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吧.」留雲借風真君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話語中帶上了一絲恐懼,畢竟對於未知的事情,所有人都會不可避免的產生恐懼。
特別是這個未知就要降臨到你的身上的時候。
緣的手都還沒有放上去,留雲借風真君的身體便開始微微地顫抖,眼睛更是早早的就閉上了。
有必要這麼害怕嗎?
緣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能力。
我明明是生命魔神啊,能力很溫柔的!
看著還在顫抖的留雲借風真君,緣猛地將手放在了她光潔的背上。
「好滑。」這是緣的第一想法。
璀璨的光芒閃耀在岩元素的屏障內。
緣在釋放完的第一瞬間,手就順勢扶住了留雲借風真君,讓她有個可以借力躺著的地方,不至於倒下去。
可是緣還是小看了留雲借風真君的力量,她在感受到生命權柄的一瞬間,臉頰通紅,雙腿發軟,直直地倒了下來。
緣一時沒有支撐住,連連後退,帶著留雲借風真君倒在了地上。
不過由於是向後倒的,留雲借風真君是直接倒在了緣胸前的柔軟上。
結果就是,現在臉紅的不止是留雲借風真君了。
還有緣。
「熒你還在看什麼,還不幫忙把她扶起來。」
緣甚至可以感受到留雲借風真君在自己身上的觸感,這讓她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緣有些放飛自我了,但終究還是有些臉面在身上的。
熒強忍著笑意將留雲借風真君攙扶起來,帶到一旁岩元素的椅子上給躺著。
該說不愧是老爺子嗎?竟然連這些細節都想到了。
就這樣,留雲借風真君在椅子上躺了半個時辰,整個人渾身上下香汗淋漓。
等到結束的時候,雖然留雲借風真君表情複雜,但還是感謝了緣。
「多謝,有要事來絕雲間找我便是。」
說完,留雲借風真君便從屏障內走了出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樣子,是往璃月方向趕去了,應該是去找自己的徒弟甘雨和申鶴了。
「現在就剩你了,歌塵浪市真君。」緣不懷好意地笑道。
「喚我阿萍即可。」歌塵浪市真君溫和地說道,對眼前的緣還有熒,不知為何,歌塵浪市真君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蓬勃,年輕,有活力,就好像過去的歸終一樣。
只是,歸終已經逝去不知多久了。
斯人只在她的記憶里鮮活,過去的美好也只能在夢裡浮現。
歌塵浪市真君這麼客氣,反倒是讓緣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個,可能會有些刺激,可以坐著。」緣遲疑著說道。
「好。」
歌塵浪市真君點點頭,順從的躺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當緣的手撫摸在她的額前時,她也只是微微笑了笑。
隨後意識就被快感給淹沒。
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不斷顫抖著,死死的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歌塵浪市真君絲毫不懷疑,自己只要一鬆懈,就會在兩個小輩的前面發出丟人的聲音。
不過還好,半個時辰的時間一晃而過,歌塵浪市真君如釋重負。
「謝謝,我在璃月,有事隨時可以來找我。」
說完,歌塵浪市真君便立刻離開,在離開之後,又變回了萍姥姥的模樣。
「這倆真是,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若陀嘀咕道,隨後帶著希冀的眼神看向了緣,「那個,緣啊,能給馬克休斯也延緩一下嗎?至少讓他恢復一部分力量吧。」
鍋巴明白了若陀的意思,從若陀的肩膀跳下,一蹦一跳的走到了緣的身前。
「咕嚕。」鍋巴歡快地招了招手。
緣蹲下身,與鍋巴擊了個掌。
鍋巴高興極了,在原地跳了跳。
緣也想為鍋巴延緩磨損,但是當她探查鍋巴身體的情況的時候,卻皺起了眉。
「抱歉,我沒辦法為鍋巴延緩磨損。」緣嚴肅地說道,「這種情況超出了我能力範圍之外了。」
「為什麼啊?」若陀不解地問道,他實在不忍心馬克休斯一直這樣。
「他的身體似乎是殘缺的,而且衰弱成這樣也不是磨損的原因。他就像是一個不完整的個體。」
緣看向了鍾離,「鍋巴過去是不是做了些什麼大事?」
「如你所言。」鍾離微微頷首,「馬克休斯過去將自己的所有融入進了璃月的大地,從那之後,璃月的地脈才安定了下來。」
「可以說,璃月有今日之繁華,離不開馬克休斯的奉獻。」
「很抱歉。」緣搖搖頭,有些悲哀地說道,「我幫不到他。」
似乎是察覺到了緣的悲傷,鍋巴踮起腳尖,軟軟的手摸了摸緣的腦袋,示意她不必悲傷。
「咕嚕。」
鍋巴笑著,拿出了一個窩窩頭,塞到了緣的手上。
「他怕你餓著。」若陀神色複雜地說道,「當初遷移到璃月來的時候,有人因為飢餓流淚的時候,馬克休斯便會分出一個小分身,將食物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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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食物的人,就不會再流淚了。」
緣再看過去的時候,鍋巴眼睛還是笑著的。
「或許這樣對他來說也好,每天能夠做食物,看到人因為吃他做的飯而微笑的樣子。
每天快快樂樂的,這就是他的夢想。」
這就是,爐灶之魔神,馬克休斯。
「就到此為止吧。」鍾離平靜地說道,「感謝你的幫助,送仙典儀很快就要開始了,你到時候不要遲到。」
說完,鍾離一步踏出,消失在視線中。
鍋巴此刻又坐在了若陀的肩膀上,若陀哈哈大笑道,「今天能見到這兩小子丟人的樣子,多虧了你啊。有事就來找我,我走啦。」
說完,若陀開始狂奔,整個山林都隱隱在晃動著。
削月筑陽和理水疊山兩位真君再次道謝之後,也離開了樹林。
瞬間,在這的就只剩下了緣和熒,還有一隻派蒙。
緣也灑脫一笑,這樣或許也不錯?
「走吧,我們待在璃月的時間或許沒有很久了。」
璃月野外。
「你確定要這麼做?你就不怕哪裡竄出來個凡人將你打飛?」切片嘴裡嘟囔著,手中調試著遺蹟守衛。
這個工廠里遺蹟守衛已經快擺不下了,儼然有一支軍隊的雛形了。
「你給我閉嘴!」博士暴躁地說道,這些天和這個切片待在一起,他不知道受到了多少嘲諷。
開口就是你被凡人打翻了。
「現在,只需要等待。」
「我,絕對會成功!」
博士咬牙切齒地說著,眼裡冒著名為欲望與怒火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