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飛到溫迪身邊,關切地問道:「溫迪,你還好嗎?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溫迪雖然掛彩了,但還是強撐著說道:「旅行者,你看….我,我還是很強的,只是他們都…當時我們一起來的,兜兜轉轉就像是回到了坎瑞亞戰爭的時候。」
隨後目光看向遠處的鐘離,道:「老爺子,又只剩下我們兩個了,能和你一起並肩作戰,真好。只是我恐怕幫不了你了。」
重傷的鐘離走到溫迪跟前,摟著他不斷流血的殘軀,一邊用著為數不多的神力治癒著溫迪的身體,一邊說道道:「老友,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們吧。」
熒走到鍾離身邊,道:「鍾離,接下來交給我吧,你去照顧好溫迪吧,接下來那個人交給我們四個了。」
天理注視著這一切,淡然道:「渺小的蟲子,再來多少次也一樣,爾等逃不掉被毀滅的命運。」
那維萊特冷哼道:「是你死還是我亡,這還難說,安心接受審判吧!」
「你們以為我沒有別的手段嗎?」天理嘴角微微上揚。
緊接著天理手中凝聚出一種暗紫色的能量,那是不屬於提瓦特大陸的力量,就是被草之神稱之為禁忌的東西。
天理的這一手操作,讓四人頓時緊張起來
空看著眼前的一切頭皮發麻,這種力量和深淵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熒揮動著翅膀,一個閃現來到天理面前,長劍上七種元素閃動,這是自己的最強一擊,她知道若是天理成功釋放,四人大概率擋不下這種程度的攻擊。
但是她還是慢了一步,天理手中的能量球順勢扔出,一股如洪荒巨獸般的壓力撲面而來。
熒的身上閃過岩元素護盾,試圖抵擋下這一攻擊,可是小小的岩元素在這種力量面前,如同以卵擊石。
兩位龍王一左一右來到天理身邊,洶湧澎湃的極致水元素力和無限生機的極致草元素力,不斷轟擊著天理周身的護盾。
雙子的拼死抵抗,為二龍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一陣煙霧散去,天理的嘴角流下鮮血,緊接著一股甜血噴射而出,之前的傷勢加上現在的攻擊,即便是天理也有些受不了。
見情況愈演愈烈,天理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了,天理抬起手對著龍王的方向點了點
那維萊特與阿佩普感覺到自身的周圍的空間似乎被封鎖了,無論怎麼攻擊這龜殼都打不破。
見二龍無法影響自己,天理緩步來到雙子面前,道:「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僭越者你們的旅途到此為止了!」
空一把扯過熒,用力將其扔出天理的攻擊範圍,伴隨著紫色的能量團,空痛苦的呻吟著,嘴裡不斷說道:「熒,快走!不要管我,你一定要活下去!」
熒注視著這一切,大聲吼道:「空!」
自己的朋友一個一個的離開自己,影、納西妲、火神、女皇,一個個的都不在了,自己的血親也即將離開,這一刻熒仿佛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為什麼自己所珍視的一切都要離開自己,為什麼自己如此的弱小,到頭來什麼都保護不了。
隨著能量團的消失,空從空中直直墜下,若是就這麼掉下地面,肯定粉身碎骨。
熒揮動著金色的翅膀,一把接過了空,緊張的說道:「哥哥,你…你流了好多的血,嗚嗚嗚,為什麼不躲開啊,你明明可以離開的。」
空撫摸著熒金色的秀髮,眼神中充滿著柔情,道:「傻瓜,你是我的妹妹,哥哥保護妹妹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嗚嗚嗚,我就是個廢物,我誰都保護不了,身邊的朋友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現在你也…為什麼我這麼弱小。」熒號啕大哭,痛恨著自己的弱小。
如果能再強大一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熒感受到空的生命力極速的流失,整個人愣在原地,好不容易找回了哥哥,結果沒過幾天,他就要死在自己的眼前,旅途的意義究竟是什麼?走到終點,迎接失敗?
一想到這裡,熒默默的閉上了眼,自己好像什麼都不剩了。
天理目光注視著雙子,道:「多麼感人的兄妹戲碼,不如你去陪他吧,再見了!僭越者!」
就在能量團即將來到熒面前的一剎那,周遭的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一道雪白的身影來到二人面前,將他們帶離這片區域。
很快時間流速恢復正常,能量團按照原先的軌道繼續前進,一聲爆炸產生了巨大的煙霧,煙霧散去,雙子已經不在這片區域了。
天理有些意外,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有援手,仔細一看,居然是她。
「時間執政伊斯塔露,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怎麼連你也要救她們。」
女子看上去180,頭頂有著一尊皇冠,三千白絲上夾著一個黑色的髮夾,看上去顯得有些反差。
熒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女子,熟悉的容顏,不敢置信的說道:「派,派蒙!你怎麼來了,這裡很危險,快點離開!」
派蒙回頭看著熒微微一笑,「熒,接下來交給我吧,以前總是你在身前保護我,接下來就交給派蒙了,派蒙可是很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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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看著伊斯塔露,目光有些灼熱,「伊斯塔露,都說你是時間之執政,擁有著時間方面的權能,讓我看看你是否如傳言中的一樣。」
伊斯塔露回懟道:「厲不厲害,只有試試看才知道。」
派蒙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與天理交纏在一塊,遠遠望去如同一顆顆流星一樣
熒看著派蒙的身影充滿著擔憂,雖然得知了派蒙的身份,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
二人龍王掙脫了束縛,來到旅行者跟前說道:「沒想到,跟在旅行者你身邊的小傢伙,原來是原初之人的四影之一,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不知從何處冒出來一個和天理一模一樣的人,劍鋒直指旅行者。
空中的派蒙見到這一幕,頓時怒火中燒,全力一擊擊退了天理,連忙向旅行者熒的方向飛去。
天理一個閃身擋在前面,戲謔道:「伊斯塔露,你打不贏我的,你若是了無牽掛必然能與我一戰,只可惜啊,那個黃毛就是你的死穴!」
伊斯塔露臉色有些凝重,天理說的沒錯,熒確實是她的死穴,但是自己不會讓天理傷害到她一絲一毫的。
天理不再說話,每一次的攻擊都指向下方的黃毛,雖然有兩位龍王的幫忙,抵擋了不少的攻擊,但是戰鬥的餘波還是將其掀飛出去。
伊斯塔露動用自身的權能將天理的攻擊一次次瓦解,每次天理使出技能,都以時間回溯而消失。
天理怒不可遏,召喚出一道分身阻攔這礙事的傢伙,只要解決掉剩下的三人,整個提瓦特就沒有任何人能反抗自己的規則了。
熒看著被分身纏住生派蒙,將手中的七枚神之心通通毀掉,根據公子的師父所說,神之心乃是第三降臨者的遺骸,沒準可以短暫的獲得其力量,獲得與天理作戰的資本。
七枚神之心破碎,神之心中的七元素力不斷的流入旅行者的體內,原本乾涸的元素力瞬間得到補充,甚至比以往更多。
恢復到巔峰時期的旅行者,再次舉起自己的長劍,目光看著派蒙,嘟囔道:「派蒙等著我,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我們一起並肩作戰。」
這一戰摧枯拉朽,原本高潔美麗的天空島,此刻到處都是斷垣殘壁。
一道道流星從空中划過,若是仔細看去,則是三個身影在不斷交戰。
旅行者為攻,派蒙為輔助,天理每次的攻擊都因時間回溯而取消,漸漸的天理落入下風。
熒見天理已經陷入頹勢,縱身一躍試圖一招解決掉他,天理見狀嘴角微微上揚。
派蒙見到天理揚起的嘴角,意識到情況不妙,連忙提醒道:「熒,不要去!那是陷阱!」
旅行者也注意到了天理的異常,可是她已經躲不開了,上一次是因為漩渦魔神,這一次是因為天理,她還是那麼魯莽。
天理緊緊地掐著旅行者的脖子,冷笑道:「僭越者,你上當了!伊斯塔露,你若是不想讓這個黃毛消失,乖乖放下手裡的武器。」
派蒙為了不讓旅行者受到傷害,只能放下手中的武器,她也知道就算自己放下武器,熒也一定會受到傷害,只是她不敢賭這個可能性。
派蒙急中生智,以自身為引進行推演,在種未來中找到唯一的獲勝方法,小聲的說道:「熒,這次真的要說再見了,請你一定要記得派蒙啊,只要你記得我我就能永遠的活著。」
派蒙仿佛是做出來什麼決定一樣,緩緩走向天理,她向天理提出了一個條件,用自己來換她的安全。
天理緩緩說道:「可以,將你的權能交給我!我可以放了她!」
旅行者搖了搖頭道:「派蒙,你快走,我已經什麼都不剩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派蒙點了點頭,逐步走向天理,說道:「我想再和她說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我會將權能交給你。」
天理仿佛已經看到勝利的到來,不疑有他,將旅行者抓到派蒙面前,派蒙在旅行者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重重的吻在旅行者的唇上。
隨後目光堅定的抱著天理,釋放出自身所有的力量,意圖同歸於盡,派蒙的身軀不斷的破裂,無窮的力量不斷湧出,隨著一聲爆炸,天理不知所蹤,派蒙也只剩下了一隻黑色的髮夾。
旅行者緩緩走上前去,握住派蒙的髮夾嚎啕大哭,這下自己什麼都不剩了,哥哥走了,派蒙也戰死了,曾經的朋友也一一戰死,自己失去了一切。
旅行者整理好情緒,將朋友們的身體一一收到儲物空間內,踉踉蹌蹌的回到了提瓦特。
那場聖戰之後,提瓦特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
在某個圖書館內封存著一本書名為:提瓦特遊覽指南續集:
可莉團長註:
榮譽騎士姐姐遊歷七國之後與七神一起登上天空島打響了戰爭,不知過了多久那場戰爭終於完結,七神與天理全部戰死。
暗之外海魔物蠢蠢欲動妄圖吞併整個提瓦特大陸,昔年魔神戰爭的樣子再次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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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塵世尚有餘力
蒙德風起地大樹早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支蒲公英和一朵須彌薔薇。
晨曦酒莊內擺放著一把赤紅色大劍,不遠處還有一枚海盜眼罩
奔狼領北風狼王領地內豎立著一把磨損不堪的大劍和班尼冒險團的錦旗
蒙德城門口有這一隻失憶的夜鴉和一屏模糊不清的水占盤
浪花騎士一生都沒完成她與旅行者的復仇和偵查騎士在雪山慷慨赴死
在西風騎士團內還有一枚沒了光芒的岩系神之眼
璃月港海面上的死兆星上空無一人只有一枚暗淡的雷系神之眼
碼頭上矗立著天權星與的情報員屍體,群玉閣也早已消失不見
璃月港的居民樓內擺放著一把斷了弦的阿莫斯之弓和一把斷掉的匣里龍吟
忘舒客棧內金鵬大將的面具碎了一地
各地來的冒險家嘆息的哼唱驅邪方士與飛雲商會少爺的英勇事跡
奧藏山內是一隻爆發了一身力量的三位仙人和一位凡民女子
靈矩關那似乎是一火一冰兩個元素抵擋住了邪祟現場留下的長槍依舊灼熱,一旁的單手劍依舊冰冷刺骨
一戲曲表演家和萬民堂大廚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三個孩子
稻妻神社上一隊標誌著愚人眾的機械零件散落一地,
鳴神大社一隻粉色狐狸安詳的趴在枯萎神櫻樹旁
社奉行家主與家政官全身遍體鱗傷全身血液一滴不剩
社奉行家內一盒精緻的髮簪閃閃發亮,可誰又知道,神里家小姐終身未嫁,只為等她歸來
長野原家的大姐姐為保護身後的孩子而被魔物貫穿的身體
天領奉行大門口一一隻遮斷的黑色翅膀,牆上刻著常道恢宏,鳴神永恆
稻妻人那天還記著是一群鬼族男子擋在了離島為他們爭取到了一點撤離的時間
鳴神島下兩柄鍛刀下擺放著一風一雷兩枚熄滅的神之眼
珊瑚宮早已破敗不堪,根據反抗軍存活人員提到是珊瑚宮大人已犧牲自己驅逐魔物柴犬大將拼死護住淵下宮入口
清籟島上雷音權限的屍體旁有一位小男孩在輕聲哼唱雷鳥生前最喜歡的歌
重新走邊七國的旅行者,最終累死在了一片花海中,口中呢喃道:「哥哥,派蒙,等著我。」
…
「前面的區域,以後就只能由你自己去探索啦~熒」
驚醒的熒靠在沙灘上的大石頭旁緩了好一會兒,急促的呼吸才漸漸歸於平靜。
「又做那個夢了嗎.?」
她自言自語地說道。
「只是?」
「我夢裡的那個,到底是誰呢?」
熒感覺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始終想不起來。
頭戴著黑色髮夾的旅行者一個人平息了龍災,成為了蒙德的榮譽騎士。
去到璃月,又獨自與鍾離完成了送仙典儀
須彌、楓丹、納塔?
旅行者就這樣孤身一人踏遍了七國。
最終。
她在深淵之中再次找到了自己闊別已久的血親,空。
重拾力量的二人一齊舉起了對天理的反旗
高天之上,天理再度現身。
「僭越的人之子,你們的旅途到此結束了。」
她那空洞無情的黃金瞳孔看視著熒的左右,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那個礙事的小傢伙呢?」
而熒對於天理這忽如其來的一問卻顯得很是茫然:
「小傢伙.?」
儘管熒表現得很是茫然,但維繫者卻從熒的茫然之中讀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原來如此.」
「看來,給你留下那髮夾的存在已經把最後的力量也用盡了啊。」
聽著天理的這番話,熒鬼使神差地伸手輕觸了一下額間的黑色髮夾。
也就是在她觸碰的一剎那。
無數回憶如潮水般向她湧來。
在蒙德和自己一起被凍的派蒙。
在黃金屋想要拉住自己的派蒙。
在稻妻想要從喚醒自己的派蒙。
害怕再也見不到自己的派蒙。
在熒的夢中出現過的那道聲音
這一次無比清晰。
「神不會哭的吧?」
「也有例外的啦~」
「你快捏我一下,就可以看見哭泣的神了。」
「嗯?原來派蒙你也是神嗎?」
「我是,我是的!」
「好嘛~讓我猜猜……」
「你是飛行笨蛋之神,史萊姆之神,還是水中上鉤之神?」
「哼,什麼亂七八糟的神啊!」
「派蒙是守護神哦~」
「是你的守護神!」
派蒙的話音落下之時,熒的腦海中出現了這樣一副畫面。
原本明亮的天空被紛飛的戰火染紅。
斷壁殘垣之中。
自己在天理手中無能為力的自己
而在她的身旁,終於又有了小派蒙的陪伴。
感受著自己的意識逐漸遠去,無盡的不甘從旅行者的心底湧現。
無措的小派蒙急得在她身旁打轉,但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熒妹合上雙眼。
剛剛一直守在失去意識的熒旁邊的派蒙看上去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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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本就不大的身體再度縮小,最終化為一枚白色的光團,沒入旅行者微微張開的雙唇之中。
也正是這枚由派蒙化作的「應急食品」,將熒的意識送回到了過去。
讓她得以重新與血親一起站到了天理的面前。
敗觸碰過發卡的熒回想起了上一次的失敗
這一次。
她不會再敗。
最終,金色的降臨之劍貫穿了天理的胸膛,她與哥哥如願離開了提瓦特的世界。
在二人即將離開之際,熒卻還回頭望著那一片留下過她與派蒙故事的大陸。
「前面的區域,以後就只能由你自己去探索啦~熒~」
恍惚之際,空的聲音將熒從幻聽中拉扯出來。
「該走了,熒。」
「可我…」
「好像聽見派蒙在喊我的名字。」
呢喃之時。
熒又一次將手觸碰向了額間的那枚黑色髮夾。
直接系統的大屏幕中寫著
【派蒙的星形髮夾】
【派蒙戴過的髮夾,隱約有星光閃爍,不知何時已經失去了主人。】
【很久以前,來自其他世界的旅者曾在提瓦特遊歷,其最好的夥伴派蒙也與之隨行。】
【只是一枚髮夾而已,並沒有特殊的作用,但觸碰時似乎能夠能見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叫你「旅行者」。】
【派蒙的皇冠】
【派蒙最後的遺物,與阿斯莫德的一戰中,包括你的哥哥在內,你幾乎失去了一切,而在最終,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她,犧牲了自己的性命,讓時間逆轉,最終,一切都回來了,卻只有她,再也不會回來了…旅行者,你無需在意,我只是去了,我早就該去的地方罷了,一切就只是恢復了原狀?】
【叮!派蒙·最後的遺物播放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