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瓦特浩渺且廣袤的歷史中,戰爭古國穆納塔曾與深淵結為同盟,而魔神哈爾帕斯在向天空發起決戰之時,深淵同樣響應了盟約誓言。🐼♡ ❻9şĤǗX.ⓒόⓂ 🍮♪
彼時的地脈中洞開數道門扉,身形龐大的命運使徒與世界外的生物不斷從深淵裂隙中湧出,法瑪斯則以自身的權柄與神力控制因深淵出現而造成的污染。
深淵的本質歸根到底無法與元素力相容,即使是神明的力量也會為其所裹挾、扭曲,成為深邃意志道具。
但哈爾帕斯與「黃金」萊茵多特仍舊毫不猶豫的觸碰了禁忌,此等舉措立刻引發了天理的震怒,在穆納塔開啟深淵裂隙的當晚,夜空連降七柱天釘,試圖以此世規則封鎖異界的漆黑災厄。
天釘是提瓦特規則極致的象徵,縱使強如「高山之國」芬德尼爾,在滅世長釘降下後,其末代君主兼祭司法魯希也只能在山顛長跪不起,祈求天空的寬恕。
但彼時的穆納塔人卻並未將長釘當作威脅。
光明將他們的顏色漂盡,但他們的天性註定將隨某一時刻臨近而生出斑紋。
落入穆納塔王城的那枚天釘被國王之手阿赫塔以「動能聯合軀體」斬斷。封鎖實驗室與科研院的天釘則被「黃金」萊茵多特瓦解。
深淵污染了臨近門扉的天釘,使其無法發揮作用,剩餘的四枚天釘則被王城禁衛軍、全構裝機械陣列以及遮天蔽日的攔截。
被擊碎、斬斷的天釘碎片即是如今困擾璃月各方多時的「願望石」,而穆納塔為了研究提瓦特大陸的規則與天理力量來源,曾大量利用這些碎片進行實驗,即便千年後的今天,戰爭古國對天釘性質的研究也遠超提瓦特大陸上的任何國家。
只不過在鍾離的記憶里,哈爾帕斯總是忙於四處征戰和結盟,其權柄也與發明創造無關,這位戰爭領主對本國科技發展還存有多少認知,尚不明確。
「如果破壞這塊願望石,可以阻止銀原廳的造神計劃嗎?」
夜蘭突然開口,打斷了鍾離的思考,隨後抬頭望著湛藍色的晶石天幕,翠綠的眸中閃著危險的光芒。
「或許可以,但此處淤積的地脈能量過於龐大,失去靈石的限制與平衡後,突然爆發的地脈能量或許會將整片黃金屋夷為平地。」
鍾離不緊不慢的點點頭,平靜的分析著破壞願望石可能造成的後果,絲毫沒有在意夜蘭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今晚的宴會名義上是因層岩巨淵封礦而起,但哪怕凝光現在進入宴會廳內,對璃月的各大世家權貴宣布,明早層岩巨淵就全面復工,也無助於解決今請神之事。
畢竟復工只是一時的願望被滿足,幕後的商賈世家付出如此代價,其所求顯然遠不止於此,只要今晚賭一賭,或許此後便有一位聽話且容易操縱的神明為自己保駕護航,而這種可能性實在太過誘人,稍有野心者便不會拒絕這樣的機會。
「唔…我們明明已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關鍵……」
「但是現在破壞也不可以,放過更不行,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銀原廳的壞蛋們請神成功嗎?」
派蒙苦惱的摸了摸腦袋,而夜蘭卻在思考銀原廳請神計劃成功的可能性。
目前的主流的地脈學理論認為,位於提瓦特大陸地底深處的地脈也是某種載體,因此承載信息越多的地方,地脈便越是活躍。
只是提瓦特大陸的地址結構變化頻繁,往昔文明的遺蹟就像是千層面,密實的重迭在大陸板塊之下,如無意外,恐怕直到世界終結那天都無法重見天日,即便是須彌專精歷史的伐護末那學者,也難以準確地繪製出地脈活動的精確路線。
但為保證這座摩拉心臟的安全,黃金屋的建造選址經歷過長時間的考察和衡量,歷代輝山廳的工作人員為此摸透了璃月的地脈走向。
黃金屋下的地脈節點裡,或許真的記錄著足以讓鹽之魔神再次降臨世間的信息。
只是將赫烏莉亞召喚出來後,銀原廳又要如何固定轉瞬即逝的地脈投影,並且用自我意志控制住復活的神明,讓對方聽從凡人的命令?
夜蘭無法理解幕後操縱者的想法,他們已經將人類的傲慢與褻瀆體現得淋漓盡致。
然而此時,熒妹卻稍顯猶豫的提出了一個眾人都未曾設想的解決辦法: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任由銀原廳復活魔神赫烏莉亞,等到鹽神復活之後,再向她說明璃月世家的背叛行徑……」
「傳說中的赫烏莉亞不是善良仁慈、不喜爭鬥嗎?」
旅行者看向鍾離,似乎期待著他的回應,「鹽神的權能並不強大,過於遷就與柔弱,也許……」
「絕無可能!」
熒妹的話還沒說完,夜蘭就毫不猶豫的回絕了這項聽起來有些幼稚的提議。
「或許在遠古時期,赫烏莉亞的確是位孱弱的神明,但她仍然擁有魔神位格……如今帝君仙逝,璃月缺乏有效制衡魔神的手段,將璃月百姓的安危寄希望於神明的善良,絕不是明智之舉。」
夜蘭碧綠的雙眸投射出銳利的目光,直直撞上旅行者的視線。
她並不是玉衡星那樣的人類至上主義者,但面對魔神可能造成的威脅,夜蘭仍抱有相當程度的警惕,尤其是不明底細的異國神明。
「誒?可是鍾離……我的意思是帝君他、那個什麼……」
派蒙突然開口想要反駁夜蘭的說法,然而在提及某些詞語後又變得吞吞吐吐,低下頭不敢和夜蘭對視。
「哦?鍾離先生?帝君?」
夜蘭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詞,似笑非笑的看向漂浮在空中的小吉祥物,然後又以探尋的目光打量著負手而立的鐘離。
派蒙原本想說的是岩王帝君尚未身死,而且璃月還有法瑪斯那個臭保底人在。
就算赫烏莉亞成功復活,以她善良的性格與法瑪斯的實力,恐怕也翻不出什麼浪花吧?
不過提起那個臭保底人,自打從玉京台分別後,派蒙和旅行者就沒收到過法瑪斯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打聽到銀原廳舉辦宴會的具體計劃。
「派蒙小友若有難言之隱,無需介懷。」
「況且比起討論如何阻止銀原廳的計劃,我想我們還有更加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鍾離開口阻止差點說漏嘴的小派蒙,順便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收到提示的夜蘭立刻眯起眼,看向正廳的樓梯口處。
一樓千岩軍的搜查接近尾聲,紛亂而沉重的腳步聲正不斷靠近眾人所處的二樓正廳。(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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