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雷電五傳

  綾華遞給旅行者的紙條上,的確寫著《五歌仙容彩?墨染篇》,但是卻和之前的不一樣,這上頭沒有成篇的詩歌,反而只有兩句清溪善洗沉書冊,澄波易染浮本相,令人難以理解。

  明明只有短短兩句話,卻既沒有挨著標題,也沒有寫在整張紙中間,字跡的位置就像是在告訴他們,除了這句話之外,這張紙上還有其他內容似的。

  行秋摸著下巴分析道:「如果從字面意思來理解這句詩的話,就是把紙張放在水中,真相自然會浮現。」

  並且行秋還提到家中古籍的事情,裡面就遇到過一種特殊的墨水,能夠遇水則顯,水干則消。

  眾人眼下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找到一個水池試了試,果然紙張在接觸到水後、出現了不少的字。

  由原來的兩句詩變成了完整的詩句。

  派蒙看著信中的詩句,翻譯道:「故事裡說:墨染拿到了赤人的詩集後,把詩集放到了溪水裡。然後,被指認抄襲那篇詩的字跡就暈開了…為什麼會這樣?」

  綾華耐心的告訴派蒙,在過去印刷尚不發達的年代,手寫在書上的文字很容易因為受潮而變模糊。為了讓字跡保存更久,往往不是使用特製墨水書寫,就是在書寫後,在紙面刷一層防水的塗料。

  行秋:這個我倒是知道,咱們璃月有一種極其昂貴的墨水,叫做桐煙徽墨,能做到千年不褪色

  香菱:這種墨水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才能製成,因為物以稀為貴,所以無價,現在也只有凝光在用

  神里綾華:我們稻妻也有類似的工藝,應該是先人們從璃月引進的

  派蒙:不愧是凝光,提瓦特第一富婆

  凝光:我也是花了不少錢的,一般各國貴客來訪,才會送出一點

  琴:用過的都說好

  熒:未曾購買,還請發貨,孩子愛吃

  派蒙:我才不吃墨水呢!還有我不是小孩子!

  夜蘭:聽我說,派蒙,你見過不穿紙尿褲的孩子嗎?

  派蒙:我這是連體衣,不是紙尿褲!

  宵宮:白頭髮紙尿褲,我叫派蒙你記住!

  香菱:只需要一個派蒙,我就可以做出美味的派蒙鮮蝦粥

  熒:那可不行,派蒙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派蒙: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

  柯萊:話說旅行者,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前往納塔了?

  熒:快了,楓丹還有一些事沒處理好

  凱亞:快把班尼特綁起來,他要去繼任火神之位了

  班尼特:七神不是只有巴巴托斯大人和鍾離先生是男人嘛,我是男孩子啊!

  …

  不僅如此綾華還提到現在抄襲的那篇詩作上,不僅缺少赤人的印章,字跡在遇水後的情況也大不相同。

  旅行者頓時恍然大悟,也就是說這首詩不是赤人寫的,而是後來加上的,赤人並沒有做壞事,他是被人陷害的!這就是墨染的故事想要訴說的真相。

  現在四篇故事都集齊了,五歌仙的故事也終於徹底完整了。

  昔時,稻妻有能詩者五人,世人敬稱之為——五歌仙。

  一年,翠光前往天守閣覲見,將詩集獻與大人品鑑。豈料葵之翁所著詩章中竟有一頁被人撕去,翠光因而受到盤詰。

  翠光俯首引咎,稟明其昨夜曾於酒肆中豪飲,酒酣恍惚中,似有身影欺近。

  來人正乃葵之翁是也,此番曲折皆起於一不具名之人。葵之翁受其脅迫,無奈以非常手段取回詩稿一頁。至於該人行事緣由,他全然不知,只知詩中所記,是關故交赤人。

  赤人,亦曾位五歌仙之列。每詠新詞必留朱印,其名中之赤即出於此。如此善文之人,於去年所獻詩中,竟有一作竊自他人。

  赤人因罪流放,歌仙五人,僅於四人。

  墨染遍閱赤人詩集,唯見剽竊之作缺少朱印。遂將赤人詩集浸入溪水,亦唯有竊來之詩上,墨跡隨波散去。

  葵之翁從旁路過,睹物思人,遂將所見之事記入詩中。由是,便有翠光獻詩一事。

  一番風波就此伏定。

  派蒙:不愧是阿貝多,畫畫的技術還是那麼厲害,居然能把影畫的那麼可愛

  八重神子:好想rua一下影寶的小臉蛋

  九條裟羅:影寶?八重宮司,不可對將軍大人不敬!

  八重神子:其實你也想摸吧,不必這麼拘謹,作為影的頭號粉絲,你的小心思瞞不過我

  九條裟羅:我……

  夏洛蒂:震驚!稻妻天狗大將和雷神眷屬居然饞自家神明身子,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將有本台記者夏洛蒂獨家報導

  胡桃:這位夏洛蒂小姐,我觀你面堂發黑,定有大胸之罩,不如購買一份往生堂的套餐如何?包售後

  八重神子:一頓甜點心就能讓影樂的找不著北,要是我再給她下點藥,豈不是任我施為

  影:神子,我還在呢!看看是我的刀快還是你的速度快,此刻寂滅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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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久後阿貝多完成了兩幅畫像

  派蒙一臉糾結的看著兩幅圖,發出了為難的聲音:「嗯……唔唔……」

  旅行者看著派蒙一副為難的樣子,好奇的問道:「派蒙,你怎麼了?好像很苦惱的樣子。」

  派蒙點了點頭,道:「是啊,其實自從讀完五歌仙故事後,我就有件事一直沒想明白。說起來,五歌仙里不是還有一個黑主嗎?現在豈不是在他完全沒有出現的情況下?五歌仙的故事就結束了。」

  溫迪聽完捧腹大笑,派蒙這傢伙到現在都沒發現嗎,真是笑死了。

  派蒙忍不住跺跺腳,嘟囔著道:「喂,賣唱的,你不要太過分!我沒發現什麼?」

  阿貝多告訴正在生氣的派蒙,在現有的四篇詩歌里,已經包含了黑主的故事了,事情的關鍵,就在於葵之翁看到墨染清洗詩集後寫出的那首詩。

  少女在溪邊清洗赤人詩集的情景,對於普通人來說,完全不明所以。甚至就連葵之翁也不明白,墨染的行動意味著什麼。他只是單純的睹物思人,回憶起了故交。

  不過,對於陷害赤人的犯人來說就不一樣了。只有他擔心,如果這首詩被將軍看到,將軍就有可能發現赤人抄襲事件的真相,那他可就要完蛋了。所以…他才會鋌而走險,威脅葵之翁把那首詩撕下來。

  派蒙恍然大悟,不可思議的說道:「原來這個黑主就是陷害了赤人的犯人!」

  溫迪點點頭,接著說道:「對,因為這些詩作雖然只有四篇,卻講述了五歌仙的故事。既然詩中的將軍肯定不是歌仙,剩下的出場角色,就只有那個身份不明的神秘人咯。」

  阿貝多垂下眼眸,說道:「不過,現在我在想另一件事。五歌仙的故事情節,和我們周圍發生的事都有或多或少的聯繫。那麼在現實當中,會不會也有這樣一個黑主存在呢?」

  一旁的萬葉一直低頭沉思,溫迪發現了之後說道:「說起來,萬葉他是不是想到了些什麼呢?」

  來到萬葉身邊,派蒙關切的問道:「萬葉,你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站在這幅空白的畫布前,而且臉色也不太好。」

  阿貝多:「抱歉,雖然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不過五歌仙故事是不是讓你聯想到了什麼?」

  萬葉這才回過神來,解釋道:「我剛剛的確想到了一些事,只不過那些都是我家的一些陳年舊事罷了。雖然我並不介意告訴大家,但我覺得不該再麻煩你們了。」

  派蒙卻不贊同:「萬葉,我們都是你的朋友,沒有麻煩不麻煩這一說。」

  神里綾華卻想了想之後,說道:「楓原,請恕我冒昧,你所想之事是否與雷電五傳有關?」

  派蒙歪著頭,疑惑的問道:「雷電五傳,那是什麼?」

  萬葉並不奇怪神里綾華能說出雷電五傳這個詞,點點頭:「看來我和神里小姐所想的是同一件事。這件事與社奉行也有不小的關係,不知道你是否同意,我把它告訴大家。」

  神里綾華並不在意,在場的人大家都是值得信任的人,說出來也無妨。

  「這件事解釋起來有些複雜,還是讓我先從雷電五傳講起吧! 各位知道,社奉行主要掌管祭祀活動與文化傳承,而稻妻的鍛刀技藝,也是其中極為重要的部分。雷電五傳曾經是最為頂尖的五個鍛刀流派,這五個家族雖是刀匠世家,卻也在社奉行有不小的官職。」

  「只可惜,現在雷電五傳已經只剩下天目流仍有師徒傳承,一心傳雖然技藝失傳,但所幸還有後人在世。而楓原家,就正是一心一脈的後人。」

  派蒙驚訝的看向萬葉說道:「我們原來只知道萬葉家曾經是貴族,沒想到竟然還與社奉行和鍛刀有關。」

  萬葉點點頭,坦然道:「嗯,不過這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一心傳在我曾祖父那一代就沒落了。我爺爺不滿曾祖父的無所作為,在年輕時曾遊歷提瓦特,尋找重振家業的辦法,可惜最終沒能成功。」

  萬葉自嘲的笑了笑,接著說道:「而到我這裡,更是連僅剩的祖宅都失去了。」

  神里綾華神情凝重的說道:「之前我聽兄長提起過,雷電五傳的沒落非常快,在短短數十年裡,就有三家遭遇種種不幸,最終徹底消失。然後就有人猜測,這些不幸,其實都是有人暗中操作的結果,有人想要滅絕雷電五傳,不過,由於雷電五傳並沒有完全消失,這種說法最終也只是被當做坊間傳聞而已。」

  派蒙:這不是散兵乾的嗎,以為自己受到了背叛,對雷電五傳展開了屠殺

  流浪者:我說過,若是你想復仇,大可以用刀捅進我的胸膛,我就在教令院,隨時恭候

  流浪者:哦,對了,小吉祥草王,機甲我研究完了,目前可以通過神經元操作,只是沒有進行實際操作

  萬葉:此仇,不共戴天!

  神里綾人:若非當年八重大人出面,保住了神里家,估計…

  八重神子:你知道就好,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神里綾華:宮司大人的恩情,我們不會忘記

  派蒙:之前描述大炮不是特別完整,希望這個活動能讓我更多了解一些

  納西妲:你們可以問我呀,如果你們想知道,我都說給你們聽

  流浪者:無趣,我去接處理事情了

  …

  派蒙關心的問道:「萬葉,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

  萬葉卻沒有直接做出回答,而是說道:「關於那件事的一些細節,我還需要找人求證,大家明天中午再到這裡匯合吧。到時候,我會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

  …

  已至翌日中午,眾人再聚五歌仙廣場

  隨著旅行者和派蒙的卡點到場,小分隊人就到齊了。

  旅行者詢問起萬葉調查的情況到什麼階段了。

  萬葉點點頭道:「昨天晚上,我拜訪了曾在我家工作的一位老僕人,從他那裡知道了當年整個事情的始末。」

  「一心傳在我曾祖父那一代,曾經奉命依照一份古老的鍛造圖譜,製作一把重要的御神刀。雖然參與鍛刀的都是很有經驗的匠人,可過程卻一直很不順利,做出的刀全都是殘次品。眼看到了最後期限,刀卻依舊無法鍛好,負責的刀匠們因此畏罪潛逃了。」

  萬葉看了一眼神里綾華,繼續解釋:「楓原家與社奉行展開了調查,曾祖父與神里家家主總算在海邊追上了那些匠人。然而,他們卻遭到了對方的激烈抵抗,最終,沒能阻止叛逃者們乘船離開。楓原家由於門下刀匠叛逃而受到重罰,從此便一蹶不振了。「不僅如此,我聽說神里家家主也被叛逃者所傷,再加上年事已高,不久後就過世了。」

  神里綾華苦笑著點點頭說:「是的……因為家主過世的突然,神里家一時群龍無首,又有奸人趁機作梗,在社奉行的地位也變得岌岌可危。此次影響深遠,直至家主之位傳到我父親手上,神里家也依舊沒能恢復當初的名望。不過好在兄長在,現在一切總算是好了起來。」

  旅行者摸著下巴思索著:「當年的事,應該還有隱情吧?」

  萬葉雙手抱臂,儘量平靜的說道:「當年的鍛刀失敗,最終被歸於因為技藝不精,楓原家和社奉行也一直是這麼的。但五歌仙的故事卻似乎在暗示,失敗並非因為技藝,而是因為那份圖譜被人篡改過。」

  他看向神里綾華,請求道:「神里小姐,我昨天聽說,當年鍛刀失敗後,那份圖譜就一直保存在社奉行。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幫這個忙?」

  神里綾華點點頭,「我明白了,既然這樣我先回去尋找圖譜,大家稍後到神裡屋敷與我匯合即可。」

  旅行者於是尾隨綾華一路來到了神裡屋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