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溫迪,這都多久了,特瓦林還沒來?」緣等的都有些無聊了,望了眼天上的太陽,「這都快要中午了。」
「不要著急嘛,你看,這不是來了。」
溫迪話音剛落,特瓦林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二人的視線里。
特瓦林的翅膀,每扇動一下,便帶起一陣狂風,直衝二人而來。而溫迪只是輕輕地雙手下壓,這股狂風便化成一縷縷平靜地風,悄然遠去。
「特瓦林……」溫迪拿起七弦琴,彈奏著舒緩的樂章,緩緩朝特瓦林走去。
看到這,緣有些訝異,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溫迪竟然膽子大到這種程度。
而特瓦林落地以後,一聲不吭,閉上了雙眼,任由溫迪靠近他。他顯然是感受到了溫迪的氣息,放任他靠近自己。
「特瓦林,一定很痛吧?很快,很快就好了。」溫迪看著特瓦林上散發著血腥氣息的獨角,眼裡也有了一絲怒意。
再怎麼悠閒散漫的神明,也會有自己暴怒的一面。但溫迪很快就將這點怒意壓了下去。幾千年的執政,如果溫迪真如他表現出來的一樣,那他也坐不穩風之執政的位置。
溫迪手中的七弦琴開始散發出點點風元素,匯聚到特瓦林頭上的獨角。一點點的血腥氣息被排出,血霧逐漸向四周擴散開來。
「那麼簡單就想解決掉特瓦林,是不是太小看深淵了?」沙啞的聲音響起,一位身披長袍,手拿深藍色法杖的深淵法師走出。
溫迪和緣還沒反應過來,深淵法師便隔空一指,又是一道血色的法球衝到獨角當中。巨大的疼痛瞬間充斥在特瓦林的大腦里。
在疼痛的折磨下,剛剛被安撫的特瓦林再次睜開赤紅的雙瞳,開始暴動起來。
此時,一道金色的身影從樹林中衝出,手上的長劍徑直砍向深淵法師。
「呵呵,憑這長劍就想砍穿我的護盾……」深淵法師不屑地笑了,他出來自然是有著他的手段。身為水元素的深淵法師,能夠熟練的使用護盾魔法。
但當他看到來者是誰時,差點嚇得將法杖扔出。
「王子大人的…血親?」
深淵法師的腦海中響起了空說的話,「遇到我的血親,立刻遠離。如果讓我知道你們之中有誰傷害到了她……」
「我保證,那個人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而熒只看見她一劍砍向的深淵法師,見到她像見鬼了一樣,下一刻就瞬身跑了。
但是深淵法師雖然跑了,可特瓦林還在這。
「特瓦林,你冷靜一點。」溫迪收起了七弦琴,七弦琴對此刻的特瓦林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如果天空之琴還在就好了,溫迪嘆了口氣。可現在天空之琴在大教堂里,他也拉不下臉面去拿出來。畢竟當初說好了不再插手蒙德城的管理。
至於偷?什麼偷啊?神明的事情能叫偷嗎?而且那天空之琴可是他自己的!
可特瓦林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發出了無意義的嘶吼聲以後,開始了無差別的攻擊。
「緣,快走。」熒拉起緣的手,就要帶著她快速撤退,畢竟現在特瓦林的情況十分危險。
可緣卻紋絲不動,甚至鬆開了熒的手,「沒事的熒,你就看好吧。」緣的語氣變得冷靜異常,身上散發的不再是令人舒適的生命氣息,轉而一變,成為了充滿毀滅的雷元素。脖頸後,雷元素的標記悄然浮現。
如果說之前的緣是一棵溫和的樹,那現在的她,就是一道狂暴的雷霆。
這一異變,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而這,也要歸功於我們的大慈樹王。
當初在重塑魔神身軀時,大慈樹王就考慮到雷電緣再次遇到深淵或者是天空島上的黑霧侵蝕該怎麼辦。而一旦出現這種情況,那麼十有八九會是魔神出動。
於是她就做了點小調整。在感知到黑霧的氣息,或者是足以威脅到緣的危機時,緣會變得異常冷靜。
當然,緣還是緣,只不過思考方式做了一點改變而已。
如果說之前的緣首先會柔聲細語地安慰或是勸誡別人,實在是沒辦法才會動手。那麼現在的緣會首先動手,實在是砍得對面動不了了才會柔聲細語地勸誡別人,同時用生命權柄吊著別人一口氣,別讓他死了。
而現在的緣,就處於第二個狀態。
緣的手上憑空浮現出一把薙刀,刀刃發出歡快的震鳴聲。沒錯,就是永恆之間。它感覺到了自己主人的狀態,並且非常樂意與她一起殺敵。
天空瞬間陰沉了下來,陣陣雷鳴聲響起。
「溫迪,讓開一點。」緣輕聲說著,瞳孔開始散發著雷光,身後長發揚起,周遭雷元素具現。
「巴…巴爾澤布?」
溫迪懵了,我是不是起猛了?怎麼感覺像是看到了巴爾澤布?
一個巨大的雷元素標識出現,隨後附著在永恆之間上。下一瞬間,緣出現在了特瓦林的頭頂,猛地斬了下去。
「別…輕點砍……」溫迪有些無力地說,這一家子都是怎麼回事?還能不能好了?我以為緣的性格隨巴爾,沒想到是隨了巴爾澤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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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衝擊力讓特瓦林的頭部重重地砸到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隨後,在熒和溫迪以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派蒙三人目瞪口呆的圍觀下。
緣一刀刀將特瓦林砍得鮮血淋漓。灑滿了周圍的草地。
「這是那個很會做甜品的緣姐姐?」派蒙咽了口口水,「旅行者,你有沒有摩拉啊?派蒙再也不敢吃獨食了。」
「沒有摩拉,還有,派蒙你能不能少說兩句。」熒沒好氣的說,但是她也被這道身影深深地震撼到了。
又美又好看,簡直是當老婆的不二人選!
嗯?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熒搖了搖頭,大敵當前,自己竟然還這麼不成熟。
「你沒有就算了,派蒙去跟著緣姐姐。你看她這麼厲害,還會做甜品。而且還很喜歡派蒙!」
派蒙有些生氣,旅行者竟然這麼敷衍自己。
而此刻,緣的戰鬥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緣手中的永恆之間亮起綠光,生命力的氣息四散開來,隨後凝聚到刀刃上。緣瞄準了獨角,生命權柄告訴她這就是根源,她要除掉它。
可不知道是不是生命權柄爆發的緣故,特瓦林又恢復了些許氣力,哀嚎一聲,趁著緣蓄力的空檔,迅速揮動翅膀朝著遠處飛去,就連瞳孔中的血色也消散了不少。
只有溫迪原地捂住了臉,為特瓦林默哀。
「特瓦林啊……你這頓打,算是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