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凝光就要被巨大的拳頭擊中,一個紅白色的嬌小玩偶瞬間從空中閃過,擋在凝光和遺蹟守衛之間。♝🐜 👌🎈
此刻,凝光看見灰頭土臉爬起的安柏,以及她信任的眼神和手上凝聚著火元素力的弓箭。
「璇璣屏!」
淡白色的屏障出現,隔開了凝光和兔兔伯爵。
就在璇璣屏出現的一剎那,遺蹟守衛的鐵拳也即將落在凝光身前。
那一刻,安柏手上的箭矢脫手而出。
「轟。」
箭矢引爆了兔兔伯爵,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火焰向著遺蹟守衛撲去,雖然沒有對這個奇怪的鐵傢伙造成任何傷害,但也足夠逼退他的攻擊。
在黃金和岩石構築的屏障下,凝光毫髮無損,讚許的看了安柏一眼。
「七星璨璨凝流光……」
「天權崩玉!」
凝光雙腳離地,飄在空中,空氣中的岩元素力迅速聚集,七顆橘褐色的岩元素寶石浮現在凝光的身後,剛剛阻擋兔兔伯爵爆炸的璇璣屏也化作一道環繞著五顆寶石的石柱。
飄在空中的凝光猛然一揮手,所有的寶石向著煙霧中的遺蹟守衛激射而去。
萬物似乎陷入了靜止,遺蹟守衛巨大的拳頭就在眼前咫尺被定格住。♨♖ ➅❾ⓢ𝔥ù𝓍.Ćⓞ𝕄 😲😳
擊中遺蹟守衛的寶石接連炸裂,整個遺蹟守衛機械的身體上閃過無數道裂紋,全身立刻四分五裂地倒在了地上。
「呼。」
看著碎開的遺蹟守衛,凝光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耳邊傳來噗通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地。
「安柏!」
凝光焦急的看著倒下的紅色身影,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安柏的位置。
「凝光……」
倒下的安柏,只看到了一道黃色的影子向著自己趕來,囈語了幾句後,重重的的倒在了地上。
凝光小心翼翼的抬起暈倒的安柏,才看見她的手臂上有一道被遺蹟守衛劃出的傷口,正淌著鮮血。
抬頭看了一眼逐漸暗淡的天色,又估計了一下到蒙德城的距離,無奈之下,凝光只能從自己的旗袍大腿處,撕下一小片布料,先包裹住安柏手臂上的的傷口,然後就近尋找草藥,避免傷口感染。
凝光的旗袍是用璃月最高級的絲綢製成,至少可以暫時充當繃帶。
止住血後,凝光環住安柏的脖子和雙腿,將她抱起,看了遺蹟大門一眼,向著一處山洞飛奔而去。
確認洞中不會有危險後,凝光用岩元素,凝聚出一塊巨石,堵住洞口,立刻出去,尋找治療傷口的藥材……
入夜。
山洞中,凝光雙腿盤坐在地上,絲毫沒有在意被泥土弄得骯髒不堪的旗袍,在剛剛用岩元素塑造的石缽里,搗碎採集到的藥材。
自從當上璃月的天權星後,凝光就再也沒有露宿荒野,更沒有盤腿坐在地上,親自處理藥材。
一切都是為了身邊,昏迷不醒的紅衣少女。
風向改變了,呼呼地往石縫鑽,似乎是感覺到寒冷,安柏無意識的往凝光身上靠了靠,蜷縮起了身體。
凝光趁機摸了摸安柏的額頭。
很燙。
看來自己還是耗費了太多時間尋找藥材,以至於安柏已經發燒了。
「今天的夜晚,很冷……」
終於搗碎藥材的凝光,準備重新為安柏上藥。
看著自己腿上髒亂的旗袍,她咬咬牙,解開領口的扣子,狠心的一撕。
旗袍的布料順著凝光的香肩滑落。
一陣冷風吹來,凝光顫抖著身子,在布料上抹好藥材,換下了安柏手臂上布滿血污的布料,然後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傷口的癒合情況。
「流血過多了嗎……」
似乎是換藥的動作太大,安柏顫抖著身子,忍受劇烈的疼痛。
等到換好藥,體力不支的她繼續陷入沉睡。
伴隨著時間流逝,凝光的感官也開始變得遲鈍,只有一陣又一陣的夜風,讓凝光保持著最基本的清醒。
「很久沒有這麼窘迫了……」
凝光默默想著,看著身邊的女孩,不敢休息。
「太冷了。」
凝光看著蜷成一團的安柏,以及寒風吹過,忍不住顫慄的自己,猶豫了一會兒,抹黑爬到了安柏的身邊,從背後輕輕抱住了她。
沒有觸碰到傷口,凝光的懷中是少女的柔軟以及因為發燒而發燙的身體。
兩人就這麼抱著。
幾分鐘後。
不知道為什麼,凝光覺得沒那麼冷了,相反,自己感受到的溫度越來越高。
「怎麼回事?」
安柏的身上微微滲出一層薄汗,鼻子在睡夢中無意間皺了皺。在凝光的懷裡翻了個身,露出只綁了繃帶的手臂和因為照顧傷口,被凝光撕開的部分衣物,以及衣物下隱隱的細腰。
兩人直接的溫度又陡然上升了不少,凝光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在出汗,和安柏背上的衣物黏在一起。
半睡半醒之間的凝光,迷迷糊糊的將腦袋埋在安柏的後頸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引得發燒的安柏縮了縮脖子。
越來越多的汗液流出,凝光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撐著身子爬起,用手臂為安柏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漸漸的,手臂不管用了,凝光再遲鈍,也知道必須給安柏降溫,黑燈瞎火,凝光的雙手摸索著,抓住了安柏身前的衣服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後,又扒下安柏的短褲。
一切都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只有手掌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柔軟,讓凝光判斷自己的動作是否正確。
等到脫下安柏的外套,凝光再次躺下,隨手凝聚出幾塊頑石,遮擋住冷風的入口,同時也是洞穴的通風口,然後再次抱住了安柏,以免她的體溫過低。
安柏難受的翻了個身,胸前的弧度壓在了凝光的小臂上,即使是那裡,也掛著細密的汗珠。
凝光下意識的擦了擦手臂上的汗珠,得到的卻是安柏的一聲嚶嚀。
「唔~」
聽到這奇怪的聲音,凝光突然一愣,整個人頓時僵住了,一動也不動。
直到安柏的呼吸平穩下來,凝光才悄悄的挪了挪身子,可被安柏壓住的手臂卻怎麼也不敢再動,保持著一個僵硬的姿勢。
烏雲擋住了凝光眼前最後的一絲月光,山洞中,連蟲鳴都消失了,只有無聲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