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拉姆齊的生命力依舊不斷的流逝,他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呼吸已經微不可聞。
眾人只能眼睜睜目睹著他的死亡。
就連掌握著生命權柄的緣也同樣如此。
生命不是萬能的,生命的過程中,除了新生,還有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那就是死亡。
「節哀。」溫迪低聲的說道,一直嬉皮笑臉的他,難得正經了一回。
之後,沒有人說話。
緣也只是默默的流淚。
而就當斯卡拉姆齊即將死亡前的一瞬間,時間仿佛停滯了。
一個黑髮黑瞳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就在這個女人出現的一瞬間,派蒙毫無徵兆的昏了過去。
「抱歉,伊斯塔露,再借你權柄一用。」黑髮女人輕聲說道,看向了斯卡拉姆齊。
「看來無論變數在哪,她都可以改變。」黑髮女人低聲說道,「你做的很好。」
而除了緣以外,周圍的人都沒有見到這詭異的一幕。
除了雷電影和鍾離能夠緩慢的移動以外,其他的仙人們都一動不動。
似乎時間的停滯也只能停滯他們一般。
「放心吧,他們是看不到我的。」黑髮女人又轉向了緣,「初次見面,你可以叫我拉默。」
「你好.我叫緣,請問你可以救他嗎?」
緣並不笨,立馬就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叫拉默的女人似乎可以救下斯卡拉姆齊。
「我當然可以救他,但在這之前,我們需要聊聊。」拉默淡然的說,「世界之外的變數。」
緣聽到這話,身體一顫,以一種極其驚恐的眼神看向了拉默。
「生命權柄,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在魔神身上。」拉默繼續說道,「但是你依舊繼承了這份力量。」
「有預言說道,這個世界將會降臨一個變數來拯救。我原本以為是世界之外的旅者」說著,拉默看向了被停滯住的熒,「但是現在看來,能夠拯救世界的竟然是世界內的變數。」
看到緣驚恐的眼神,拉默竟然微微笑了一下,「別擔心,我並不打算特別對待你,我也不管你來自哪裡,只要能拯救世界就好。」
「不過,為什麼你會和巴爾澤布同出一脈呢?」
雷電影的動作仿佛放緩了一萬倍,還在那做著慢動作。
「你要我.做什麼?」緣鼓起勇氣問道,「我可以幫你,只要你能救大炮。」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或者說,順其自然就是你應該做的。」拉默留下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一個精緻的沙漏出現在拉默手上。
接下來,仿佛時間倒流一般,斯卡拉姆齊的臉色開始逐漸變得紅潤,整個身體也開始恢復生機。
直到那一支黑色的箭矢從他的身體內出來以後,才算是徹底恢復。
「耳墜就不用拿出來了,留在他的體內吧。變數夠多了,也不缺這麼一個。」拉默收起黑色箭矢,看向了斯卡拉姆齊,「別裝死,我知道你已經醒了過來。」
原本眼睛死死閉著的斯卡拉姆齊突然睜開了眼,警惕的擋在了緣的身前。
「我還不至於對這麼一個小姑娘不利。」拉默失笑,她可是知道原本的斯卡拉姆齊是個什麼性子。她不得不感嘆,變數實在是太神奇了,改變的太多了。
「現在,你已經證明了無論如何變數都擁有改變的能力。接下來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回到原本的世界」
「另外一個就是留在這個世界。」
斯卡拉姆齊看了看一旁的緣,又想起了自己過去的世界。
這還需要選擇嗎?
「我選擇留下來。」斯卡拉姆齊冷靜的說道,「我不喜歡那個冰冷的世界。」
「呵呵,我就知道。」拉默笑著說,「另外一個他我也帶回來還給你。」
緣愣住了,原來自己的國崩是眼前這個女人給帶走了。可是她又不好說什麼,畢竟剛剛拉默可是救了斯卡拉姆齊。
所以緣只能默認。
世界樹旁。
「這段時間,過得可真是煎熬啊。」大慈樹王感慨道,「好在一切都要結束了,你開心嗎?真。」
無聲的櫻花落在大慈樹王手心,像是默認。
「好了,你兩個妹妹的孩子終於能夠回去了。這段時間他鬧得,都要把這個世界翻天了。」
大慈樹王感慨道,輕輕點了點世界泡,隨後世界泡消失。
「我也該休息了。話說,你的意識體多少已經恢復了部分吧?就這麼不願意出來見我?」大慈樹王調侃道,「好歹當初我們兩個可都是塵世七執政呢。」
世界樹內安靜了一會,隨後一道穿著和服的身影從陰影內走出。
「你要答應我.不能做壞事」雷電真無奈的說道,她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大慈樹王已經不是當初執政時候的溫柔的她了。
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一般。
「哎呀,我能做什麼壞事呢?」
「說這句話之前,先把你的手挪開你為什麼還往上摸!」
「這裡就我們兩個,有什麼關係嘛」
世界泡出現在拉默的手上。
隨後拉默輕輕一點,一道穿著白色袍子的身影浮現,似乎就要從世界泡內走出。
「好了,再過一會,他就能從世界泡內走出來了,我也要走了。」拉默神色複雜,將沙漏推向了派蒙的方向。
「順其自然吧」
一聲長嘆過後,時間的流速恢復正常。
眾仙人都以詫異的目光看向了生龍活虎的斯卡拉姆齊。
關於拉默,緣不想和他們多說。
但是鍾離和雷電影似乎猜到了一些什麼,只是沒有說出來。
既然斯卡拉姆齊復活了,那麼就皆大歡喜。
「哎呀,我是不是忘了說什麼?這次又動用了伊斯塔露的沙漏,她不會吃的更多了吧?」拉默突然想起了這麼一件事,隨後又放下心來。
「她們應該養得起的吧?」
「可否在璃月再待上一段時間?我好盡地主之誼。」鍾離緩緩說道。
雷電影正準備拒絕,她還要帶著緣回稻妻呢。
可就在這時,一道略帶著驚喜與哭腔的聲音響起:
「影母親.還有,緣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