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Google搜索」
看著面前淡金髮色的男人,秦起並未太過驚訝。
因為在這片大陸的世界觀中,數得著的強者,或者說「謎語人」,總共也只有那麼幾個。
而在「謎語人」的程度上,對方更算得上是最為頂尖的存在。
嘛,總之就是喜歡把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刻意說得沒人聽得懂就是了。
「哦?」
「看起來,秦起,你知道我。」
聞言,戴因斯雷布深邃的靛藍色眼眸里,閃爍過一絲感興趣的光。
或許,這個謎一樣的少年,蒙德城的「啟光騎士」,接手了風之神巴巴托斯神之心的人。
對方身上...還有著許多連自己也未曾知曉的隱秘。
「略知一二。」
秦起隨口道,緊接著秦起想起了那件更重要的事情,也是自己前來層岩巨淵找到對方的原因。
——為了蒙德城的居民,西風騎士團的所有人,自己都必須知道那天在蒙德城發生的災禍,它背後的線索。
「戴因斯雷布,關於蒙德城發生的...」
秦起看向對方靛藍色的眼睛,沉聲問道。
「秦起,你還是叫我戴因吧。反正名字,其實也只是個無謂的代號。」
秦起話未說完,戴因斯雷布聳了聳肩打斷道。
「行,戴因。」
秦起正了正神色,伸手從腰間口袋掏出那張信紙,對著面前的男人晃了晃。
「是你在蒙德的那個岩廳,留下的這張信紙。並在上面告訴我,來到層岩矗立的淵底找你對吧?」
「沒錯。」
聞言,戴因斯雷布坦率地承認。同時男人的目光移向一旁的岩壁。
秦起側過頭看見,在那裡有著大量沉積下來的海洋生物化石。
這些石灰質的化石,記錄了生物在生命最後一刻的掙扎,並將那種瞬間凝結成為了永恆。
「千百年後,還會有人記得它們曾活於世的樣子。但有些存在,便會因為天理的一念,而化為湮粉。」
看著岩壁上的化石,戴因斯雷布若有所思地沉吟著,隨後男人又搖了搖頭。
「算了,還是說正事吧。秦起,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蒙德城內發生的那件事,是因為』深淵教團』們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動作。」
說著,戴因斯雷布目光微凝,表情中微微帶上了一絲厭惡。
「而那些侍奉深淵的怪物,便是他們散播黑暗教義的爪牙。它們覬覦著高天降下的力量,無論採取什麼手段。」
「秦起,你應該很清楚你自己所獲得的那些力量,甚至足夠去影響、去改變一個國家的進程。」
戴因斯雷布意有所指地說道。
所以這一切的起因是...自己所獲得的力量?
秦起眯了眯眼睛,開始回想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的確,虛空的裂隙門扉,是在自己離開蒙德城,前往璃月數日後才打開的。
而無論是巴巴托斯交付給自己的風神之心,還是由「黃金」萊因哈特創生出的杜林,被自己用參量質變儀轉換成的「救世的薪火」。
這些力量,都可能像戴因斯雷布所說的那樣,成為被深淵覬覦的存在。
「那你的意思是,從現在開始,我們共同的敵人是深淵?」
說著,秦起隨手將那張信紙揉成了紙團,丟在了地下的水澤里。
「沒錯。」
「秦起,恰好在我手上,也有著一些線索...」
突然,秦起打斷道。
「等等。」
「戴因,你在蒙德留下了那些痕跡,帶領我們去往那個洞窟岩廳,就為了留下那張信紙?」
回想起當時的事情,秦起有些無語。
在蒙德城發生了災禍的第二天,凱亞和迪盧克就在蒼風高地上,發現了所謂的「深淵的痕跡」。
然後自己通過[元素視野]尋找到了那個洞窟,還有在洞窟中對方留下的信紙。
現在看來,這些完全是可以用一句話就能說完的事情,但戴因斯雷布卻要使用這種麻煩的方式。
不得不說,哪怕在遊戲以外的現實大陸上,對方依然堅持著「謎語人」的傳統。
聽見秦起的疑問,戴因斯雷布戴著藍黑色手套的手掌托住下巴,露出一副沉吟的表情。
「秦起,那個洞窟,是時間錯亂產生的節點。它曾經屬於那個滅亡的古國。」
「戰士們舉起刀劍,年幼者和年長者同血相殘。
我無法拯救過去,只不過是用了某種力量,讓那個環境短暫地顯現在蒙德而已。」
說著,戴因斯雷布的聲音略微停頓。男人仿佛思考了半晌,隨後繼續說道。
「當然,如果秦起你現在回到之前洞窟出現的地方,你就會發現它已經消失在現世了。」
「行吧。」
勉強信服了對方的解釋,秦起面無表情道。
說起來,在剛才為了追逐「神秘者」,秦起自己甚至沒來得及和甘雨說上哪怕一句。
以甘雨的性格,現在應該已經懷著極度擔心自己的心情了吧?
回去後,自己一定得好好補償對方才行。
至於究竟補償什麼,咳咳..
果然,還是之後再說吧。
「那麼,秦起,既然你問完了屬於你的疑問。」
這時,戴因斯雷布看向面前抱肩站立的黑髮少年,淡淡道。
「那麼我也要向你,問一個問題。」
「當然,我並不在意答案。我只想知道你的選擇。」
「行。」
聞言,秦起點了點頭道。
秦起依然記得在遊戲裡,戴因斯雷布這個著名的「謎語人」,會向玩家問三個問題。
而在眼下,對方居然只有一個問題的要求。
不得不說,自己還真是賺到了啊...
「秦起,你既然擁有了那位自稱風神的傢伙,他所交給你的神之心。
那麼你覺得蒙德的未來,應該是什麼樣的?」
戴因斯雷布轉過頭,目光微凝道。
蒙德的...未來?
秦起微微一怔。
雖然現在自己名義上確實是蒙德的「風神」,但更多的事情,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做。
比如災禍後的餘波,諸般事務的處理,眼下依然還是由琴,優菈等人在忙碌。
不過就算那樣,關於蒙德城的未來,騎士團大概的方向。
秦起自己也從未有過迷茫。
片刻,岩窟里迴響起秦起清朗沉靜的聲音。
「戴因,蒙德城的靈魂是自由。」
「所以,我不會去命令任何人。因為被神明選擇的自由,同樣也稱不上是自由。」
想了想,秦起接著說道。
「未來的他們,可以選擇飲酒,復仇,寫下詩篇,或是在暗夜中守護。」
「所有人做出的選擇,都是他們的自由。」
「呵,自由...嗎?」
戴因斯雷布眉毛微微上挑,自言自語般喃喃道。
「秦起,你的答案。」
「我已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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