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太陽還未升起,同床共枕的兩人早早的起床了,神里綾華如同一個賢惠的妻子一般用梳子給雲墨梳洗打扮。
因為這一次是要去見將軍,雲墨特意換上了將軍御賜的黑色紋付羽織袴,在這上面繡有三重雷之紋,這是雷電家族的家紋,只有最受將軍信任的人才能夠擁有。
可惜雲墨這次去是抱著忤逆將軍的覺悟而去的。
雲墨看了看鏡子的自己,在深淵之中蓄長的黑髮被神里綾華用發冠束起,額頭繫著一根銀色髮帶,使他的臉看起來稜角分明,一雙眸子炯炯有神,眉宇間透著一股傲骨的英氣。
「真好看。」神里綾華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讚嘆的說道。
雲墨笑了笑說道:「我走了。」
「嗯。」神里綾華應了一聲,然後走過來幫雲墨整理了一番衣領和袖口,然後在他的右側臉頰上印上了一吻,溫柔的說道:」路上小心,如果將軍執意要推行眼狩令,你也不要太激烈,不管怎麼樣,保護自己是最重要的,我在家裡等你回來。👊♘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知道了,你也是。」雲墨伸出右手揉了揉神里綾華的銀色髮絲,笑著說道,然後走了出去。
看著雲墨離去的背影,神里綾華嘆了一口氣,如果連他都無法阻止將軍的話,那麼可能真的要走上反抗神靈的道路了。
雲墨來到了稻妻城中,不知是不是因為眼狩令以及鎖國令的緣故,曾經人流如織的街道上竟然看不到幾個行人,僅有的幾個行人都是行色匆匆,像是躲瘟疫一般。
街道兩邊的異國攤販也幾乎絕種了,就連雲墨與影還有八重神子去吃過的那家至冬國人開的冰淇淋店也人去樓空了,稻妻本地人的店鋪也關門了大半。
多起來的只有街道巡邏的士兵,他們都穿戴著盔甲,一臉肅穆的盯著街上的行人,一有異常就會上前查看,然後將人驅散,整個稻妻城的氣氛顯得壓抑沉悶。
雲墨一路上倒暢行無阻,光是那一件繡有雷電將軍家紋的羽織就足以讓人避開所有的巡視了。
雲墨看了看四周,偌大一個稻妻城竟然一個熟人都看不到,宵宮家的煙火店也沒有營業,一想到宵宮也是神之眼的佩戴者,雲墨不免有些擔憂了起來。
「希望宵宮只是躲了起來,畢竟在遊戲裡她也只是上交了假的神之眼,這樣機敏,應該會沒什麼問題的。」雲墨喃喃著,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突然,前方傳來了陣陣騷亂聲,似乎前面出現了什麼嚴重的事情,一聽到這個聲音,街上僅有的幾個行人也瞬間作鳥獸散了,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逃得比誰都快。
雲墨皺了皺眉,快步走上前去,只見前方的廣場之上,一個高大強壯的白髮鬼人正在與十幾個幕府軍士兵戰鬥在了一起。
鬼人力大無窮,手持一柄大劍,每揮動一下就會產生劇烈的破風聲,身上覆蓋著一層淡黃色護罩,看起來威武霸氣極了。
而幕府軍士兵雖然人員眾多,但是他們的武器甚至不能擊穿那層淡黃色護罩,在鬼人的猛烈攻擊之下,節節敗退。
雲墨看到那個揮舞著大劍的白毛鬼人,認出來了他是誰,正是曾經給他惹了一點事的荒瀧一斗,這一幕應該是幕府軍士兵想要收取他的神之眼而引起的,和遊戲裡一樣,普通的士兵是不太可能打得過他的。
荒瀧一斗越戰越勇,手中的大劍勢如破竹,那十幾個幕府軍士兵很快就要堅持不住了,面對大劍的鋒刃,他們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但是荒瀧一斗可不管這些,他心中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保住自己的神之眼。
大劍揮舞之下,一個年輕的幕府士兵被拍到在地,荒瀧一斗正要再補上幾劍的時候,雲墨皺了皺眉,不能釀成流血事件,不然的話,會引起更大的恐慌,所以,雲墨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雲墨來到了倒下士兵的身前,一手握住了揮舞而來的大劍,沉聲說道:「到此為止吧。」
撿回一條命的幕府軍士兵連滾帶爬的跑開了。
而荒瀧一斗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以後,驚訝的看著雲墨說道:「雲墨,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我沒死,倒是你,感覺怎麼樣?」雲墨問道。
「那些廢材還傷不到本大爺。」荒瀧一斗不屑的說道。
「那你這幾天就要躲個好地方了,會有更厲害的人來的。」雲墨提醒了一句,說著就要離開。
荒瀧一斗有些疑惑的問道:「你要去哪裡?」
「去終結這件事情。」雲墨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荒瀧一斗看了,撓了撓頭,也沒有太在意,不過他對雲墨所說的厲害的人更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