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為什麼啊?可莉不要關禁閉!」
可莉很疑惑,也很委屈,為什麼自己還是要被關禁閉?
凱亞以極快的速度抱起了可莉,往騎士團的方向跑去。他可不希望可莉再說出點什麼話來。
「可莉啊,你以後叫緣小姐還是叫緣姐姐就好。」凱亞苦口婆心地勸道。
「為什麼啊?可莉算過了,可莉叫圓帽哥哥,而緣姐姐是圓帽哥哥的母親。那可莉就應該叫緣阿姨才對。」
凱亞一時說不出話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能被人噎到說不出話。
「總之,你要是還想到緣小姐的異鄉吃甜品,那就叫緣姐姐。」
「好吧。可莉還是叫緣姐姐吧。」
「嗯,這才對。好了,關禁閉去吧。」
「為什麼可莉還是要關禁閉啊?」
……
緣看著凱亞奔向騎士團的速度,有些泄氣。
「熒啊,我真的像是個阿姨嗎?」
「不像。」
「嗯嗯,派蒙也認為不像。」
聽到熒和派蒙的回答,緣的心情這才好了一點。
散兵想再幫幫可莉,可也沒有辦法。自己的母親都發話了,他可不會去違逆母親的意思。
「接下來母親要去做什麼?」
散兵好奇地問道,剛他來的時候可是看到了緣與熒正準備向著某個地方出發。
「哦,我們正準備上雪山,去調查疑似魔神的生物。」
散兵心裡一緊,自己這麼柔弱的母親竟然要去調查魔神?那怎麼行!
「請務必讓我也跟著去。」散兵鄭重地說道,他這次要好好保護自己的母親。至於雪山上的魔神?只要不是塵世七執政,他都有把握對抗一二。
「本來就打算帶著你去的,放心吧國崩。」
緣看著散兵緊張兮兮的,不禁失笑。
突然,散兵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衝到了緣的身前,擺出了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母親,小心,有一個很強的氣息正在往這邊趕來。」散兵的感知很敏銳,能通過一個人的氣息來感知對方的實力。
「蒙德還有很強的人?是誰?」
「哎嘿,緣,我來吃甜品了。呀,這位是誰?」
溫迪邁著瀟灑的步伐朝著緣這邊走來,手裡依舊是他的七弦琴。看來,又是準備騙吃騙喝的一天。
如今,溫迪只要去盧姥爺的酒館隨便彈一彈曲子就能有酒喝。不是因為他的曲子有多少人欣賞,而是因為盧姥爺得知了他的身份。
「這是我兒子,國崩。」
「你還有一個兒子?!」
溫迪難以置信地看向了緣,本來以為雷電將軍就是極限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兒子?
不過,緣的兒子長在了溫迪的審美上,看起來非常順眼。
「哎呀,可惜我不能頒發神之眼。要不然,我肯定要發一個風屬性的神之眼給你兒子。」
溫迪遺憾地說道,難得遇到一個這麼合眼緣的人。
緣的內心不屑地嗤笑,國崩這輩子可沒有多餘的友人了,溫迪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如果博士能夠算是散兵的友人的話,那還能勉勉強強夠上邊。但是只可惜,這個友人命太硬了,老是不死。就連散兵親自補刀都死不成。
「你可別廢話了。雪山上的黑影是不是杜林?」
緣不想再和溫迪多說,一大早就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可別讓他把國崩給帶壞了。
「杜林早就死了,他的骸骨都是我親自鎮壓的。」
「那雪上上的人是誰?」
溫迪臉色凝重,他看著緣鄭重地說道:
「我不知道。」
三人都無語了,合著你不知道還擺出這麼一副嚴肅的臉?
「我已經很久沒到雪山上去了,對於上面的情況我是一概不知。」
溫迪嘆了口氣,自己實力不濟可真是不好意思。
緣很是鄙視溫迪這種行為,實力不濟指的是削去蒙德的山頭,還是憑藉一己之力將蒙德從風雪之地改造成如今的模樣?
摸魚就摸魚,找這麼多藉口!
散兵聽到這算是反應過來了,眼前的吟遊詩人竟然是蒙德的風神?這完全顛覆了神明在他心中的形象。
在他的印象里,神明都應該是強大的,高深莫測的。
雷電影暫且不算,畢竟是他的母親。
女皇在某種程度上就符合散兵內心中的形象。
可現在的溫迪……
「既然不知道,那就少說兩句。我們要上山了。」
緣不再搭理溫迪,帶著散兵和熒朝著雪上上走去。
……
「什麼?你們幾個就穿成這樣上山?」眼前的冒險家看著眾人,連連搖頭,「不行,這樣你們很快會被凍死在山上的。我德里克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送死。」
「我們都是擁有神之眼,會使用元素力的,你放心吧。」
緣耐心地說道。她們在龍脊雪山的入口處遇到了這位冒險家德里克,得知她們就這樣上山勸誡了好久。
對於這種好心人,緣還是很有耐心的。
聽到幾人都擁有神之眼,德里克有些遲疑,「你們之中有人擁有火屬性神之眼嗎?」
緣對著散兵,悄悄眨了眨眼,暗示散兵做點什麼。
散兵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於是地上憑空湧現一股電流,直直地德里克涌去。德里克瞬間兩眼發直,渾身抽搐,口吐白沫,隨即倒在一旁。
「竟然敢阻擋母親上山的路,找死。」
緣驚呆了,她的本意是讓散兵用雷元素點燃一旁的木柴,沒想到他把德里克給電暈了。
至冬就是這麼教導國崩的?
無奈,緣只能用自己的生命權柄將德里克治好,隨後把他丟到一旁的冒險家營地的火堆旁邊。趁著沒有人上山去了。
……
龍脊雪山不僅環境惡劣,這地形更是複雜。幾人一個不留心,就可能在山裡迷路。
但對於藝高人膽大的幾位來講,當然是哪裡複雜走哪裡。畢竟這次去是來調查雪山上的黑影的。按照常理來講,黑影怎麼樣都不可能出現在人群密集的地方。
狂風中夾雜著一片又一片的雪花,擊打在幾人身上。
「國崩啊,你說說這段時間在至冬的日子怎麼樣?」
上山的路本就無聊,於是緣就想藉此了解一下近段時間散兵在至冬的待遇。
這是緣第二次和散兵聊起至冬的遭遇。
散兵思考了一下,做了一個小小的總結:
「過得很好。至少…幹掉了一個討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