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的情況很複雜。熒幽怨地盯著緣,而胡桃有些不解,明明是朋友為什麼眼神會這麼奇怪。緣有些尷尬,坐在了熒的對面。
最關鍵的是派蒙,埋著頭準備吃飯。完全沒有在意桌面上的氛圍。
香菱這時候上菜了,「嘿嘿,久等了各位。來,嘗嘗我剛剛學習的新品,仰望星空。」香菱笑著說,「新品,我不收費哦,大家快試試吧。」
一條條魚被煎熟,插在了一張大餅上。魚頭向外,一隻只魚眼睛泛白,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像是死死地瞪著幾人,似乎在訴說著自己的不甘。
餐桌上一時陷入了死寂,就連一直嚷嚷著沒吃飽的派蒙此時也不說話了。
「誒?是不喜歡嗎?為什麼都不吃啊?」香菱有些疑惑,這菜都上了大家為什麼不動筷子呢?
「如果這道菜出現在往生堂我倒是不會意外。」緣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
「緣小姐,其實,往生堂不負責死者的飲食問題。但是我到過生死邊界,那裡的死者,似乎不會吃這個東西。」胡桃立刻說道,似乎是在澄清往生堂不會研究出這麼詭異的菜。
「派蒙,派蒙突然感覺吃飽了,熒,我能要杯果汁嗎?」派蒙小臉煞白,「仰望星空」的賣相,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讓派蒙有些害怕。
「香菱,你這道菜是學了哪裡的?」熒忍不住問道,這個菜無論是誰研究出來的,想必都是炸裂的存在。
「誒?這個菜不符合你們的口味的嗎?」香菱有些失落,「這個菜可是我從蒙德學的呢,據說是蒙德大廚夢裡得到的靈感。然後我結合璃月的特色進行了改良,果然還是不行嗎?
「就連老爹都不想嘗這道菜。我還以為會很受人喜歡的呢。」
就這個菜的模樣會受人喜歡?四人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好了,既然不喜歡我給你們換就是了。那個蒙德大廚可真不靠譜鍋巴,有個菜你來嘗嘗。」
香菱端著菜嘟囔著走了。
接下來的菜品,就是萬民堂的招牌了,一頓飯,算是有驚無險地吃完了。
外出的時候,鍋巴不再笑眯眯的了,因為他在被香菱要求吃下那一盤「仰望星空」。
派蒙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滿足地說道:「派蒙吃飽了,我們現在去哪?」
「去往生堂吧,看看鐘離先生有沒有處理掉那起詐屍的情況。我記得那位叫溫迪,是你們的朋友吧?」胡桃說道。
熒的表情一黯,剛想說些什麼,被緣制止了。
「溫迪的事情很複雜啦,我慢慢和你說,總之他現在沒死。」緣小聲地說道,「我把他丟到往生堂,就是為了方便點。」
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鍾離客卿,你處理好了嗎?」胡桃對著往生堂內大喊,鍾離有個習慣,不喜歡他在處理事的時候有外人打擾。
「好了,胡堂主可以進來了。」裡面傳來鍾離平靜地聲音。
眾人一進去,便看到鍾離輕輕揉著自己的手腕,而溫迪則頂著一雙烏黑的眼睛,無辜地望向幾人。
「你們好啊。」溫迪有氣無力地說道。
「鍾離,他不是詐屍了嗎?怎麼還沒處理掉?」胡桃嚇了一跳,長槍又出現在了手中。
「堂主,之前是鍾某眼拙了,這位只是喝酒假死。」鍾離淡定地說道,不經意間抹去了手中的一絲血跡。
這,這是好好「交流」過了?緣有些心驚膽戰,老爺子寶刀未老啊。
這時溫迪湊了上來,在緣耳邊低聲說道:「緣,我知道你要去幫若陀延緩磨損。這樣吧,你去的時候帶著我,我不會添亂的。
「我可以關鍵時刻帶你逃跑!」
逃跑?緣有些懷疑地看向了溫迪尚未消腫的嘴角,逃跑成這樣是吧?
「你別盯著那些地方看啦,老爺子不講究,用了神力。」溫迪憤慨地說,「今晚就去,你干不干?給老爺子一個驚喜。」
「可是」緣有些猶豫,她總覺得溫迪好像不懷好意,「熒我還要帶著她去找甘雨姐姐呢,還要幫她消除一下罪名。」
「罪名?」溫迪愣了一下,「榮譽騎士有什麼罪名?」
緣一想到這,就有些無奈,「璃月的七星懷疑她刺殺了岩王爺。」
好像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熒轉頭看了過來,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如果不是貼在胡桃旁邊那就更好了。
「刺殺老爺子?就她?璃月七星認真的?」溫迪的嘴角微微抽搐,想起了鍾離剛剛和他「交流」的時候那矯健的身手,有些懷疑起了自我、
「是啊,所以很抱歉咯。」緣略帶歉意地說道,「你也不希望蒙德的榮譽騎士來璃月變成了通緝吧?」
「要我說,緣你就該回蒙德,這璃月有什麼好,疑神疑鬼的。」溫迪嘟囔著,「還有個老爺子喜歡打人,嘖,在璃月可真是糟心。」
「我並非年老體衰,只是磨損罷了,可我尚且耳清目明。」鍾離的聲音在二人的身後響起,「璃月我並不認為有這麼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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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提起了溫迪,「只不過,我們需要好好討論一下喜歡打人的老爺子的問題。」
一邊說著,鍾離提著溫迪走了出去,「我和他還有要事需要討論一下,先失陪了。」
「早點回來,鍾離!」胡桃笑嘻嘻地揮了揮手,「熒你要住在我這嗎?」
緣有些吃驚,熒什麼時候和胡桃關係這麼好了?就在剛剛?
「不用了,我今晚要跟著緣走。」熒不舍地說道,相比於雙馬尾的胡桃,她還是更想要見到頭生雙角的甘雨。
「那好吧,下次我來找你們玩。」
「好了,別生氣了,就當在璃月旅遊了不行嗎?」緣實在是受不了熒一聲不吭,就這麼盯著她的幽怨眼神了。
熒默不作聲挽住了緣的手臂,「不能鬆開,我就原諒你。」
「好好好。」
熒這才笑了起來,和緣講述了達達利亞的事。
「達達鴨?還給了你百無禁忌籙?」緣思索了一會,「沒事,拿著吧。反正我們遲早就要去見那些仙家。」
只不過想起了達達利亞為了宴請鍾離的大肆消費,她就忍不住想笑。
富人在至冬一定很煩惱吧?
至冬。
「我受不了了!達達利亞這個蠢貨!」一聲咆哮從女皇的大殿中傳出。
「富人何必生這麼大的氣?不就是報銷的費用多了點嗎?」公雞陰惻惻地笑道,難得能讓這位至冬有名的資本家吃癟,公雞很是高興。
「我沒記錯的話,公子是公雞你在城市裡發掘出來的吧?」富人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你來看看這些報銷理由有多麼的離譜!」
「不就是多吃了點飯,多喝了點茶嗎?你一位銀行家還在意這些?」公雞無所謂的說道。
富人被氣笑了,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好好好,多吃了點飯,多喝了點茶,多麼好的理由啊。」
富人將帳單甩到公雞的身前,怒吼道:
「你告訴我喝什麼茶能喝出一千萬的摩拉?!璃月的茶是金子做的嗎?!」
請覬覦我老婆優菈的人死心吧,她已經在我的懷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