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國崩擔心,不過我沒事。」緣很高興散兵能夠擔心自己,欣慰地說道。
「沒事就好。」散兵鬆了口氣,隨後悄悄指向了一旁的熒,小聲地說道:
「母親,我感覺她不太聰明的樣子。」
「嗯?」
看著一旁還在樂呵呵的熒,又看了看一臉認真的散兵,緣忍不住笑出聲來。
「現在的她確實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緣笑著說道,「但國崩也別小看她,她可是很強的。」
「看不出來。」散兵搖了搖頭,哪怕自帶濾鏡,但也恕散兵不認同緣所說的,眼前這個叫熒的傢伙很強的事實。
你當然看不出來了,現在的熒只有單一的風元素。要是能夠集齊七元素,別說是你了,就連你的影母親也不知道能不能跟她過上幾招。
畢竟也是能夠穿越世界的人啊。
緣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跟散兵討論關於熒的事。反而蹲下身,看向了丘丘王巨大而猙獰的頭顱。
當它被斬下來的那一刻起,雙眼便自動閉上了。而在它的雙耳之處,有著一縷縷的黑霧升起,隨後在緣的生命權柄下溶解消失。
「又是這個黑霧,背後的傢伙到底是誰?祂想幹什麼?」
緣感到脊背生寒,黑霧已經數次出現在她的身邊了。就是在稻妻,也出現了兩次被黑霧侵蝕的魔神入侵稻妻的事件。
第二次更是直接奪去了她的性命。要不是有大慈樹王的幫助,自己可能就真的死在瓦布拉的手下了。
緣感覺在黑暗的某處,有一隻大手在操縱著一切,將整個提瓦特大陸當做了棋盤。而自己的出現,可能就是某個意外的情況,所以才會有瓦布拉的襲擊。
「這個魔物,似乎是想要守護這一扇門,裡面應該有什麼東西。」散兵走到緣的身邊說道,想要將這個礙事的東西給搬走。
「國崩你去嘗試將那扇門打開,我再研究研究。」緣阻止了散兵的動作,關於這個丘丘王的事,她還有太多的不解。
「哦,好的母親。」
散兵自然是乖乖執行緣的指令,對於自己的母親,他從來都不會違逆。除了八重神子逼著他穿小裙子的時候。
散兵走到門前,但是發現門不是隨意就可以打開的,門上竟然有一道機關。
門上的軌跡錯綜複雜,散兵在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打開。可是又不能使用雷元素將它炸開,而且母親一會就要過來了。
要是母親知道自己就連這麼一點小事情都做不成,那母親會怎麼看待自己?
這可不行!
「喂,那個叫熒的,過來開下門。」散兵朝著站在一旁的熒招了招手,總是站在一邊不做事可不行。
「請你禮貌一點。」這種語氣激怒了熒,剛剛在打丘丘王的時候熒就想說了,緣的兒子怎麼這麼不禮貌?
真是個討厭的傢伙!
「國崩?你在至冬就學會了這樣和人打招呼?快點道歉!」
緣在一旁也聽到了散兵的話,抬起頭來嚴肅的說道。
自己教的時候,那個謙遜,有禮貌,可愛的國崩哪裡去了?怎麼至冬回來就跟個街溜子一樣?
還是至冬版的街溜子。
看看稻妻版的街溜子一斗,也沒有這麼不禮貌吧。
「對不起……我不該用那種語氣和你說話,希望你原諒我……」
散兵被緣說了,有些委屈地向熒道歉。
第一次被母親說了,母親不會不喜歡我了吧……
散兵擔憂地想道。
都怪博士!回至冬給他墳刨了!
散兵在心底惡狠狠地想,他現在還不知道博士並沒有死,還以為博士已經永遠葬身海底了。
熒有些驚訝於散兵竟然這麼聽緣的話。但她也不是彆扭的人,竟然散兵承認錯誤並且道歉了,那熒就大大方方地接受了。
「沒關係,看在緣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熒得意的一笑,看到了吧,這個散兵還是得向自己道歉。看來讓他保護自己的夢想還是有機會實現的。
於是熒走上前,仔細研究起來門上的機關。
說來是機關,其實就是幾塊可以移動的石頭,需要將它們按照一定的順序移動,才可以打開石門。
熒便沉浸其中,開始鑽研起來。
而緣在一旁研究丘丘王,越研究便越是心驚。
丘丘王的肌肉有些不正常的膨脹,身上擁有著各種傷痕,甚至有著些許被改造的痕跡。最可怕的是在心臟的地方,已經不再是一顆正常的心臟,取而代之的是一塊純淨的冰晶。而現在,伴隨著丘丘王的死亡,冰晶也已經黯淡了下來。
「就是這個在提供元素力?丘丘人受到的到底是什麼詛咒?」緣知道,丘丘人是坎瑞亞的遺民。可它們大多已經失去了理智,只剩下了本能。
但這也無法解釋元素心臟的出現。除非…元素心臟是坎瑞亞的產物。
但當初降下詛咒的,究竟是誰?坎瑞亞的罪名到底是什麼,是否就是因為這等禁忌的元素心臟?要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麼就連坎瑞亞的子民也無法保存理智存活下來。
可能知道這個原因的人只有降下詛咒的本人吧。
但緣的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如果真的是天空島降下的詛咒。那麼……天空島的目的又是什麼?
或許這一趟雪山之行能給自己答案。
只是一個丘丘王的屍體而已,緣就已經推測出很多信息。但這些信息是真是假,緣自己也不知道。
「呀,門終於開了!」熒高興地說道,跑到緣的身前邀功,「怎麼樣,緣,我厲害吧?」
「嗯嗯,熒很厲害。」
緣笑著摸了摸熒的頭,表示鼓勵。
而散兵站在一旁死死地盯著被緣摸頭的熒,兩眼發直。
明明站在那享受母親的撫摸的人應該是我的!
熒朝著散兵得意的笑了笑。剛來就想和我斗?你還差了一點。
原本熒是不屑於和散兵鬥爭的,但是介於他之前無禮的舉動,熒不介意讓他嫉妒一會。
畢竟散兵真的太好懂了,想些什麼都直接在臉上擺出來了。
而熒不知道的是,只有在緣面前散兵才會存在這一面。在至冬,他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致命執行官。
「好了,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