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是....」
下一刻,占星術士少女突然察覺到身旁迅速涌動起的一陣莫名力量。記住本站域名
那是過於可怖的莫名能力,甚至讓莫娜懷中的水占儀也產生了共鳴,從而出現了強烈的波動感。
與虛假星天相對應的星座,在此變換為連綴的線段,並將不同者的命運緊緊牽連。
這種力量,莫娜即便在自己的師傅身上,也從未曾見過。
很快,莫娜看見在黑髮少年褪下了手套的右手上,一個黑灰色的紋樣圖案正在隱隱發出亮光。
「嗖!!」
夜風下的摘星高崖,坡地上的長草突然開始無風自動。盛開於高崖的純白色塞西莉亞花朵,乘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氣旋攀升上了高空。
而玄奧的「時空」則出現了悄然的變動,時間的節點被推移到之前。天地間的法則被至高的權柄強行扭轉。
很快,從優菈胸前貫穿而入的銀白色長釘,漸漸分離成四散的銀色微芒消失在空中。
莫娜發現:自己和蒙德城的那位騎士團「代理團長」——琴,在下一刻竟然回到了一開始兩人所在的位置。
這也正是秦起之前召喚了風元素結界所在的地方。
「秦起!」
察覺到場上發生了某些自己所未知的事情,琴一邊看向優菈,一邊緊張喊道。
而就在下一個瞬間,琴驀然發現——那根貫入了優菈身體的長釘,不知不覺間,已經化為光點消失了。
只不過,優菈她的面色依然如冰雪般慘白。少女胸部的狹長傷口,也仍然沒有癒合。
這時,秦起從脖子上取下那枚蒼藍色的晶片,並往內注入了風屬性的元素力。
隨著「風龍的吐息」,這片凝聚了特瓦林力量的結晶發出了藍色的澄澈光芒。高天之主也及時響應了秦起的召喚。
在風魔龍拍打著龍翼飛落之際,秦起俯下身抱起冰藍發色的少女。秦起藉由自己身體的溫度,嘗試溫暖優菈的身體。
「呼...琴,莫娜,我們先和特瓦林回蒙德城。」
因為剛才使用「救世的薪火」再度透支完了體力,秦起喘了口氣,回過頭,看向臉上依然寫著「震驚」兩個字的少女們。
秦起漸漸平復了呼吸,低聲說道。
「關於優菈她...我們還得想其他辦法。」
「嗯。」
雖然得到了秦起不甚確定的答案,但琴同樣明白:至少,優菈脫離了剛才那種...隨時都可能致命的危險。
點了點頭,琴急忙上前,幫忙秦起將優菈扶上了特瓦林的龍背。
.......
蒙德城,西風教堂。
在上一次承受了深淵魔潮之禍後,得到了嶄新信仰對象的蒙德人民,很快在原先教堂的廢墟上建起了新的教堂。
只不過,在琴的要求之下,新建立的西風教堂,並不像之前那樣莊嚴肅重。更多的,是一種如千風般自由的氣度。
此刻,在恢宏的西風教堂里,華美的教堂百葉窗上映上了數道人影,燭光搖晃。
「不行....雖然我不明白具體的原因。」
「但這種傷勢,的確不能被任何我所了解的神術所治療。」
年邁的西風主教歐格斯特,他看了眼教堂正中心小床上躺著的少女,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作為與蒙德城西風騎士團大團長法爾伽同一時代的先驅,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歐格斯特他在治療神術上擁有足夠的發言權。
無論是西風修女葛瑞絲,亦或者牧師少女芭芭拉,她們掌握的治療神術,都來自於這位年邁主教的傳承。
「那還有其他辦法嗎?」
在燭火搖曳的光影里,秦起劍眉緊皺,看向西風主教歐格斯特問道。
剛才,在秦起自己使用了由傳奇鍊金術士「黃金」萊茵哈特的扭曲造物,結合了系統獎勵的「參量質變儀」所誕生的能力「救世的薪火」之後。
「時」與「空」的確得到了逆轉,「天理維繫者」投下的銀白長釘也因為這種幾乎同等級的力量,而化為了虛無的光點。
但問題在於,與當時被「不死詛咒」影響的戴因斯雷布不同。優菈·勞倫斯是徹頭徹尾的人類少女。
超凡的力量抹消了神降的天釘,但卻無法修復少女受到巨大傷害的身體。
原本秦起還寄希望於眼前的西風主教歐格斯特,但就現在來看,對方似乎也愛莫能助。
「...我很抱歉,秦起,在蒙德建國肇始,詩文和典籍里便不曾記載過...還有這種無法被神術抹平傷痕的傷勢。」
歐格斯特低聲嘆道。
隨即年邁的主教再度看了一眼面色蒼白平靜,躺臥在教堂木床上的冰藍發色少女。歐格斯特幾乎有些難以相信:對方便是之前一度擊退了深淵使徒的「浪花騎士」。
「.....」
聞言,秦起默默攥緊了拳頭。
眼下的情況,可以說只比最糟的境地,「好上了那麼一點點」。
雖然歐格斯特和芭芭拉都寬慰過自己:「浪花騎士」她現在並不會有生命上的危險。
但如果說讓優菈就像現在這樣,陷入接近永恆的無意識狀態中,秦起自己..說什麼也無法答應。
「秦起,你帶來教堂的這個....該怎麼辦?」
這時,西風教會的修女羅莎利亞伸手指向一旁,輕聲說道。
在教堂的一角,躺臥著一具「少年」的身體。紫發紫眸,一襲紫色短衣。
在「散兵」,或者說「國崩」這具人偶失去運作能力之後,秦起便把他一同丟上了特瓦林的龍背。
原本秦起以為,在「國崩」的身上,或許還有著其他關於「熄星」和「天釘」的線索。
但事實卻一無所獲。
「隨便吧,你們想丟了也行。」
心中被優菈她的傷勢所影響,秦起有些不耐地隨口說道。
羅莎利亞:....
所以說,自己現在該不該聽從眼前這位少年風神所說的話呢?
「對了,秦起,還有...優菈的這個...」
察覺到黑髮少年有些煩躁的心情,琴咬了咬唇,還是決定輕聲說道。
在剛才,琴從優菈緊身皮衣的衣兜里,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小巧的玻璃瓶子。
琴記得很清楚,那是自己曾經和優菈一起玩鬧著買下的。
而就在剛才,琴突然明白了幾件事。
為什麼,優菈會一大早離開蒙德城,接受與她「浪花騎士」能力不符的簡單委託。
又為什麼,優菈會出現在,當晚熄星隕落的摘星崖。
聞言,秦起有些意外,回身接過了琴遞來的玻璃瓶。
秦起看見,在式樣簡單的玻璃瓶里,裝著幾束純白色的花朵。
那是僅只盛開在摘星高崖上的「塞西莉亞花」,也是蒙德城風之神的象徵。
而那些被裝進精巧瓶子裡的花朵,沒有一朵花的花瓣上,有著哪怕一絲的缺口和污跡。
顯然,少女是懷著認真而忐忑的心情,來做這件事情的。
很快,秦起注意到——在玻璃瓶裝著的純白花束中間,還夾有一張小小的紙條。
紙條上面,少女用纖秀的字跡寫著兩串仿佛是時間一樣的數字。
而秦起很快想起了這些時間所代表的意義。
在自己來到這片大陸之後,自己第一個遇見的異性,便是在「天使的饋贈」酒館中喝醉的優菈。
那是秦起自己和優菈相遇的時候,距今剛好已經過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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