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談論的時候,雲墨感受到了一絲異樣,他抬頭向著遠處望去,一道金色的光束自海底升騰而起,穿透海浪向上升騰,直指蒼穹,在天際划過一道完美的弧線,那耀眼的金光幾乎驅散了所有黑暗。
」那是」雲墨瞪圓了眼睛,他看到的景象就像是天降祥瑞一般,不僅驅除了所有黑暗之源,而且還讓天上的雲彩變得更加潔白透亮,就連海洋上的風,都帶著一抹淡淡的馨香。
在那光柱之中,有一道高大的身形,就像是神衹臨塵一般,俯視著芸芸眾生,那股氣勢,就像是一切的主宰,一切的生靈都只能俯首稱臣。
」白夜徹底輸了啊,法涅斯甦醒了,要開始跑路了。」雲墨看了一眼那光柱之中的身影,眼神有些複雜,不知該喜還是憂。
好消息是,原初之人法涅斯甦醒,深淵侵蝕提瓦特有望被遏制住,但壞消息則是,自己和深淵一樣,也算是法涅斯的競爭對手,而且力量遠沒有恢復,很有可能會被無情的滅殺,所以雲墨有些擔心自己的未來。
就在雲墨打算拉著影進去虛數聖域避避風頭的時候,那道金色的光芒忽然停止了升空的趨勢,在天邊停留了下來,並漸漸收斂了起來。
「嗯?」雲墨見狀,心中疑惑不已,不明白為何那光柱突然停滯了。
」他的力量好像並不完整,好像缺少了某種東西。「影也注意到了天空中發生的事,她皺眉思索道。
」缺少了某種東西?不會是…「雲墨突然想起了芙洛拉剛剛的話,鮫人族皆由創世珍珠神力所化,難不成就是少了這些力量嗎?
這時,芙洛拉突然注意到有人正在飛速接近鮫人族的庇護所,而那個人正是背生雙翼的法涅斯,她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 ➅❾𝔰н𝕌ˣ.ςόM 👻♪
」不好,原初接近了避難所,他要做什麼?」芙洛拉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焦急,她不知道法涅斯會做出什麼舉動。
但下一刻,法涅斯就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一道雷霆閃電在天空中劃破,瞬間就劈在了避難所上面,轟隆的一聲巨響,伴隨著驚天地泣鬼神的雷鳴,半座山峰瞬間就被夷為平地,化作了灰燼!
而在避難所卻毫髮無損,法涅斯似乎是想逼裡面的鮫人出來,所以才選擇用如此激烈的方式來進行攻擊,但這也恰恰證明了法涅斯並沒有全盛時期的實力。
芙洛拉見避難所遇襲,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飛身而起,向著避難所的方向遊了過去,一道柔弱的身軀突破水流的阻攔,快速沖向了避難所。
雲墨與影對視了一眼,也立刻跟了上去。
」芙洛拉、影,我去拖住原初,你們趁亂帶著避難所的鮫人逃離這裡,記住,必須要快,我可堅持不了太久!」雲墨低聲囑咐了一句,隨即身形快若奔馬,瞬間就超越了芙洛拉,朝著原初的位置追趕了過去。
影想要阻止他都來不及。
法涅斯高懸於避難所之上,狂雷呼嘯,閃爍的雷光將整個海域照亮,他的目光平靜而又淡漠,他就像一台沒有感情的終端,正在清除入侵體內的病毒,將其排斥出去。ஜ۩۞۩ஜ ஜ۩۞۩ஜ
然而就在這時,法涅斯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在接近,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個力量,讓他很討厭。
法涅斯伸出手來,周圍的空域瞬間凝固,一柄銀白色的打刀自遠處飛射而來,被定在了距離法涅斯兩米的地方,紋絲不動。
打刀上散發著冰冷的寒意,仿佛要將人凍僵一般,這把刀,便是雲墨的武器一閻魔刀。
法涅斯感受到了閻魔刀散發出來的殺機,神情不變,他握手成拳,向著後方的空間揮去,那裡立刻被撕裂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縫,海水倒灌,空間被打碎,雲墨的身影也顯現出來。
雲墨微微後退了幾步,臉色略顯蒼白,剛剛法涅斯那一拳打中了他的胸膛,讓他有一種五臟六腑移位的痛苦,他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就這麼急著來送死嗎?本來還打算最後收拾你的呢。」法涅斯淡淡的瞥了一眼雲墨,輕蔑的說道,語調中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霸氣。
」那還真是感激涕零了。「雲墨擦乾嘴角的血跡,伸手一招,被法涅斯禁錮了的閻魔刀瞬間就脫離了他的控制,在空中旋轉了幾圈之後,就飛了回去,重新落回了雲墨的掌心。
「不用客氣,這算是你給我多增加了一個人格的回饋吧。」法涅斯笑著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他的雙手抬起,整個世界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仿佛是被強行扭曲了一般。
狂風、地震、雷鳴、海嘯一系列的聲音在雲墨耳邊響起,這是世界本源在怒吼,它憤怒的咆哮著,仿佛是一頭沉睡中的獅子一般,想要將這個膽敢闖入者,撕碎。
雲墨的身體也隨著風暴搖晃起來,他的衣服獵獵作響,他抬頭仰望著那個比起天神還要高大的身影,眼中卻並未有任何畏懼之色,相反的,他的眼眸深處反而有著一種躍躍欲試。
他的戰意在沸騰,他的鬥志在燃燒,此刻的原初遠比在璃月時要強大得多,而自己也不復巔峰時刻,但云墨從來不會認命,哪怕只剩下一口氣,他也要搏一次。
雲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體內的力量開始運轉起來,他的肉身正在快速強壯,肌肉在變硬,筋骨也在變粗,他的氣勢在瘋長,他的力量正在以一種恐怖的姿態攀登。
在原初的威壓下,雲墨仿佛化身為一頭洪荒猛獸,正在逐漸甦醒,在他的理智逐漸燒卻,魔人的鱗甲開始浮現,他的雙瞳中也布滿了暗紅色的火焰,一股兇殘暴虐的氣息正在緩慢地瀰漫。
此刻的雲墨,正在以一種不可抵擋的姿態在變強,化身為了真魔人。
巨大的翅翼在雲墨的身側展開,遮天蔽日,攪動海域,狂風四起,雲墨的發梢在空中狂舞,整個人如同從天而降的魔王一樣,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力量。
在他的身前,一條巨大的雷龍咆哮著沖向了法涅斯,張開猙獰的巨嘴,狠狠地咬了下來。
法涅斯立於穹頂之上,只是簡單的一揮手,巨大的雷龍便瞬間崩潰,消失得無影無蹤。
緊接著,他再一次伸手向前一抓,瞬間便鎖定了向上衝擊而來的雲墨,一根根雷柱自天空垂直向下,仿佛無窮無盡,密集而又迅捷地朝著雲墨席捲而去。
但云墨卻絲毫不慌亂,只見他雙臂一振,閻魔刀在前方劃出了一個十字斬,周圍的海水頓時被攪成粉末,一道道恐怖的刀芒向外擴散而去。
刀芒與雷柱撞擊在一起,炸裂開來,雲墨的身影在爆炸的掩護下,穿透了層層阻礙,來到了法涅斯的身旁。
閻魔刀揮砍而下,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和力量,仿佛是一道天外神斧劈在了法涅斯的身上。
法涅斯連躲都懶得躲一下,只是抬起右拳,迎上了刀鋒,然後,法涅斯的拳頭和刀刃碰觸到了一起,刀芒寸寸湮滅。
」雕蟲小技。」法涅斯嗤笑一聲,抬起腳,一踢,殘破的空域再次碎裂,雲墨再度向後飛退了數千米遠,直接撞在了山壁之上,才勉強停了下來。
一陣眩暈的感覺傳來,雲墨猛得吐出了一口鮮血,不過他很快就穩定了下來,站起身來,目光冰冷而又犀利地盯著法涅斯,一抹凌厲的殺意自他的眼底進射而出。
這一次雲墨並未被法涅斯擊中胸膛,在避無可避之時,他用左臂硬生生地擋住了法涅斯的一擊,只是這一擊,讓雲墨的左臂差點兒廢掉了,軟踏踏的耷拉著,仿佛隨時都會斷裂一般。
雲墨就像深淵漫步者亞爾特留斯一般,斷裂的手臂垂於身前,變為巨劍的閻魔刀抗在肩膀上,黑髮隨風飛揚,目光如炬,氣勢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