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安柏,這是要到哪裡去啊?」緣看著一直拉著她亂跑的安柏,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哎呀,緣姐姐跟著來就是了。還有優菈,你也跟緊一點。」安柏笑眯眯地說,據她自己所言,她發現了一個很厲害的地方。
「這是覺得我和小孩子一樣會走丟嗎?哼,這個仇,我記下了。」優菈傲嬌地說,但是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隨著道路越走越陡,距離蒙德城也越來越遠。環境也變了,沒有了人為的影響,周圍只剩下一片茵綠的草地。
而最前方,道路戛然而止。地貌高高的翹起,形成了一個絕地懸崖。
「這裡不是摘星崖嗎?安柏你帶我們來這裡幹嘛?」
優菈有些疑惑,不是說有一個大驚喜可以看嗎?這個大驚喜就是懸崖?
「嘿嘿,我翻過爺爺的書。一本書里說今天可以看到星星墜落。我想蒙德最好看星星的地方就是這裡啦,所以我要帶自己最好的朋友來這裡。」
安柏笑道,又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塊野營的布,平攤到地上,示意兩人坐下。
「哼,竟然擅自將我當成最好的朋友,這個仇,我記下了。」
優菈將頭轉向一旁,不過已經通紅的耳朵根暴露了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謝謝安柏將我當成最好的朋友。」緣笑了笑,優雅地坐了下來。
這兩年來,安柏幾乎天天都要來異鄉跟緣打招呼。有時人不多的話,安柏還會坐下來和緣聊上半天。
緣的性格溫柔,還善解人意。無論對待任何人臉上總是會掛著溫和的笑意。事實上,在安柏爺爺走的那一段時間裡,安柏也很難過。蒙德的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將她的爺爺定義為叛徒。只有老一輩的人對她好。
直到她後來當上了新的偵察騎士,這種偏見才逐漸消失。安柏表面上不在乎,但是心裡多少還是有一些芥蒂。
或許這就是自由的弊端吧,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見解。但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著偏見。可能稻妻在這方面會更好一點。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在不知不覺之間,安柏對緣這位性格溫柔的大姐姐產生了依賴,也產生了一些朦朧的好感。
就好像緣真的是安柏的姐姐一樣。
天色逐漸變得昏暗,星星始終沒有墜落,依舊在天空中閃耀著,組成了一條燦爛的星河。
「要走了吧?天色這麼晚了一定該走了吧?」某位在暗處觀察的風神嘀咕著。他自從發現雷電緣到了蒙德,總會用一縷溫柔的風圍繞在雷電緣的身旁。因為他實在擔心雷電緣再次出事。
如果讓巴爾澤布知道自己的妹妹復活了,結果最後在蒙德出事……那麼蒙德或許就會出現一道大峽谷吧……
想到這,某摸魚神不寒而慄,將這個念頭甩了出去。
但至於去向巴爾澤布告訴她妹妹在這……溫迪表示,自己是不可能這麼幹的,絕對不可能。來了我蒙德,就是我風神的庇佑者了。
巴巴托斯會忽悠你…哦不,是保佑你的甜品安全進入到風神的子民肚子裡。當然,巴巴托斯和我溫迪有什麼關係?我也是風神的子民!
安柏打了個哈欠,顯得有些疲憊。今天上午巡邏了大半個蒙德,今天又在這等待著流星,活力滿滿地安柏也撐不住了。
「安柏是困了嗎?那躺下來休息一下吧。」緣關切地說道。
「謝謝緣姐姐,那我就不客氣啦!」
安柏躺了下來,只不過躺的方向讓溫迪瞠目結舌。
安柏徑直躺在了緣的大腿上,享受了緣的膝枕。
「完蛋了,完蛋了…被巴爾澤布看到了會被滅口的吧……」
溫迪喃喃自語,整個提瓦特的執政誰不知道巴爾澤布是個不折不扣的妹控。
「願風神庇佑你,安柏。」溫迪收回了自己的風,讓它在遠處盤旋。至於自己?還是那句話,我只是個路過的吟遊詩人。
天使的饋贈中,溫迪高舉酒杯,大喊道:「願巴巴托斯庇佑蒙德!」引起了酒館的一陣共鳴,眾人都跟著大喊:「願巴巴托斯大人庇佑蒙德。」
而在吧檯後的迪盧克,卻不經意間皺起了眉頭,「這群醉鬼…又在玩什麼名堂?」
……
又過了好久,眼見實在是沒有流星墜落,安柏也只能遺憾的結束這次野營了。但最後的膝枕,安柏卻回味了好一會。
「畢竟不是每件事都能正好符合你的心意啦,別難過,安柏。」緣安慰道。
「就是,受到這麼點挫折就無精打采,我還怎麼向你復仇?」優菈依舊用她那獨特的方法安慰著安柏。
「好啦,我不是很難過啦。我只是在想,優菈今天要住到哪裡去呢?這麼晚,騎士團的宿舍又那麼遠……」
聽到這,優菈蹙起了眉頭,這確實是一個問題,騎士團的人本來就對她有偏見。
「那優菈和安柏今天就都住到我那裡去吧。明天我還能早起給你們做早餐。」緣一隻手牽起安柏,另外一隻手牽起了優菈。
「好耶!」安柏有些興奮。
「謝謝……」優菈則小聲的說,她有些不太習慣接受他人的好意。
「哎呀,優菈不記我仇啦?」緣打趣道。
優菈有些臉紅,又有些羞惱,連理由都沒來得及編,就喊道:「這個仇,我記下了!」
歡聲笑語間,一道金光從天穹間閃耀著墜落,尾部還帶上了些許七彩的顏色。
「出金了!出金了!」
安柏有些激動。
金光很快落地,一股寒意傳到緣的身上,緣顯得有些疑惑,「哪裡來的冰元素?」
看到了這一幕,三人算是心滿意足地回到了蒙德城內,相互道了晚安以後,就安然入睡。
夢中,緣經歷了金光過後出現雷元素,火元素,冰元素,草元素,風元素,水元素的全部過程。提瓦特七大元素,這裡就有了六個。
這其中,不知道包含了多少人的絕望。
第二天起床,一切照舊。不過上午的時間剛剛過半,安柏便急匆匆地跑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金髮的少女,少女的旁邊還漂浮著一個白色吉祥物。
「安柏又撿到人了?」緣疑惑地想,但自己又愣住了。
我為什麼要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