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與影離開了蘭巴德酒館,找到了1家客棧住了下來。
在那形似樹屋的房間之中,兩人各據1隅,1言不發。
影的表情有些複雜,雲墨的眼神則有些冷漠,氣氛顯得詭譎無比,令人窒息。
過了1會,雲墨抬起頭來,他神色中那1抹冷厲消失殆盡,恢復成1貫溫潤如玉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個冰冷的少年根本不是他1般,僅僅是幻覺1般,令人無法捕捉。
「你怎麼了?」雲墨歪頭看著影,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疑惑。
從剛剛開始影就是1副神情肅穆的樣子,旅途之上雲墨很少見到影這樣,所以他不由感到奇怪。
雲墨剛剛有些生氣的原因是,他又發現愚人眾的眼線在暗地裡窺探著他和影,雖然那種窺探極其隱晦,但還是被雲墨察覺到了。
愚人眾真是廁所裡面打燈籠,找死!
但影又是因為什麼,雲墨還沒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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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感應到了1股熟悉的氣息……」影微微仰首,強大的氣勢毫不掩飾的釋放開來,令整間房間內都充斥著1種無形的壓抑。
「哦?」雲墨饒有興趣的揚了揚眉毛,他的感知力量如觸手般探了出去,即使靈魂受到重創,他的感官仍然敏銳到令人恐懼的地步,即使在黑夜之中亦能感知到1絲絲的風吹草動。
果然,1股陌生卻又熟悉的氣息在某處徘徊,雲墨微眯著眸子,嘴角微勾,說道:「是國……散兵啊,他也在須彌啊,而且身邊還跟著不少人。→」
影點了點頭,那具因為不夠完善而被她遺棄的人偶再次出現在了世間,似乎還獲得了不小的力量,這種力量的來源不明,但隱約與神明同級,不容忽視。
「要去找他玩玩嗎?我的復健運動還需要1個夠格的陪練啊。」雲墨轉過身子看向影,眼神之中帶著絲絲戰意,顯然對散兵也有著極大的興趣。
畢竟散兵曾經給過他1次巨大的挫折,也讓他體驗過1段痛苦的時光,所以,雲墨1直對散兵有著濃厚的興趣,當初大戰之後,不勝不敗,而現在可就不同了……
「算了吧,只要他不干涉須彌城的秩序,就放他1馬。」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拒絕了雲墨的請求。
「換而言之,散兵對須彌城造成了威脅,那麼……」雲墨嘴角掛著淺淺的弧度,但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影打斷了。
「那我將親自出手。」影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她的臉上浮現出1抹寒霜,雷之神的威嚴在1剎那綻放,萬千雷霆在她身後匯聚,1股令人驚悸的威壓在空氣之中瀰漫,似乎能夠將1切都碾碎1般。
「霸氣!」雲墨伸出了大拇指,表示讚賞,然後問道:「那我的復健運動怎麼辦?」
身
「我陪你不就好了。」影淡淡的說道,但語氣之中卻帶著不容置喙,令人不敢違逆。
「那好,晚上找個合適的地方,我們教練。」雲墨沒有推辭,相較於散兵,他「母親」的技藝更加精湛。
影點了點頭,微微起身,舒展了1下筋骨,隨後開始擦拭起薙草之稻光。
也不知道是為了今晚上的陪練做準備,還是為了揍散兵而做準備,反正很認真的樣子,頗有1種知道孩子在外闖了禍,正在準備雞毛撣子伺候的架勢。
在須彌的1個方向,愚人眾的秘密基地里,散兵自黑暗中醒來,睜開雙眼時,瞳孔中滿是冷酷與陰沉,眼神如鷹隼般犀利。
散兵坐起了身子,活動著筋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可怕,但他此刻卻有1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從虛無中襲來,仿佛身後站著1頭擇人而噬的猛虎。
剛剛有兩股極為強大的靈魂波動掃蕩了過來,散兵感覺到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氣息,正是他怨恨的根源,創造又捨棄他的神靈,他的「母親」。
「哼……」散兵輕哼了1聲,眼中帶著嘲諷,他的心中升騰起1股無名火,這股火無論他用怎樣的方式都壓制不住,猶如焚世的烈焰般,在體內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