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銀行金碧輝煌的大廳中,迴響著清脆的摩拉碰撞聲。,-*' ^ '~*-.,_,.-*~ ➅➈sⒽ𝐔ˣ.ςσ𝓂 ~*-.,_,.-*~' ^ '*-,
儘管經歷了璃月港劇變以及七星問責,但作為至冬開設的金融機構,北國銀行員工對岩王帝君的離去並沒有什麼感覺,不少人甚至還有些竊喜,至少在北國銀行侵吞璃月經濟時,不再會有對方的神明阻礙。
只不過看著不請自來的法瑪斯,葉卡捷琳娜還是無奈的表示,潘塔羅涅老爺就在樓上等他,隨後轉身替少年帶路。
來到北國銀行頂層的辦公室門口,門外靜悄悄的,只有幾盞燭台在幽幽的燃燒,葉卡捷琳娜敲了敲門,提醒房間內的潘塔羅涅,而後便站在門外,示意法瑪斯獨自進入。
北國銀行的頂端永遠有一層為締造者而留,與其並肩的只有女皇的宮殿、市長的行政樓。
比起葉卡捷琳娜的謹小慎微,少年自然沒有所謂忐忑的情緒,大大咧咧的推開房門,闖了進去。
映入眼帘的是辦公室極為奢華精細的裝潢,帶有強烈至冬風格的皮革木椅和鎏金紋飾的書架,潔白的鵝毛筆似乎剛用完,正插在墨瓶中。
屋內封好的火爐里依然有火焰在燃燒,維持著室內的溫暖,但月光透過彩繪玻璃窗照在地上,顯得異常清冷。¤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潘塔羅涅就坐在桌前,燭火將他的臉龐映襯得更加柔和,眼鏡鏈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細光,上邊的裝飾品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曳。
「哈爾帕斯冕下,初次見面,在下愚人眾執行官第九席,「富人」潘塔羅涅。」
見到出現在門口的少年,潘塔羅涅鏡片下的眼眸亮起微光,頗為紳士的起身朝法瑪斯問候,聲音極富親和力。
作為愚人眾的執行官,潘塔羅涅的禮儀無可挑剔,但門口的少年卻在潘塔羅涅話音落下的瞬間,突然化作火焰躥到對方身邊,死死抓住這位第九席執行官的胳膊,仔細打量著男人清雅俊朗的面容,然後像遇到救星般大呼小叫:
「潘富貴兒!你總算來了!」
「摩拉克斯你知道吧?就是不給你發神之眼那個傢伙,身為財富之神,他身上居然窮得連一枚摩拉都找不出來!」
「我每天陪他出去喝茶都膽戰心驚的,生怕哪天錢包鴨不在了,我和摩拉克斯都要洗碗還錢……」
法瑪斯死死抱住潘塔羅涅的胳膊,開始悽慘的訴苦,完全沒有在意潘塔羅涅已經僵硬在臉上的笑容。★😳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儘管已經從丑角提供的情報中得知,「戰爭領主」哈爾帕斯行為放縱,不受約束,但潘塔羅涅還是在與法瑪斯見面前就打好了腹稿,甚至在腦海中模擬了見面時可能出現的多種情況。
然而作為周轉血淚與哀嚎的大銀行家,潘塔羅涅從未想像過這樣的見面方式。
這個抓著自己胳膊埋怨岩神的少年,真的是前不久那位差點將璃月一分為二的魔神嗎?
還有潘富貴兒的稱呼,這位哈爾帕斯閣下是在嘲笑他嗎?
潘塔羅涅身體僵硬,但法瑪斯的絮叨遠還沒有結束。
「富貴,你先v我50萬摩拉,我告訴你個有關神之眼的秘密!」
「摩拉克斯他其實是個白毛控,就算不能全白,高低也得帶點,你把頭髮染成白的,我帶你去見他,他說不定還會多給你發幾顆神之眼……」
法瑪斯繼續輸出著不靠譜的言論,此時的潘塔羅涅終於反應過來,努力挪動身體,拉開桌旁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灰撲撲的袋子,塞進法瑪斯懷裡。
「這是一百萬摩拉,法瑪斯閣下,可以麻煩您先放開我嗎?」
雖然不知道v是什麼意思,但法瑪斯想要五十萬摩拉,潘塔羅涅倒是聽懂了。
法瑪斯鬆開懷抱,拿著沉甸甸的錢袋顛了顛,而潘塔羅涅也趁勢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急忙往後退了好幾步,與少年拉開距離。
辦公室的桌上正擺著一柄漆黑的騎士劍,但法瑪斯的視線全程都沒有落在武器上,大致點清錢袋裡金燦燦的摩拉後,用極為真誠的眼神的轉頭看向站在房間的潘塔羅涅。
「潘塔羅涅先生,正好摩拉克斯死了,你的代號不是富人嗎?有沒有興趣成為下一任岩之神?我可以向凝光推薦你,雖然她不一定會聽就是了……」
法瑪斯熱絡的往潘塔羅涅身邊蹭,而大銀行家只是茫然的向後躲避。
在至冬的北國銀行時,潘塔羅涅幾乎是無人願意招惹的存在,北國銀行的下屬面對他時更是恭恭敬敬、如履薄冰,像法瑪斯這樣實力強大、滿手鮮血卻自來熟的魔神,潘塔羅涅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非常感謝您的建議,不過很抱歉,我的理想無法靠神明的施予來實現。」
潘塔羅涅依舊保持著執行官的優雅,十分友善的抬手引導少年就座詳細談,而拿到摩拉的法瑪斯喜滋滋將桌對面的椅子拉到潘塔羅涅身邊,與大銀行家並肩而坐。
只不過還沒等潘塔羅涅說點什麼,法瑪斯的視線又鎖定了另一個目標。
那是一盞與房間奢華擺設風格並不相襯的老舊璃月茶杯,法瑪斯抬手剛準備摸一摸,潘塔羅涅卻用比少年更快的速度將瓷杯收回。
「哦,抱歉,這個可不能動。」
潘塔羅涅尾音帶笑,摩挲著瓷杯表面模湖的釉彩,躍躍欲飛的祥雲龍紋仍然觸感鮮明,瓷質茶杯斑駁的釉彩鋪勻的暮色,古雅的東方造型與北國風尚格格不入。
以個人之力重振至冬經濟,野心勃勃欲圖顛覆世界金融秩序的至冬執行官「富人」,為什麼會保留著一個出自璃月的老舊茶杯?
似乎看出了法瑪斯的疑惑,潘塔羅涅只是將茶盞揣進懷裡,沒有過多解釋。
時隔多年,已成為大銀行家的潘塔羅涅總會記起那種如同黃昏將至的暮色,想起貧困窘迫的自己,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滿懷希望、渴求財富與神的認可。
年少寄予厚望、高價買下的贗品瓷杯開始掉色,但潘塔羅涅依舊視若珍寶般保存著,而那位從未給予他注視的岩神卻已經退下了神位。
看著潘塔羅涅臉上的懷緬,法瑪斯終於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深深的嘆了口氣。
果然除了自己,璃月只有帝君廚和扭曲的帝君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