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驚訝於自己昏迷的時間之長,芙卡洛斯到底下手有多狠,才能讓自己昏迷五天才清醒的,怪不得他感覺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而且還很沉,夢裡有好多的事情在不斷的發生,讓他應接不暇。👹💗 6➈𝓼Ⓗυ𝔁.𝓒𝓸๓ 😝ൠ
「五天了,那麼外面的世界肯定已經鬧翻天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應該發生了不少事情吧?」雲墨想起了之前芙洛卡洛斯說過的話,皺眉思索了一番,不由得有些擔憂的問道。
影將額前的碎發捋到了耳後,露出了精緻的側臉,她看向了雲墨,目光深邃而又悠遠,緩緩開口說道:「確實出了一點問題,不過已經解決掉了,你不用太過擔心,好好休養幾天,等傷勢痊癒了,就可以離開楓丹廷了。」
「嗯?真的嗎?」影說得過於含糊不清,讓雲墨產生了一絲懷疑,他歪了歪頭,看著影,眼眸之中流轉著狐疑的光芒,他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然不是真的了,你昏迷的這段時間可是發生了很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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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外傳出來了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隨後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美麗優雅的女孩。
女孩戴著一頂紅色法冠,壓住珊瑚色的齊腰長發,象徵著半仙身份的白色漸變黃的鹿角自頭部兩側向外延伸,一雙碧綠色色的瞳孔如翡翠一般耀眼奪目,鼻樑高挺,唇瓣嫣紅如血,如櫻花一般嬌嫩的肌膚吹彈可破,仿佛是剛剝皮的雞蛋一樣。
「煙緋?你還在楓丹嗎?」雲墨見到走進來的女孩,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露出了驚喜之色,連忙開口問道。
雲墨還以為自己昏迷這麼久,煙緋早就等不住一個人回璃月了,卻沒想到她竟然還留在這裡,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暖意。
煙緋走近雲墨,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淡的弧度隨後坐在了床邊,說道:「你終於捨得醒了啊,我還等著你送我回璃月了,現在自己坐船離開楓丹可是不容易啊,還是你用嗖的一下,送我回去吧。👺✊ ➅❾ŞHᑌ᙭.ᑕό𝓜 🎀👌」
煙緋比劃了一下雲墨使用閻魔刀打開傳送門的方式,說話間,還有一種俏皮的調侃意味。
雲墨有些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隨後詢問道:「楓丹是出什麼事了嗎?為何不能坐船離開呢?」
煙緋見雲墨一臉茫然的樣子,卻並沒有立刻給他解釋,而是轉頭看向了影,似乎在徵求這位雷電將軍大人的意見一般。
影微微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告訴他吧,最近發生的事情。」
徵求到了影的首肯之後,煙緋這才開始對著雲墨解釋起來,說道:「你消失的這一段時間裡,楓丹可是發生了驚天地泣鬼神的變化,由水神芙卡洛斯領導的楓丹廷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了,現在是楓丹人民當家做主,新的國度誕生了。」
「what?」雲墨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事態竟然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這麼快?這才過了幾天而已,就已經走向共和了?!」
「共和是什麼?」煙緋聽到了一個新的詞彙,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一種政權的統稱,共和制,與君主制相對,現在的蒙德和璃月就類似於這個階段。」雲墨耐心的對著煙緋解釋道。
煙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繼續說道:「照你這個說法,楓丹確實是走向共和了,他們告別神明,選擇獨立自強,雖然還有些不適應,但總體來說已經改觀了,不過他們的信仰依舊存在,並未有太大的改變。」
「楓丹能這麼快實現轉變,與無人干涉他們有關,我們在你的囑咐下,按兵不動,愚人眾那邊也少見的沒有拖後腿,反而出了不少力,幫助反抗軍消滅了保守勢力,現在的楓丹已經勉強平定下來了,只是偶爾還是會有動亂。」影看了一眼煙緋,繼續補充道。
「但是管理港口的那些人還是禁止外國人乘船離開,說是什麼防止外部勢力插手局勢,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了」煙緋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的說道,說話間眼中帶著一絲幽怨的氣息。
雲墨倒是能夠理解,非常時期非常對待,現在楓丹的局勢還沒穩固,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引起了外國勢力的介入,後果就嚴重了,這也是一種正常的行為。
不過,影和煙緋似乎都沒提到芙卡洛斯怎麼樣了,當初她在監獄島偷襲自己,後來的事情,自己都一概不知。
「芙卡洛斯呢?她現在怎麼樣了?」雲墨想到了這件事,不由得追問起了芙卡洛斯的情況,頭上這一拳等會還要還給她呢,可不能輕易忘記。
影與煙緋聞言,不約而同的看了雲墨一眼,有些沉默,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一樣,只是眼眸里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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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心中咯噔了一下,難道是芙卡洛斯出了什麼事情嗎?
房間沉默了片刻,芙洛拉緩緩起身,她走向了緊閉的窗戶旁,伸手推開了窗扇,沉聲說道:「水神芙卡洛斯被楓丹人民以正義之名審判,數天前已經上了斷頭台,現在還能看到那座巨大的斷頭台屹立在楓丹廷之內,真是可悲……」
雲墨聽完芙洛拉說的話,不由得嘴巴微張,他的視線順著背芙洛拉打開的窗戶望向外面,只見在夕陽那殘血一般的餘暉下,斷頭台依舊矗立著,鋒利的刀刃與平坦的石面上仿佛塗有一層猩紅的血液,泛著森寒的光澤,在風中搖曳,猶如惡魔的獠牙。
天上盤旋著食腐的渡鴉,發出了陣陣悽厲的啼鳴,一聲聲仿佛是死亡之歌,在整個空氣中瀰漫開來,讓人的心底一陣顫抖。
寒冷的冬季能使白晝窒息,使它的千種歡聲笑語沉寂;教堂塔樓高處喪鐘如此怪異,竟在二月的舞里啜泣;城市的夜晚燈火通明,卻因為冰雪而陷入了黑暗;人的世界是一團漆黑,讓人無從辨識方向,令人恐懼,令人迷惘……
斷頭台之上早已沒有了人影,只剩下一副孤寂蕭條的畫卷,讓人的靈魂深處產生一絲畏懼,仿佛在害怕這個冰冷的世界,在那裡,有無數冤魂纏繞在一起,不散。
過了一會,芙洛拉又將窗戶給關上了,隔絕外界那些陰鬱的氣氛,這才回過頭,朝著雲墨望去,眼睛裡滿是憂愁,她看著雲墨,欲言又止。
雲墨的視線也跟著收了回來,他低下頭,神情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莫測的光芒。
此刻的雲墨才明白芙卡洛斯那天在牌局上贏了自己之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原來是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在等待著機會的出現罷了,而如今,她的計策也成功了……
雖然芙卡洛斯為了自己的計策讓雲墨失去了自由,但得知她殞命於斷頭台之上,心中竟然升騰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這是愧疚,還是一種無奈呢?或者兩者皆有?
雲墨的目光飄忽不定,不知道飄到了何處,似乎是看向了天邊,又像是透過那遙遠的距離在與另一個世界的芙卡洛斯交談,一雙清澈的眸子裡有著許多的複雜之色。
窗外的夕陽終於慢慢沉淪下去了,整個世界也漸漸陷入了昏暗之中,那無邊的黑暗開始慢慢吞噬掉整個世界,就好像是深邃不可測的宇宙黑洞一般,吞噬著所有的光亮,一切的美好在瞬間就會被徹底摧毀殆盡,只留下無限的黑暗和無休無止的孤寂……
但很快,城市的燈火便開始逐漸亮了起來,它們雖然比不上太陽那般璀璨奪目,但一盞又一盞,數量卻極多,聚集起來的光芒宛若一顆新生的太陽,照耀著黑夜。
如鏡子一般平靜的海面倒映著這光亮,一切都是那般的和諧而溫馨,仿佛是最為美麗的一幅畫作,讓人心曠神怡,忍不住的想要停駐下來細細欣賞,而不願意離開。
「我是怎麼從監獄島回來的?」沉默良久,雲墨才抬起頭來看著眾女,淡淡的詢問道,語氣中不自覺的流露出幾分疲憊,好像這一路的奔波使得他有些累了,需要找一個地方稍微歇息一下了。
聽到雲墨的詢問,影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反抗軍在籌划進攻監獄島之時,我們就得到了情報,所以趕在他們的前面到達了監獄島,那時的你已經被芙卡洛斯打暈了,我帶走了你,至於後來的事情你應該也能猜到……」
「那時芙卡洛斯還在嗎?」雲墨繼續問道,眼眸中有著淡淡的光芒浮現。
影點了點頭,說道:「就是她把你交到我的手上的,當時也勸過她走,但是她說她也有必須完成之事,所以就沒有強求,看現在這樣,或者還是應該勸阻一下。」
雲墨聽聞影的話之後,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用的,這是芙卡洛斯自己的抉擇,我們不能去左右別人的決定,也改變不了什麼。」
影看到雲墨如此說道,也不再說什麼,而是叫上煙緋與芙卡洛斯一同離開臥室,給雲墨一點時間好好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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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都走了之後,雲墨也站起身來,額頭之上的大包,彈手之間便消失不見,他揉了揉腦袋,嘆了口氣,轉身進入浴室洗漱,沾染上的塵埃需要洗滌,否則,他也睡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