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果然你只是想摸魚

  教堂外面,法瑪斯趴在溫迪的綠帽子上,手裡還拿著一個日落果。

  果子是從溫迪那裡拿來的,估摸溫迪是從外面的日落果樹上摘下來,然後一直藏著,帶給他的。

  「他們還不出來嗎?」

  法瑪斯小聲嘀咕著,手中的日落果都快要吃完了。

  「再等等吧,裡面也沒有什麼動靜,他們應該沒有被發現吧?」

  法瑪斯正打算問問溫迪還有沒有什麼吃的時,視線中的教堂大口便出現了兩道狂奔的身影。

  「看來成功了。」

  溫迪微微一笑,手中的落日果核向後一扔,微風直接吹起果核,將它帶到蒙德城外的土地中。

  「一起。」

  法瑪斯揮了揮史萊姆小手,隨手將果核扔到地上。

  溫迪操控著風,將法瑪斯扔下來的果核也帶到了蒙德城外。

  「抓住那兩個竊賊!還有他們的同夥!」

  就在法瑪斯和溫迪亂丟垃圾的時候,慌亂的熒和派蒙已經沖西風大教堂跑出來,後面跟著三個西風騎士團的警衛。

  「快跟我來!」

  溫迪大呼,法瑪斯跳上他的肩膀。

  一陣清風從溫迪的腳下升起,包裹住他和肩膀上的法瑪斯。

  「用風之翼!」

  溫迪掀起一陣帶有風沙的狂風,刮向了熒身後追擊的幾人。

  一對紅白色的風之翼展開,那是熒和派蒙。→

  法瑪斯抓著溫迪的肩膀,朝身後看去。

  「這麼有特色的風之翼,誰會認不出來啊?」

  幾人滑翔著,逃到了「天使的饋贈」酒館。

  酒館的吧檯後,站著一道火紅色頭髮的身影。

  一身黑色的貴族式長袍,同樣火紅色的眼睛透露出與年齡不符的穩重。

  「老闆,我們…想要一個,稍微隱蔽點的地方!」

  迪盧克正在擦洗酒杯,稍稍撇了一眼急匆匆的兩人,還有掛在身上的兩隻「吉祥物」,面無表情的回答:「要說隱蔽的話,二樓人少,但你不是游吟詩人嗎?不如選個熱鬧的位置吧。」

  「啊哈哈,演出就等下次吧。我們先上去了,一會見!」

  溫迪和熒趕忙向著二樓逃去。

  待幾人逃上酒館二樓,迪盧克放下手中的杯子,伴隨著「砰」的一聲,酒館的大門再次被兩個莽撞的警衛打開。

  「啊,迪盧克老爺,你看到那兩個小偷了嗎?」

  「發生了什麼,怎麼出動了這麼多人?」

  迪盧克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因為兩個警衛的莽撞而生氣。

  「迪盧克老爺沒聽說嗎?有兩個小偷,居然打起了天空之琴的主意!」

  「哦?真是奇了。」

  迪盧克的眉頭展開,從吧檯下拿出一瓶蒲公英酒。

  「是吧。天空之琴可是風神他老人家親手彈過的寶物,這樣珍貴的寶物……」

  「居然有人會傻到去偷一件賣不出去的東西,還不如偷我家酒窖划算。→」

  一隻玻璃杯被另一個酒保端到吧檯上,迪盧克緩緩向杯中倒滿美味的蒲公英酒。

  「抱歉離題了,那一黃一綠的兩個人,好像往那邊去了。」

  迪盧克隨手指了一個方向,兩個警衛點點頭,匆忙的謝過面前的紅髮男子後,立刻追了出去。

  警衛走後,溫迪和熒從樓上下來,站在酒館的吧檯前。

  「啊,晨曦酒莊的蒲公英酒,這是請我喝的嗎?」

  還沒等迪盧克回答,溫迪就抓起放在深色木製吧檯上的美酒,一飲而盡。

  「呼……」

  「真好喝!」

  溫迪一臉滿足的笑意,看著面前的迪盧克,幾秒鐘,溫迪圓圓的小臉紅了起來,配上青色的頭髮和深藍色的辮子,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既然喝了酒,就該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吧?」

  迪盧克淡然的詢問,言行舉止都透露出一種無處不在的優雅。

  「嗯。」

  溫迪紅著臉,向熒和法瑪斯介紹面前的紅髮男子。

  「這位就是迪盧克老爺,酒館老闆背後的…大老闆,是很有名的人呢,順帶一提像我很喜歡他家出品的蒲公英酒,雖然大部分時間我只買得起散裝的…」

  「我們認識,在西風廟宇的時候!」

  派蒙打斷了溫迪絮絮叨叨的話,躲在熒的背後,悄悄露出一個腦袋,窺伺著散發一股生人勿近氣息迪盧克老爺。

  「哎呀,派蒙你不要打斷我。」

  溫迪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剛剛喝下去的蒲公英酒。

  「說不定迪盧克老爺知道我們要做的宏偉事業,就會再請我喝一瓶蒲公英酒呢!」

  眾人唧唧喳喳和迪盧克說明事情的經過,而法瑪斯則是跳到吧檯上,悄悄的觀察著迪盧克的神之眼,除了屬於自己曾經的神力氣息,法瑪斯還感覺到了人類的守護和…冰的氣息。

  「冰之女皇?」

  法瑪斯的小手摸著下巴,好像在思考什麼。

  「原來如此…」

  迪盧克看了一眼吧檯上的法瑪斯,雖然西風騎士團宣布了這個叫做法瑪斯的火史萊姆不具有威脅性,但感覺到他一直盯著自己神之眼在看。

  「渴望的感覺都快要從眼神中溢出來啊?!」

  迪盧克無奈的搖搖頭,剛剛在熒、溫迪、派蒙的三張嘴唧唧喳喳的情況下,他已經大致了解發生了什麼。

  「這是重要的秘密,為什麼讓我知道這些?」

  「誒嘿?」

  溫迪咧開嘴笑,看著迪盧克又幫他倒滿的酒杯,一飲而盡。

  在溫迪講述的過程中,迪盧克已經幫溫迪倒了大半瓶蒲公英酒,就連法瑪斯都很難確定溫迪現在是在裝醉還是真的喝醉了。

  「為什麼呢?嗯,也許是因為風的流向正在發生變化吧…怎麼樣,迪盧克老爺?」

  迪盧克沉吟了一會兒。

  「你們的力量還是太薄弱了,現在被西風騎士團通緝,更不要說和特瓦林對抗了。」

  「所以,剩下的,就要靠迪盧克老爺你了啊。」

  溫迪突然趴在吧檯上,一把散發著一絲絲青光的風琴出現在溫迪手上。

  眼看風琴即將滑落,摔在地上,眼疾手快的熒一把抓住好不容易偷…拿到的天空之琴。

  「還要恢復天空之琴的力量,真是麻煩呢?」

  溫迪醉醺醺的嘀嘀咕咕。

  「明天晚上,我會把能幫到你們的人帶來,異鄉人,你似乎是因為騎士團的身份,沒有遭到懷疑,通緝令上寫的特徵只是金髮,衛兵應該不會找上你。」

  「但是這個叫溫迪的游吟詩人,你最好還是不要離開酒館了。」

  迪盧克看了一眼已經喝醉的溫迪,對熒和一邊的法瑪斯說。

  「我完全沒問題!我喜歡酒館!」

  看似已經睡著的溫迪突然挺起來,說完這句話後又倒了下去。

  「那麼,明晚酒館打烊以後我,我們在這裡再會。」

  迪盧克點點頭,幾個酒保扶著喝醉的溫迪上二樓休息,而熒將天空之琴藏在懷裡,三人走出酒館,準備明天再來。

  臨走前,法瑪斯回頭看了一眼似乎喝醉的溫迪,看見溫迪嘴角閃過一絲不容易察覺的笑意。

  「果然你只是想摸魚啊,巴巴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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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再碰武器池我就是dog!!!!(終末嗟嘆之詩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