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克的語氣很是微妙,仿佛早就認識兩人似的,而且隱隱約約透露著責怪之意,對兩人的不告而入有些不悅。
雲墨有些意外於迪盧克竟然認識自己,但想想他加入的那個神秘組織和掌控著的半個蒙德的酒業,也不是很奇怪了,說不定這位貴公子連自己的真實身份也已經查出來了呢。
「迪盧克先生你好啊,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真巧!」雲墨笑著向迪盧克問好。
「你們好,感謝剛剛你們出手相助!」迪盧克點頭回應,並沒有表示過分的敵視,但也沒有表現的非常親近的模樣。
「只是正巧路過而已,迪盧克先生,你也是為了那些獸境獵犬而來的嗎?或許我們能一起行動呢。」雲墨試探性的詢問著。
「是的。」迪盧克微微頷首,沒有否認,但是他卻不願意再繼續談論這件事情了,他的語氣之中生出了些許疏遠之意:「但一起行動還是算了吧,我們之間最好還是不要扯上關係為好,再見。」
迪盧克看了一眼雲墨與優菈身上的西風騎士團徽記,輕輕皺眉,然後提著大劍繼續向著雪峰深處行去。👮🔥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火紅的背影在雪地之上留下了一片殘影,讓人感覺到這位貴公子是多麼孤獨而冷漠,沒人能察覺他心底深處隱藏的憂傷。
「麻煩的傢伙。」優菈看著迪盧克漸行漸遠的背影,輕聲嘀咕著。
雲墨笑了笑,並未言語,而是牽著優菈略微冰涼的小手沿著崎嶇的山路緩步而行,尋找著雪山怪物的蹤跡。
優菈找得很認真,游擊兵的職業素養使得她不放過任何一塊有可能有價值的東西,仔細的聆聽著,仔細的尋找著,希望找到雪山怪物的痕跡。
雲墨則在一邊摸魚,不緊不慢地走著,偶爾停留在某棵樹木面前駐足觀看,隨後又若無其事地走開,這種做法看起來十分的悠閒愜意,就像在雪地里散步一般。
而且雲墨不光自己不做正事,還干擾做正事的優菈。
雲墨時不時就用自己的能力製造出一些好看的冰雕或者各種美麗的景象,吸引著優菈的注意力,讓她的精力無法集中在尋找雪山怪物上。💙☹ ❻➈𝓢H𝐮χ.𝒸ᗝ𝕞 ☯🐺
就這樣,優菈認真尋找,雲墨摸魚搞事,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不知不覺天色已經變暗了,夜色即將籠罩在雪山的上方,一切都顯得如此寂靜,唯有雲墨和優菈的腳印清晰可辨。
找到了半天也沒什麼結果的兩人來到了雪中君仙譚,預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天亮以後再繼續尋找。
雪中君仙潭,位於龍脊雪山腹地之中,這是一個較小的水潭,周圍都被連綿的群山環抱。
按理說這樣一塊死水潭,是沒辦法孕育生靈的,但這就是雪中君仙潭的奇異之處,在這片清澈的泉水卻存活著各種各樣的魚類,甚至還有傳說中的「雪中君」。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雪中君仙譚之下是龍脊雪山的地脈,豐富的能量讓這裡生機蓬勃,所以這裡也是優菈冬泳的絕佳場所。
所以蒙德人都猜測優菈隊長為什麼這麼強,就是因為泡了這樣的泉水的緣故,至於真正的原因,或者只有優菈自己知道。
雲墨和優菈都算是野外生存的老手了,帳篷很快便在雪地之上搭建完畢,此時正處夏季,天還沒那麼快黑下來,雲墨打算在雪中君水潭裡釣魚玩耍。
但優菈或許是看出了雲墨白天一直在摸魚,當帳篷搭建完畢之後,雲墨就被趕了出去,讓他去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危險之物。
雲墨一頭霧水的放下了釣魚竿,有一種釣魚佬被老婆趕去工作的悲催感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妻管嚴」嗎?
雖然不是很甘願,雲墨還是乖乖走出了營地,前往那片寬廣的雪域,他的身影在雪花紛飛的幕色之中顯得那麼渺小,就像是一顆沙粒一般。
雲墨的身影消失了,優菈的俏臉上才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她輕輕拍了拍自己滾燙的臉頰,低聲喃喃:「冷靜點,優菈,別胡思亂想……」
說罷,優菈深呼吸了一口氣,臉上的微紅才逐漸褪去,恢復了往常那副冷艷的姿態,隨後從背包之中取出了炊具和一些不太適宜出現在這片冰天雪地的食材,開始忙碌了起來。
……
雲墨漫步走在雪地里,雪地上到處瀰漫著淡淡的霧氣,嚴寒至極,如果普通人走在其中的話,肯定會迷失在這片迷茫的雪海之中,然後化為皚皚的白骨,就連魂魄都不會倖免。
但云墨並不懼怕這寒冷的氣候,行動自如,視線也沒有受到絲毫的阻隔,就好像這片迷霧不存在一般。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可以發現雲墨的體表之下似乎有一層火焰正在燃燒著,火焰並不劇烈,只是微微閃爍著紅芒,讓雲墨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行走在雪中的薪王一般,神秘而又飄逸。
這一次被優菈趕出來,雲墨沒有繼續摸魚了,而是開始認真找尋著雪山怪物的痕跡,免得等會回去優菈又要給自己扣上摸魚的帽子了。
雲墨的感知能力非常強,這是超規格的實力以及忍者訓練所帶來的好處。
很快,雲墨便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他的眼睛微眯,目光鎖定在遠處的眠龍谷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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