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在溫迪即將下樓時,迪盧克看了一眼竊笑的凱亞,叫住了準備逃跑的三人。
「既然你們都要去璃月,也順便幫我去璃月推銷一下葡萄酒。」
迪盧克淡定自若的用手敲著木桌子,一旁伺候著的女僕抱著一瓶葡萄酒走了上來。
女僕微微彎腰,將那瓶葡萄酒放在了桌子。
赫然就是海莉給三人看過的女僕腳踩酒的瓶子。
只不過迪盧克拿出的這一瓶,裝滿了還未開封的美酒。
聞到從酒瓶的木塞縫隙中溜出來的葡萄酒清香,溫迪的腳步一滯,拉著法瑪斯和熒轉身。
「海莉和你們說過吧?」
「晨曦酒莊限量販售的美酒,只提供給少部分人。」
迪盧克面無表情的解釋著。
平心而論,這樣釀出來的葡萄酒和平常那些葡萄酒的味道並無二致。
但是店裡的那些客人聽說這是酒莊的女僕們用腳踩出來的葡萄酒,寧可多付好幾倍的錢也要喝。
就算說了味道沒變化,但某些客人還是像入了魔一樣,瘋狂的搶購,連迪盧克都有些感慨世風日下,但也不準備阻攔這種潮流,甚至開始了飢餓營銷。
於是乎,這款新出的酒成了爆款,剛好法瑪斯和熒也要去璃月一趟,既然自己幫他們付了車費,那幫自己稍微推廣一下酒品,不過分吧。
「所以迪盧克老爺要我們去璃月宣傳?」
熒後知後覺,望向桌子後面的男子,反問道。
「嗯。」
迪盧克點下了頭,算是承認。
「迪盧克老爺,我可是有原則的人,你要我們宣傳這東西…點不太合適吧?」
法瑪斯摩挲著下巴,要是現在不趁機敲詐一下富有的迪盧克老爺,對得起自己的那麼努力的搬葡萄酒盆嗎?
似乎是看出了法瑪斯的心思,迪盧克也沒有多想,直接開始報價。
「一百萬摩拉。」
「不行!」
「兩百萬摩拉。
「我不是那種人!」
「三百萬摩拉,加這瓶美酒。」
聽到迪盧克的話,溫迪急忙捂住法瑪斯還要拒絕的口型,睜大了翠綠的眼睛。
「放心,迪盧克老爺,沒有人比我們更懂推銷葡萄酒!」
說完,溫迪上前,抓過了迪盧克手上的腳踩酒,馬上就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當法瑪斯和迪盧克討價還價時,熒呆呆的看著三人,清風從酒莊厚重的窗簾中鑽進來,陽光透過彩色的玻璃窗,把冷淡的迪盧克、討價還價的法瑪斯、滿足的溫迪、靠在書架上微笑的凱亞變得像是一副畫卷。
發呆不是因為驚嘆於迪盧克的財大氣粗和法瑪斯的精明,而是她猛的發現,自己來到提瓦特大陸,來到蒙德城已經這麼久了。
?幾個月的共同生活,已經讓熒對這個世界有了別樣的感情,為了尋找哥哥,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與眾人產生了深深的羈絆。
被吊銷了好幾次飛行執照的安柏,喜歡喝酒的溫迪,處處為人著想的諾艾爾,外冷內熱的迪盧克,工作努力的琴團長,還有喜歡說謎語的凱亞……
熒有些恍惚。
她突然想,要是自己找到哥哥,停止旅行,在蒙德住下來的話……也是可以的吧?
想這些也沒什麼意義,都是以後的事情了,還是先出發去璃月吧。
熒甩了甩腦袋,把那些無用地雜念拋到了腦後,慢慢的張嘴,幾人還在為了推銷酒品而爭論,看到眼神冷漠的迪盧克老爺,熒剛剛鼓起的勇氣一下子就消失了。
「要不我們還是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去璃月吧?「
熒弱弱的打斷幾人的對話,讓法瑪斯和溫迪都是一愣。
「嗯,回蒙德吧。」
沉默了一會兒,法瑪斯的臉上再次掛起微笑。
「說起來,我們好像還得去找小派蒙呢?」
熒這才重新注意起被自己弄丟的派蒙,焦急的拉起法瑪斯的手。
答應了去璃月推銷酒品的要求,三人和迪盧克告別,急匆匆的返回了微風吹拂的蒙德城,開始了漫長的派蒙尋找之旅。
從貓尾酒館,到熒居住的旅館,一直到獵鹿人餐廳,他們才找到吃得脹鼓鼓的小派蒙。
「謝謝你,莎拉小姐。」
熒拉過吃得快飛不起來的派蒙,向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照顧派蒙的莎拉道謝。
「沒關係,派蒙的消費,我都記在了西風騎士團的帳上哦。」
莎拉小姐的臉上笑眯眯的,但說出的話卻讓熒想到了琴團長前來清帳時,看到帳單暴跳如雷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派蒙到底吃了多少,但對於這個好夥伴的食量,熒還是有很清晰的認知。
「阿嚏!」
路過貓尾酒館時,溫迪就一直在打噴嚏。
「既然找回了派蒙,那我和法瑪斯…阿嚏…就先走啦!」
吸了吸鼻子,溫迪抬頭看了看逐漸昏沉的天空,向熒告別。
「嗯,明天早上,不見不散!」
在尋找派蒙的這段時間裡,熒還抽空找到飛雲驛站的老闆,確定了出發前往璃月的時間。
當然,見到熒的一瞬間,那位璃月老闆的臉色別提有多精彩了,顯然迪盧克也派人好好告誡了一番這個胡亂報價的老闆。
熒和兩位少年在許願池前告別,他要帶著吃撐的派蒙去做點運動,消化一下肚子裡的食物,而等到熒走後,溫迪和法瑪斯手牽著手,也不怕被人發現,像情侶一般,在蒙德城的集市里閒逛起來。
沒有什麼人能想到,穿著一身酒莊制服,穿著草鞋,繫著粉色頭繩的溫迪,其實是個男孩子。
而看見兩人容貌的路人,在一轉身後,也會忘記剛剛看到的兩個身影。
畢竟是神,一點幻術還是會的。
遇見好看的頭繩、風車,還有各種鮮艷的花束,溫迪和法瑪斯就會停下來,仔細的欣賞把玩一番,然後小心的放下。
畢竟兩個屑神都不會攜帶摩拉這種東西。
就這樣逛到日漸西沉,溫迪才戀戀不捨的離開集市,被法瑪斯拉回騎士團二樓的房間裡休息。
好像有什麼奇怪的逛街屬性被發掘出來了。
傍晚。
燒得暖烘烘的壁爐「噼啪」輕響,窗外昏沉的天空更襯出室內的溫暖。
法瑪斯躺在皮製的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搖晃著身子。
溫迪剛剛進浴室洗澡了,似乎故意讓自己有一種百抓撓心的感覺,浴室水流聲特別大。
法瑪斯閉上眼睛,把奇奇怪怪的想法甩開。
十幾分鐘後,地板的「吱嘎」微響一陣,緊接著的是比小貓還輕的腳步聲。
沐浴後的潮濕氣息環繞過來,法瑪斯抬頭,看見少年已經乖乖盤坐在了自己對面的軟椅上,雙腿上浮現出大片的神紋,他卻如同感覺不到一般,只是盯著壁爐里跳動的火苗微微出神。
溫迪似乎很怕冷,即使壁爐的溫度對普通人來說有些熾熱了,但少年仍將裸露的雙腿伸出去,仿佛渴求更多溫度。
他換下了在酒莊穿著的衣服,身上只穿了一件過於寬大的黑襯衫,還是法瑪斯平時的睡衣,下擺堪堪遮住大腿根部。
可惡,這傢伙……
小腿展露出的曲線令法瑪斯相當滿意,或許是因為沒有完全長大的原因,光潔的大腿又有著微微的肉感。
法瑪斯閉上眼睛,然後睜開,探出身子,向溫迪攤開手掌。
溫迪壞笑著,他還想看法瑪斯能忍到什麼時候……沒想到這麼快…
他十分乖巧的將自己的腳掌遞進法瑪斯的手心,就像是小貓向完全信任的主人伸出了軟乎乎的肉墊一般。
法瑪斯輕而易舉地就握住了少年的雙腳腳踝,他克制的輕輕摩挲著,但常年不會露在外的部位十分柔弱,即使是輕微的摩擦也足以讓它泛紅。
溫迪微微掙扎兩下,但最終只是夾緊了大腿。
「放鬆。」
法瑪斯的手掌順著曲線而上,握住了溫迪的小腿,指尖的溫度讓他的雙腳不那麼冰冷。
隨之而來的麻癢讓溫迪忍不住踢動小腿。
少年鼻尖掛著汗珠,捲曲的青色鬢髮凌亂貼在頰側,身體顫抖,像是在撒嬌一般。
「明天…你就要走了。」
溫迪的眼裡帶上了幾分不舍。
「我們可以一起去璃月。」
法瑪斯輕輕捏了捏溫迪的小腿。
「誒哈哈…我還有,風神的責任…」
享受著法瑪斯的按摩,溫迪想要躲開紅衣少年的手,無奈兩隻腳掌都被抓住,只能努力蜷縮腳趾。
「雖然…不能陪你一起出發,但我會在星空中看著你…」
溫迪傻笑,伸手想要去夠法瑪斯頭頂的呆毛。
「再也不會像上次一樣……這次還有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