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吹拂過散兵的臉頰,讓他的白袍微微揚起。回稻妻的散兵並沒有飛渡海面,反而是選擇了乘船從至冬出發。
不過現在稻妻拒絕至冬的船隻入境,只允許其他的國家進入。散兵還花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一艘從璃月來的船隻。
「哈哈哈哈,小哥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吹海風?是不是被海上的風景給迷住了?」一道豪邁的聲音傳來,穿著一身黑色大氅,頭戴黑色三角帽,腰間還挎著一把彎刀的男人走了過來。而臉上的刀疤更為他添了幾分兇悍。他一隻大手伸過來大大咧咧的想要搭在散兵的肩膀上。
散兵不著痕跡地躲了過去。船長也不生氣,反而是爽朗的哈哈大笑,「小哥別見外,我們在海上漂泊久的人性子都是這樣的,要喝點酒嗎?據說是岩王爺也愛喝的桂花酒。」說完,不等散兵拒絕,便大聲喊道:「北斗,提一罈子酒來,上次我們上岸時去買的桂花酒!」
「是,天狼船長!」洪亮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著船員服飾,以紅色為主的少女提著一罈子酒過來,明明年紀不大,卻顯露出一絲霸氣。
咚的一聲,沉重的酒罈子砸在了船板上。
「船長,你要的酒。」北斗望著天狼,眼睛是掩飾不住的崇拜,「船長,我能喝一杯嗎?」
「等你當上船長的時候,你就能喝酒了。」天狼哈哈笑著,將北鬥打發走。隨手將酒罈的蓋子掀開,想要邀請散兵來喝一杯。
而散兵只是皺了皺眉,擺了擺手拒絕了船長,「謝謝好意,不過我不喝酒。」
天狼見散兵拒絕,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小哥一定很疑惑,為什麼我會來找你喝酒吧。」天狼一抹嘴角邊的酒漬,爽朗地說道。
散兵望著天狼,想聽聽為什麼。
「思鄉的人,眼裡總會帶著一絲愁緒啊。」天狼放下酒罈,一臉正色的看向散兵,「小哥是稻妻人吧,你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船長,思鄉是什麼感覺啊?」北斗並未走遠,聽到這,一臉好奇地問道。
「當你離開璃月的時候,你就明白了。你以後有了自己的船,就會更清晰的了解到的。」天狼只是淡淡地說。
「我只是,有些思念我的家人。」散兵輕聲說道。
天狼沒再說什麼,默默喝完一壇酒就轉身走開,而北斗則一臉好奇的站在散兵身旁,想要從他身上觀察出思鄉的感覺。
……
「看到陸地了!」
「馬上要靠岸咯。」
「我要好好嘗嘗稻妻的清酒!」
船員們笑著,將船穩定靠岸後,就各自下船奔向稻妻的商戶。
「好了,小哥,你到家了。北斗,和我去稻妻逛逛吧。想要做一名合格的船長,你還差得遠呢。」
天狼與北斗笑著,從散兵身旁走過,走向了稻妻城的方向。
而散兵望著修建的港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幾百年的時間過去了,就連稻妻的港口對他而言都有些陌生。
看著天狼與北斗離去的身影,散兵愈發的思念他的母親來。不過,他還要去尋找弗內烏斯的肉身在哪裡。
散兵隨著人群一路朝著稻妻城走去,隨著距離的不斷靠近,人群不斷聚集起來,而且圍住了城門口,並且嘈雜聲不斷擴大。
散兵緩緩向前走去,看見了讓他瞠目結舌的一幕:一條巨型的魚形屍骸掛在了稻妻城外邊,一根支柱將他高高立起。
發現了任務目標竟然就在自己眼前,但是散兵不知道為什麼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這換誰來也會感到不對勁吧?一具魔神的屍骸就這樣掛在了城外邊。,雖然並未對群眾產生什麼影響,但還是會讓人感受到震撼。
眼見眾人對弗內烏斯指指點點,散兵索性也立在原地觀察起弗內烏斯來。
散兵突然瞳孔猛地一縮,他看到了一縷黑煙從弗內烏斯的體內逸散而出,這與博士說的並無二致。
散兵不動聲色地勾了一下手指,沒有人注意到弗內烏斯的身體上有一道雷芒略過。散兵的口袋一沉,他勾了勾嘴角,向城內走去。
可進入城內的散兵也不知道去哪,只能是漫無目的地走著。可走著走著,道路也變得越來越熟悉。在盡頭處,一條小路映入他的視線。他抬頭望去,一所醫館就坐立在山巔。那是緣影館。
散兵不知道他是以什麼心情走上去的,是緊張,忐忑,還是即將見到親人的興奮?
當他走進緣影館時,一道甜美的聲音傳來:「你好,請問是身體哪裡不適?」
散兵看到的是一位藍色長髮的女孩坐在緣影館的位子上。
卡洛有些疑惑,這次來的病人似乎有些不靈光的樣子,呆在那半天不說一句話。雖然說穿著一身白袍還挺帥的,可是不太聰明可不行。
「請問,小雷神大人為什麼不在這?」
啊,他開口了。嗯,聲音很溫柔,不過又是一個衝著小雷神大人來的外地人吧。不行,我得保護好小雷神大人。
「您是外地人吧,我是小雷神大人的徒弟。小雷神大人事務繁忙,不會經常在緣影館。身體有不適的話,我也可以為您處理的。」卡洛笑著說,但是話語裡表示的只有一個含義,那就是小雷神大人不在,身體不適就找我,沒事就可以離開了。
「好的,謝謝。」散兵失魂落魄地說,就要踏步離開緣影館。
下一刻,一道雷元素閃過,又是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卡洛,我聽到似乎有人找我,是有病人嗎?」
一道身影緩緩從房後走了出來,身著擁有綠色點綴的和服,正是雷電緣。
「不是病人,這位好像是特意來找師傅的。」卡洛連忙說道。
「是嗎?是誰來找我啊?」
雷電緣笑著看向了愣在門口的散兵,她自己也愣住了。
「國崩?!」雷電緣不顧形象地大喊一聲,跑過去一把將散兵擁入了自己的懷中。
「你回來了?讓母親好好看看,你是不是瘦了?」
雷電緣說著說著,聲音逐漸哽咽。
「我的孩子,你終於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