琴徹夜長談,中途被影抓回去的雲墨。
此時的雲墨看上去有些狼狽,雪白的短衫之上有幾個黑乎乎的手抓印記,衣服的胸前和腰部都被撕破了幾塊,露出大半的肌膚和露骨的肌肉線條。
衣冠不整的樣子加上臉上那股憂愁之色,使雲墨看上去像是被流氓給非禮了一般。💋🏆 ➅❾𝔰𝐡υ𝕩.ⒸỖ𝔪 💥💲
不過,此時雲墨的注意力並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轉頭看向了肩披星辰而來的琴,微笑著說道:「琴,你也來了,真巧啊。」
琴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竟然會碰到雲墨。
琴雖然心中有些奇怪,但還是很快回答道:「嗯,確實挺巧的,你也來這裡嗎?」
「也不算吧……」雲墨的語氣有些低沉,似乎在糾結著什麼事情。
琴的視線不禁落在了雲墨身上,看著他衣衫不整的模樣,黛眉輕蹙,問道:「雲墨,你這是……怎麼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琴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由心中一驚:難道雲墨遇到什麼危險了嗎?
「這個嗎?不是的。」雲墨看了看自己身上破損的衣物,搖了搖頭,說道:「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啦……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早上一出門,一堆人就圍了上來,好像還很激動的樣子,差點就不乾淨了。」
說罷,雲墨蹲了下去,雙手向前伸展,微微低垂著腦袋,眼神都死了,變得黯淡無光起來,顯然是因為這件事情而鬱悶不已的表現。♡♢ 👌💢
雲墨原來是想去找優菈晨練的,結果沒走幾步就被堵著了,要不是他手疾眼快立刻開溜,恐怕現在就不是在這兒蹲著這麼簡單了。
雲墨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心中也是頗為無奈。
琴自然知道雲墨為什麼會被圍堵,看著他蹲在地上的狼狽摸樣,心中不免升騰起了一陣愧疚,她輕聲說道:「抱歉,我陪你回去換身衣服吧。」
「嗯?」雲墨抬起頭,不是很明白琴為何會道歉,但他也沒太在意,只是搖了搖頭說道:「暫時不用,等一會兒再去吧。」
「還有什麼事嗎?」琴同樣有些不解的看著雲墨問道。
「噓。」雲墨忽然站起身來,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琴不要出聲,然後指了指上空,示意有東西要來了。
琴抬頭向上看去,秀氣的柳葉眉輕皺,只見在不遠處的天空之上,一個圓形黑洞緩緩擴張開來。
在深邃的黑暗通道之中緩緩走出了一群丘丘人,它們嘴裡說著聽不懂的語言,踏足在誓言岬之上,向著蒙德內陸進發。
「來了。」雲墨一改剛才那副自閉無奈的摸樣,露出了一絲冷冽的笑容,他的眼睛也逐漸恢復了清亮,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也變得凌厲起來。
琴看到了那些丘丘人後,灰紫色的眼眸中不禁流露出厭惡之色,腰間的天空之刃已經出鞘了。
雲墨與琴沒有任何交流,只是對視一眼,同時動了起來。
雷與風在空中閃爍,雲墨與琴的速度極快,幾乎化作了一縷虛影。
琴的身法飄逸,猶如風中柳絮一般輕盈,她的劍舞動起來,如同一片綠色的花海在綻放,美麗異常,讓人目眩神迷。
而雲墨卻猶如一道黑色閃電,在天空划過,眨眼即至,耀眼的雷光在風的擴散之下,將天空照耀的亮若白晝。
這群毫無防備的丘丘人,頓時便遭殃了,在雷與風的雙重打擊之下,瞬息之間便化為灰燼,隨風消逝。
琴收起劍,掃視了一眼天空中的那群渣滓,然後看向了雲墨問道:「這些丘丘人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它們都是來自那裡。」雲墨看了一眼浩瀚無垠的大海,然後指向了馬斯克礁的方向,說道:「深淵教團的臨時藏身之處,深境螺旋。」
琴順著雲墨指的方向,思索了片刻,剛剛雲墨似乎也是看的那個方向,難道他是在提防深淵勢力指染蒙德嗎?
琴想到這,不禁對雲墨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你今天到這裡來,是知道深淵教團會來降臨嗎?」琴突然問道。
「不是哦,我只是來這裡看日出而已。」雲墨的眼神變得有些狡黠起來,似乎猜透了琴的心思。
「我也是來看日出。」琴淡淡一笑,誠實的回答道。
「那能否賞臉與我一起看日出呢?」雲墨的聲音很放鬆,不再有方才的沮喪摸樣,似乎已經忘記了被圍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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