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閃開!我自己會走!」
在法瑪斯幾人交流時,一旁的舒伯特怒目盯著在人群中的藍白色身影,還不斷的揮動雙手,想要甩開架著自己的兩位西風騎士團的騎士。♟☹ ❻9丂𝐡ยx.ςỖⓜ 🍮🎈
「難道,這傢伙的禮儀,全都是從你那裡學的?你不是從來都不把這些東西放在心上嗎!」
舒伯特的掙扎太過劇烈,指著熒,一臉頹喪的衝著優菈嘶吼:「而且,家族有規矩,這些東西是不可以教給外人的!」
「哦,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來著…然後呢?好像也沒有不能這麼做的理由吧。」
優菈聽到了自己叔父的嘶吼,皺著眉頭,走到如同敗犬的叔父正面,眼神凌厲的看著他。
「你…你這是觸犯了家裡的大忌!害得我準備了好久的計劃,都泡湯了!」
舒伯特驚訝的看著優菈,雖然他知道優菈加入了西風騎士團,但這麼多年的家族教育,讓舒伯特以為優菈還保留著勞倫斯家族的榮耀思想。
勞倫斯家族出現過叛徒,但不應該是家族最後的末裔。
「我知道叔父花了很大的力氣,但你也知道這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作為西風騎士,我沒有理由視而不見。」
優菈抿著嘴唇,琥珀色的眼中帶著同情和黯然。•
「還西風騎士,搞清楚!我是你的叔父!你是勞倫斯家族的人,應該幫助家族重獲榮光!」
聽到優菈的話,舒伯特歇斯底里的睜大眼睛,小鬍子一動一動的,顯然已經極其憤怒。
「你現在還有爭取原諒的機會,把這裡的西風騎士全都幹掉,跟我一起走!我會在家裡為你求情,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舒伯特做著最後的努力,優菈是勞倫斯家族最強的末代劍士,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打過那個可以改天換地的紅衣少年,但只要能帶著自己和城防圖離開,計劃就不算完全失敗。
「我不懂,你要身為西風騎士的我去幹掉西風騎士?」
優菈的表情毫無波動,眼神的失望越發明顯。
「我再重複一次,你才不是什麼西風騎士,你是我們家族的末裔!你是流著勞倫斯家族之血的貴族!應該要順應家族的意志!」
舒伯特抬起手,用他標誌的性的動作,指著優菈的鼻子,唾沫星子都要濺到優菈凝脂般的臉上。
「可是,從以前到現在,我什麼時候順應過家族的意志?」
完全沒有退縮,優菈盯著舒伯特褐色的眼睛,試圖挽回這個滿腦子只有復仇的叔父。♝☝ 69ѕ𝔥𝓤Ж.ςⓄⓜ 🐒🍟
「你、你…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
舊貴族的優雅幾乎完全消失,舒伯特哀嚎著。
一旁的幾人都皺著眉頭,看著開始歇斯底里的舒伯特,法瑪斯悄悄走到溫迪身邊。
「真要發脾氣,生氣的也應該是我才對。你明知你是勞倫斯家族的一員,還在搞這種威脅蒙德安全的事。」
優菈懷抱雙手,雖然語氣還是相當平淡的,但語句中的力量讓熒感覺到真正的貴族優雅。
「你想過你給多少人添了麻煩嗎?你又想過,為了平息這次的事,我要和多少人結仇嗎?」
「你在教訓我?你居然敢教訓我?」
舒伯特狀若瘋魔,在家訓嚴格的勞倫斯家族中,作為後輩的優菈沒有資格頂撞任何人。
「是的,我在教訓你。叔父,以你最看重的勞倫斯家族之名。
「我沒有經歷過你所說的榮光的時代,也不理解家族對此狂熱的追求,但我有能力判斷是非對錯,也深知自由對蒙德人的意義。」
「勞倫斯家族不會,也不應該變成你心中的樣子。」
優菈目光堅定,精彩的闡釋了一番自己所理解的自由的含義,引得溫迪的都不住的點頭。
「反了,反了!家門不幸啊!族長說得對…家裡怎麼生出來了你這麼一個大逆不道的怪物!」
舒伯特癲狂的揮舞拳頭,似乎是想要好好教訓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優菈,總是掛在嘴邊的禮貌和優雅完全消失不見了。
一直守著他的兩位西風騎士立刻上前,控制住了還想做點什麼的舒伯特。
優菈低頭沉默,默默忍受舒伯特的怒罵,像是習以為常,她在蒙德城中,聽過比這些還要難聽的罵聲。
「不太明白你在吵什麼,麻煩兩位把他帶走吧,我們還有事要做。」
優菈轉過身,已經對舒伯特完全失望,不忍再繼續看著失去一切,歇斯底里的叔父。
兩位西風騎士托著舒伯特,離開了幾人所處的房間,法瑪斯隨手一揮,一團火元素直接封住了舒伯特的嘴,耳邊令人難堪的罵聲消失,優菈好似沒有受到影響,對著法瑪斯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而眼神中的哀傷,卻被法瑪斯看了出來。
「既然你們動手了,就說明已經掌握決定性的證據了吧?」
勉強打起精神,優菈望向逐漸恢復的熒。
「愚人眾手上有一張城防圖。」
派蒙急忙飛到法瑪斯身邊,接過紅衣少年手上薄薄的一捲紙,飛到優菈身邊。
「我偷偷看了一眼,你的叔父靠觀察和繪畫,把西風騎士的巡邏路線,還有其他好多信息,都標記出來了……」
優菈接過派蒙遞來的圖紙,輕聲嘆氣:「唉,原本覺得他只是個不務正業的長輩,沒想到在這種事上,居然這麼執著,這個仇我也記下了。」
展開看了看,優菈自然而然的把圖紙遞給了安柏。
「嘿嘿……優菈和安柏來得太晚了噢,熒和最厲害的派蒙都把事情完美解決啦!」
優菈看了一眼微笑的法瑪斯和溫迪,派蒙和她吹噓了熒是如何擊敗女士的,但作為游擊小隊隊長的優菈,自然明白愚人眾執行官的強大實力,也知道明面上作為外交官的女士,究竟有多強。
哪怕是自己,都沒有絕對的自信,能夠輕鬆戰勝那個妖嬈的女子。
那麼,真相只有一個,是這個自己從沒見過的紅衣少年,幫助熒擊退了女士,還奪下了城防圖。
蒙德城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麼強大的神秘男子,看起來還和安柏熟識?
先是突然出現的凝光,然後是神秘的法瑪斯,優菈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在城裡多待一待,而不是一直守護在荒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