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與影乘坐著雪橇,在至冬城的郊外飛快滑翔著,雪橇犬放開了腿跑在前面,它的速度極快,在地上留下一條深深的痕跡,在風力的推動下,雪橇飛快的朝前行駛而去,沒有半點阻礙。☮♕ 💘ඏ
這裡的景致非常漂亮,一望無際的白色雪原,一朵朵潔白如玉般的雪花輕飄悠揚的落下,隨著風輕輕搖擺,就好像是在跳舞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伸出雙手將其抓住,感受那股沁入肌膚的冰涼感。
在冰天雪地之中,也並非毫無生機,至少在雪原上可以看到許多的野獸和植物,甚至還有一條小河流經在冰面之上,水清澈見底,偶爾還會冒出一串串的泡沫,讓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掬一捧水,喝上一口。
雪橇沿著小河一路飛馳而去,而目盡之地,便是孤兒院所在的冰湖。
雲墨站在雪橇上眺望著冰湖,孤兒院的建築聳立在此,在冰面上留下一抹淡淡的光輝,看上去有幾分夢幻的美。
冰湖周圍,一株株蒼勁的銀杏樹傲然挺立,在寒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這是冬季最美妙的樂曲。
雪橇很快便抵達了孤兒院的外圍,這裡的防守相當嚴密,畢竟此院的孩子們長大之後,都是要進入愚人眾做軍官的,因此,對於保護這片區域還是頗費心血的。
但在此地巡邏的守衛在看到雪橇上坐著的人是雲墨之後,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反倒是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就退開了,看來至冬女皇的命令下達得還挺快的。
雲墨從雪橇上跳了下來,然後牽住了身旁的影,兩人徑直向孤兒院之內走去,在通報了阿蕾奇諾院長之後,便進入了偏廳之中。
雲墨抬眸注視著眼前的這座庭院,這裡的建築與早期的蘇聯建築很相似,但卻又多了許多新穎的元素,樸素但又別具匠心,給人一種特殊的感覺。
庭院之中栽種著許多的凜冬松,在初春的寒冷中依舊散發著盎然的綠色,顯示著生命力的頑強,這裡的花草並不算茂盛,只是零星的綻放著,給整座園子增添了一絲別致的美。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影坐在雲墨的身旁,歪著腦袋打量著這座庭院,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當然是來慰問至冬國的孤兒們啊!\」雲墨聞言,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弧度,笑著回答道。
「既然如此,我們坐在這裡做什麼?」影不太能理解,繼續追問道。
\」在此之前,我們得先搞清楚一件事,今天那些愚人眾是來幹什麼的,都在至冬城了,還派人過來搞事,難道真的以為我是軟柿子,任由人揉捏嗎?\」雲墨語氣似乎有些冷冽,就像是憋著一股暗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然後引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鳴。
影聞言,明白了雲墨話中的意思,然後也沒再說話,靜靜的坐在了一邊,靜觀其變沒過一會,門外便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緊接著,阿蕾奇諾推門走了進來,只見她披著一襲毛絨大衣,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在其間,冰冷默然的俏顏上,露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果然是你,還有雷電將軍阿蕾奇諾走進來之後,看到雲墨並不感覺到意外,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一般,但在看到影之後,臉色有些怪異,畢竟同為執行官的女士便是隕落在雷電將軍的刀下,這樣的場景,難免會有些詭異。💥👺 🎉👻
但阿蕾奇諾很快便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恢復了以往平靜的模樣,她脫掉了身上滿是積雪的外套交給隨行的侍女,隨後讓其退下並關上了房門,整個偏廳之中,便只剩下了她與雲墨、影三人,氣氛顯得略微的尷尬。
阿蕾奇諾並沒有在雲墨的對面坐下,而是走到了另一側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將桌子上的茶杯拿起來輕抿了一口,緩緩問道:「不知兩位大人來此有何貴幹?莫非是像要在本院中這些可愛的孩子之中挑選一個領養嗎?\」
「哦?可以嗎?\」雲墨挑了挑眉,阿蕾奇諾開的孤兒院都是培養愚人眾軍官的地方,還能領養嗎?
「一般的人肯定是不行,不過若是您的話,那倒是沒問題,畢竟女皇陛下都已經下了旨意,說是只要您願意的話,一切要求皆可滿足…\」阿蕾奇諾聞言,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說道,她的語氣顯得很是客氣,沒有了之前的傲慢和高人一等,仿佛換了一個人似得。
\」這樣嗎?那麼麻煩你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吧。「雲墨聽到阿蕾奇諾這樣說之後,微微眯起雙眼,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微記牌,遞給了了她,然後開口詢問道。
看到徽記牌之後,阿蕾奇諾臉上閃過了一絲訝異之色,但隨即便被掩飾了過去,那是愚人眾尉官的徽記,代表了原主人的的權利和身份。
不過阿蕾奇諾並非是因為徽記的等級而感到詫異,而是其所隸屬的部隊「這個有什麼問題嗎?\」阿蕾奇諾看了一眼徽記牌之後,抬眸望向了雲墨,語氣中帶著一抹淡淡的鎮定,似乎很是平靜的樣子。
\」這是今日襲擊本人住所的愚人眾部隊身上掉下來的東西,我想請問,本人與至冬女皇簽訂的盟約,是否會因此而受到影響,如果受到了損害,那麼我應該如何報復才好?\」雲墨的聲音很是平靜,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但說出的話卻讓人聽著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讓人不由的感到背脊有些發涼。
阿蕾奇諾聞言,神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她的眼眸微微一轉,隨即開口說道:\」我可以向您保證的是,愚人眾內部絕沒有發布過此項任務,像您與雷電將軍這等級別的人物下手,必須要有三分之二的執行官點頭,或者女皇陛下親自頒布,不然的話,愚人眾絕不敢擅作決定。
雲墨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能看得出阿蕾奇諾並沒有說謊,但這樣的結論,卻讓他更加懷疑起這次事件的背後究竟有什麼貓膩,難道僅僅只是為了給至冬國製造一些混亂而已嗎?
\」來旅店抓人的愚人眾士兵說過,他們是奉執行官命令而行事,這又如何解釋?\」
影也跟著開口了,她是此事的當事人,有必要弄清楚一切,而且,她也很想看看,究竟是誰這樣做的,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個\」阿蕾奇諾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沉默了半響之後,才緩緩的開口道:「現在我將不以愚人眾執行官的身份與您對話,而是以個人的名義,此事本是絕密,即使是有女皇陛下特許的您也無權知曉,不過現在的我可以。」
雲墨微微挑了挑眉,看來這其中的緣由還挺複雜啊,看來還真是有人要針對自己了\」我知道了,你說吧,我會保密的。「雲墨點了點頭,隨後一臉坦蕩的開口道。
\」愚人眾的內部出現叛徒了阿蕾奇諾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說出了事實,神情嚴肅,不帶一絲開玩笑的意味。
\」叛徒?這有什麼奇怪的嗎?\」雲墨聽到這句話之後,頓時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一臉不以為意的反問道。
愚人眾本來就是從各國的叛徒或者是危險分子之中吸納的成員組建而成,十多個執行官有半數以上不是至冬本土人,就好比隕落的女士,成神的散兵,甚至還有遠古時期的遺民一仙靈少女,出現叛徒,並非稀罕事,雲墨也並不感到吃驚。看書溂
「這一次的叛徒可沒那麼簡單,他們已經滲透到了至冬國最核心的機構,而且是受天上之人的指示,與你也是有仇的。\」阿蕾奇諾看到雲墨這幅不以為然的模樣,不由得補充一句,神情很是嚴肅。
「天上之人?\」雲墨這下算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問道:「查出來是了嗎?誰這麼有能力與天理都搭上了線?」
\」暫且還沒有查到,叛徒藏得很深,目前也只是截獲了他們之間流通的信息,並沒有掌控到他們的具體動向。「阿蕾奇諾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開口解釋道。
「哦?原來還有愚人眾查不到的人啊,看來他們的確是有兩把刷子,你的意思是說,襲擊我的人,有可能是天上的那些傢伙派下來的?\」雲墨聞言,不由得微微挑了一下眉毛,語氣頗有些意味深長,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麼對方的勢力就太恐怖了一點了吧阿蕾奇諾點了點頭,隨後又補充道:\」不僅如此,從截獲的信件上來看,他們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直接是女皇陛下,女皇陛下十分憤怒,下令要徹查此事,整個至冬都將處於緊急戒備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