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來一份群英薈萃、醃篤鮮,我記得芭芭拉你喜歡吃辣點是吧...那就再來一份水煮黑背鱸...」
何離將菜單遞給夥計,和芭芭拉尋到一個僻靜的位置坐下,
「對了,何離哥哥,你突然來璃月是有什麼事嗎?」
芭芭拉拿起桌上的清茶為何離倒了一杯,隨口問到,
「謝了...其實也沒什麼事,」
何離接過茶,小抿了一口便放在桌上,
看著窗外的景色,他目光里有些複雜:
「只是突然想過來散散心而已,」
聞言,芭芭拉眼睛一亮:
「真的!那真是太...咳,我的意思是說那我就陪著你散心吧,」
「哦,小天使不是說過來調研璃月音樂的麼?怎麼又要跟我去散心了?」
何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咳咳,散步也是調研的一部分嘛...」
芭芭拉微紅著臉,略微抬頭,便看見了何離的表情,
頓時明白了對方是在打趣她,
「哼,何離哥哥,你怎麼也這樣,」
小天使鼓著嘴,扭了扭屁股,側過身子不去看他。
「好了,好了,開玩笑而已,有芭芭拉陪著我自然樂意啊,」
何離笑著說道,
「嘻嘻,」
芭芭拉這才重新露出笑容。
「...」
看著發自內心開心的芭芭拉,
何離心中卻不似話里那般灑脫,
如果夢中的事情都是真的,
他該如何面對這些現實中的女孩?
如果夢中的事情都是假的,現實中見到她們,她們卻不認識自己...
想到這裡,他就又有些心酸,
幾十上百年的記憶終究是黃粱一夢麼,
現實與夢境,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從高大的望舒客棧向外眺望,可以依稀看見遠處的璃月港,
相隔甚遠卻依舊可以感受出其中的熱鬧,
他忽然有些不敢去了,不敢去接觸那所謂的真相了,
他笑了笑,語氣中帶有些許自嘲:
「呵呵,莫非這就是『近鄉情更怯』?」
...
這時,大廳出現一陣吵鬧聲,打亂了他的思緒,
「怎麼了?」
他疑惑的轉頭,看向芭芭拉。
「嗯...我也沒看清楚,好像是有兩個人跟那位白髮姐姐說了幾句話,然後白髮姐姐就將他們按在桌子上了...那是千岩軍嗎?好威武的制服...」
芭芭拉小聲說道,似乎是頭回遇到這種事情。
「白髮姐姐?」
何離有些疑惑,思索片刻,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輕輕揉了揉小天使的金髮,站起身來:
「你先坐在這裡,我去看看。」
芭芭拉沒想到何離突然要去湊熱鬧,忍不住拉住他的衣角,異國他鄉的,她有些擔心:
「喂,何離哥哥...」
「沒事的,我去去就來...」
...
「你叫什麼?」
「申鶴,」
「家庭住址?」
「奧藏山,」
「奧藏山?」
書寫的筆頓時止住了,
千岩軍無奈地抬頭看了看她:
「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好,」
申鶴面無表情地回答。
「那我再問你一遍,」
眯著眼瞧了瞧她,千岩軍再次舉起筆:
「家庭住址在哪?」
「奧藏山,」
依舊清冷的語氣,依舊相同的話語。
「嘖...」
千岩軍有些無奈,筆尖杵了杵筆記本,語氣稍稍加重了些:
「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好,」
申鶴依舊那副清冷的模樣。
「...」
千岩軍嘆了口氣,這姑娘貌似有點軸,換了個問題:
「你家人的家庭住址在哪?」
「奧藏山,」
不同的問題相同的答案,依舊平靜地從申鶴口中說出。
「嘶——」
千岩軍徹底被打敗了,
他收起本子和筆,無可奈何地抬頭:
「莫非你的家人是仙人?」
「嗯,家師留雲借風真君,」
申鶴極為認真地點了點頭。
「...」
千岩軍打量了她一下,
一襲白衣,仙氣飄飄,清冷的氣質環繞周身,
乍一看還真像個仙人弟子。
可當他看了看不遠處仍昏迷的兩人,
鼻青臉腫口吐白沫的樣子,
他又搖了搖頭,
哪有仙家會用拳頭把人捶成這樣的——也太不『仙』了點。
「這位姑娘,雖然你這番動手情有可原,但你若仍這副不配合的態度,那就只有跟我們走一趟了...」
千岩軍敲了敲桌面,認真跟申鶴說到,
對方本就是正當防衛,那兩人被揍也是活該,
走一遍流程就能讓她離開了,
可她怎麼...盡胡說呢?
「我不能跟你走,」
申鶴搖搖頭,語氣認真。
「不想跟我們走,就好好配合,」
「好,」
「你家到底在哪?」
「奧藏山,家師留雲借風真君。」
「嘿——」
...
「行了,這位千岩軍兄弟,說了這麼久也口渴了吧,」
剛皺下眉頭的千岩軍忽然感覺肩被拍了拍,
回頭便看見一個年輕人遞過來一杯水,
他下意識接過:
「謝了,你是?」
「我是蒙德外交團體的負責人,何離,」
何離拿出一份文件遞過去,自我介紹道。
千岩軍接過文件,檢查無誤後,
對他行了一個軍禮:
「遠道而來的客人,璃月歡迎你。你有什麼事麼?」
「客氣了...」
何離指了指對面的申鶴:
「這位姑娘我認識,」
「你認識?」
何離介紹道:
「嗯,她叫申鶴,是甘雨的師妹,」
「甘雨?是月海亭那位大人...?」
千岩軍似乎有些不確定,
「嗯,就是她,我之前在月海亭和她商量兩國通商的時候,還在那見過這位姑娘,」
何離神秘兮兮地說道:
「我知道這很難以置信,但她確實是甘雨的師妹,也是仙人的弟子,只是最近幾年才下山...」
「所以...?」
「所以怎麼可能有人敢冒充那位仙人的弟子,這可是要遭雷劈的...」
何離繼續說道,
「這...」
千岩軍還是有些猶豫,
見狀,何離撕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些什麼,然後拿出外交團印章蓋了下,遞給他:
「蒙德為她做保證總行了吧,」
說道這裡,他湊近幾分,壓低聲音:
「你也不想這位姑娘去她師姐那邊告狀吧...」
...
千岩軍終於拿著紙條離開了,
何離鬆了口氣,
其實也不怪那位千岩軍難纏,
這種基層工作是最難做的,
既要按規章辦事,又要適時酌情處理,
要是一不小心遇到這種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大有背景的人,
栽了跟頭就萬劫不復了。
...
見千岩軍走開,
申鶴上前一步來到何離面前,
「多謝,」
「沒事,」
何離裝作不在意地擺擺手,
表面冷靜,實則心臟怦怦狂跳,
這...這麼快就要接觸到那個答案了嗎?
他正要說話。
對面的申鶴卻突然皺了皺眉,
清冷的漂亮眸子裡泛出一絲困惑,
她驀然問道:
「我們在哪見過嗎?」
並非面熟,
眼前的人她沒見過,她很肯定這是第一次見面,
但他的氣息...卻讓她十分親切。
!
先是一秒鐘的疑惑,疑惑過後便是驚喜,
莫非...?
壓抑著狂跳的心臟,他強裝鎮定地笑著開口說道:
「因為我的師父也是留雲真君。」
怎料,申鶴的下一句話便讓他熄了火,
她歪歪頭:
「師兄?師父從未說過我還有個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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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蓋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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