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翹著二郎腿,悠哉的躺在椅子上,享受著初春的月光,雙目含笑的看著芙卡洛斯,等待著她的反應,就像是貓逗弄老鼠時,貓看著小老鼠的緊張模樣,十分有趣。💙☝ ➅❾ˢh𝓤x.ς𝕆ᵐ ☆♝
聽到失落之城、鮫人和禁地,芙卡洛斯都是一臉的淡然,並沒有露出任何震驚的情緒,似乎早就已經知曉了在楓丹的海底之下,還存在著另外一群非七國治下的生靈的事實。
但在聽到雲墨說天空王座之時,原本神情自若的芙卡洛斯瞬間坐直了身體,她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異樣之色,就像是遇到了什麼驚駭的事情一般。
雲墨看著芙卡洛斯震驚的神色,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以為她能沉得住氣呢,看樣子,海淵之下的秘密應該是沒有什麼人知曉了,否則她就不會這副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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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卡洛斯緩緩站起身子,走到了窗戶邊,看著不遠處翻騰的湖面,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雲墨也沒有出聲打擾她,他也在靜靜的觀察著芙卡洛斯的反應。
小小石樓驟然變得安靜無比,只有夜風拂過窗戶,發出沙沙的響動聲,仿佛在訴說著一段古老的歷史,滄桑而又悲涼。
良久,芙卡洛斯才緩緩轉過頭來,她的眼神帶著一股奇特的光澤,就像是能看穿人內心最深處的想法一般,令人不敢與之對視。
「看來這座小廟是無法容納您這尊大神了,來吧,隨我走一趟。」芙卡洛斯對著雲墨做出了請的姿勢,她的聲音低沉婉轉,充滿磁性,就像是在吟唱著什麼樂曲一般。
雲墨點了點頭,起身走到了芙卡洛斯的身邊,和她肩並肩。
芙卡洛斯微微揚手,水波流轉之間,蔚藍色的海水從地板上冒了出來,向著二人席捲而去,宛如一條長蛇盤旋著,帶著雲墨和芙卡洛斯沖天而起,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等到再次落地之時,兩人已經來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了,燈火輝煌,裝飾的極盡奢侈豪華,一切都彰顯出主人的貴氣。
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極其珍貴,金屬飾物大多都用純金雕琢成的,就連牆壁上的花紋都是用金線繡成的,看的雲墨都有種眼花繚亂的錯覺。
雲墨抬眼看了一下四周,感覺此宮的裝飾物建築風格和太陽王(路易十四)時期的法國皇宮頗有幾分相似,想必這裡應該就是楓丹白露的正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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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卡洛斯從石制樓閣回到正宮之時,就沒有之前那麼隨心所欲了,她讓雲墨在待客的紅色大廳中坐下,自己則坐在了主位上,神色孤傲,看上去有幾分女王范兒。
雲墨此刻也脫下了從侍奉楓丹白露宮僕人身上扒下來的燕尾服,而是換上了一件更貼合他身份的黑色禮服。
這衣袍是由上等的蠶絲織成,上面繡著精美的紋路,在燈光之下熠熠生輝,十分耀眼奪目,不僅僅是華美的外表,還有其上所攜帶的一絲神聖,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雲墨的身材修長勻稱,比例完美,配上這身黑色的禮服,更是襯的他氣質卓越,英俊不凡,舉止優雅,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
他的臉上依舊是掛著淡淡的微笑,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芙卡洛斯將雲墨帶到楓丹白露宮之後,便不再提及天空王座的事情了,反而問起雲墨前來的目的,一副公式化的口吻,避重就輕,將天空王座的事情給掩蓋了過去。
雲墨想起芙卡洛斯的座右銘「天理不可為敵之」,倒也理解她此時此刻的心態,便沒有再提起天空王座的事情。
雲墨正要開口提及今夜自己潛入楓丹白露宮所為何事,卻看到一隊文臣捧著事件簿,走到了大廳,似乎是要芙卡洛斯簽署什麼文書的樣子。
雲墨看到這陣仗,也只得暫時閉嘴,靜觀其變了。
芙卡洛斯也白了一眼這群不開眼的文臣,找什麼時間不好,偏偏選擇這種時候來討要公文,雖然心裡很不爽,但她還是接過了事務簿,隨意的翻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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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臣們頭上冒著冷汗,退到了一旁,他們也很無奈,不趁這個機會來找水神大人,就只有在法庭上等她了,到時候肯定又會被戲弄一番,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雲墨側頭看了一眼芙卡洛斯手上的事件簿,發現上面都只是一些民計民生的瑣事,完全沒有遊行群眾包圍楓丹白露宮的記錄,就好像沒發生過一般。
怪不得阿爾薩斯通報水神都快一天了,一點音訊都沒有,原來是這群傢伙壓根就沒有上報,該不會又是愚人眾攔截了信息吧,非要把事情鬧大不可。
芙卡洛斯那蔥白的修長玉指輕輕撫摸著事件簿,手握一隻精緻的鋼筆,隨意的批註著,隨後又在總備忘錄之上寫下來「今日無事」。
芙卡洛斯的字娟秀優美,宛如行雲流水一般,筆走龍蛇,一氣呵成,不見半分停頓,這是一種極端專業的字跡,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
雖然芙卡洛斯的字跡無愧于楓丹藝術瑰都的名號,但云墨看了還是忍不住嘴角微微抽動,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地獄笑話一般,想笑又怕扣功德,只能強行憋著笑意。
好傢夥,還真是路易十六啊,民眾都已經包圍楓丹白露宮了,等到明天你就只能問大臣:「怎麼回事,是造反了嗎?」
大臣回你一句:「不,陛下,這是一場革命。」
然後就是歷史名場面,路易十六洗頭,摸不著頭腦。
雖然如此,但云墨卻並沒有聲張,而是看著文官大臣們捧著芙卡洛斯簽署完畢的文書離去,眼眸微眯,閃爍著幽暗的光芒,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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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卡洛斯抬眼掃了一眼雲墨,發現他一副憋到內傷的模樣,眉頭微皺,詢問道:「你怎麼了?想到什麼開心事了?」
「今日無事?」雲墨笑著反問道,語氣卻並不像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輕鬆愉悅,
「有什麼問題嗎?」芙卡洛斯將手上的鋼筆放回到書桌之上,抬起頭來看著雲墨詢問道。
「你沒受到消息嗎?前些日子楓丹廷通過的《海洋禁止條例》激起了民眾的憤怒,他們已經包圍了楓丹白露宮了。」雲墨道出了真實情況,並且將自己剛才所看到的景象也說了出來。
「哦,是嗎?那你是替他們來與我談判的?」芙卡洛斯似乎一點也不詫異的樣子,她的目光落在了雲墨的身上,嘴角微微翹起。
雲墨見芙卡洛斯一臉的漫不經心,仿佛是一幅置身事外的態度,忽然覺得此事可能沒有那麼簡單了,芙卡洛斯這般鎮定,莫非她早就知道了此事?
想想也應該如此,芙卡洛斯只是在楓丹白露宮之中研究鎖技,又不是像影那樣封絕自我,一牆之隔的事情,不可能會被愚人眾隔絕視聽,那芙卡洛斯的態度就有些賴人尋味了。
雲墨開始重新審視眼前這位正義之神,她的性格跟影有很大的區別,不像影那般孤傲冷清,不食人間煙火,她的行事風格讓人有些捉摸不透,感覺有些像遊戲或者電視劇里那些為了大義而失去人性的反派Boss,但又不盡相同。
單純的用路易十六來套她的話,似乎也不妥當。
雲墨那審視的目光讓芙卡洛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抬手輕捋了捋額邊的碎發,收斂了臉上那神秘莫測的淺笑,認真地看著雲墨,說道:「既然你都找到我楓丹白露宮來了,我還不出面的話,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走吧,一起去前殿,那裡可以看的更加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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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芙卡洛斯站了起來,率先向著殿外走去。
她走的瀟灑,背影高貴典雅,仿佛從天堂走下的神女,一步一塵緣,每一步踏出,都帶著淡漠疏離的氣息,仿佛不屬於凡塵,卻又讓人不敢逼視。
雲墨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被芙卡洛斯牽著鼻子走了,她似乎早就猜到有這一天,所有的計劃都被她掌握,而自己與民眾卻傻兮兮的被她耍的團團轉。
至於原因,當然是雲墨在跟隨芙卡洛斯走出宮殿之時,看到了阿爾薩斯的身影,他早就來匯報過情況,但不知出去什麼原因,不能重回前線。
阿爾薩斯看到雲墨在注視自己,有些心虛的躲開了,然後又偷偷瞄了一眼芙卡洛斯,見對方神色沒有什麼異樣之後,這才推了下去。
雲墨收回了視線,心裡有了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真是越來越有趣了,這次的遊戲,看起來似乎不像以往一般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