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會,雷電影便迅速抬起頭來,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望了望周圍沒有人,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巴爾澤布,方便嗎?」
「巴巴托斯?進來吧。」
雷電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沒有做過其他事一般。
溫迪走了進來,身後站著面無表情的雷電將軍。雷電影正準備說點什麼,便發現溫迪一臉古怪地望著她。
「你這表情是怎麼回事?」雷電影有些疑惑地問道,溫迪這表情實在是有點太欠揍了,讓她有點手癢。
「沒,沒什麼。只是羅莎琳快要到蒙德了,我來提前和你說一聲。她脾氣有些不太好,你讓著點。」
溫迪顫顫巍巍地說,他再也不敢隨意使用風的視野了。
就在剛剛,他進門之前,下意識用了風的視野,看到了門內的那一幕。要是讓巴爾澤布知道了自己看到了,那自己一定會死的吧?
一定會的!
只不過沒想到啊,巴爾澤布竟然這麼喜歡她妹妹。溫迪心想,這一下當初為什麼不讓我接近她妹妹算是知道原因了。
「之後你跟著羅莎琳回至冬…看著點。別…別誤傷了她。」
溫迪嘆了口氣,幾百年前的災厄,是他的疏忽,讓羅莎琳失去了自己的一切。這也是為什麼他答應冰神交出神之心的原因。
炎之魔女的故事,從她離開蒙德之後開始流傳。
英雄的榮耀與功勳、騎士的堅韌與付出、四風守護的奉獻與無私、終究在蒙德的金錢與美酒,詩歌與故事中化作了一個又一個傳奇。
永遠無法銘記榮光的歷史,只會將痛苦的過往刻在心頭,這就是如今自由的蒙德的現狀。
他們將溫妮莎的故事化作傳奇、將巴巴托斯的故事傳成詩篇、將四風守護丟棄在歷史的角落,唯獨對勞倫斯的過往念念不忘。
他們只想要自己看到的。
「巴巴托斯,你的國度我不想多做評價。但是……」雷電影蹙著眉,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到溫迪苦澀的笑容時,還是沒有說出口。
在自己的稻妻,哪怕是故人早已逝去,她也不會容忍有人將其遺忘。這也是永恆理念的來源之一。
自由的蒙德啊,告別了過往的自由,真的還是自由嗎?
「我知道的,蒙德的未來,一定會是更好的明天。」
「隨你吧。」
隨著時間的流逝,國度的變化越來越明顯。說起來,溫迪其實是與雷電影認識的,在雷電真還活著的時候。所以二人才能聊的這麼多。
……
「呼,忙活了這麼久,終於梳理清楚了。不過巴爾澤布……」
大慈樹王沉默了半天,終於開懷地笑了起來,「喜歡就去做吧,在這個世界,一定要勇敢啊……」
就在她梳理緣的記憶的時候,結果意外的看見了雷電影偷親緣的一幕,最後還做賊心虛的四處觀望。
這一點讓她尤其想笑。
「你的妹妹還真是的,怎麼這麼不直率?」大慈樹王笑著說道,手裡還拿著一張相片,上面正是雷電影親緣的畫面。
大慈樹王將她往虛空一丟,相片便消失在這片空間裡。
在等待了一會過後,一片片櫻花穿來,落在了她的手心。
大慈樹王輕笑著將櫻花收起,越是面臨死亡,她便越是開朗。智慧之神從來不會畏懼死亡,她唯一畏懼的就是知識的消亡。
「緣,你一定要去須彌幫一幫納西妲啊……」
大慈樹王說著,隨手將一道碎片丟進緣的記憶里。這是她希望緣去幫助納西妲的話。
「哎呀,好像放錯了。」大慈樹王有些意外,她剛剛好像把雷電影親吻緣的那一段給丟進去了。
「嗯,應該沒事吧。」
大慈樹王惡劣的笑著,無視了周邊櫻花的抗議,這也是她獨有的惡趣味。
「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我很期待她們兩個的反應。」
意識空間內,只剩下大慈樹王的輕笑聲。
……
「女士閣下,我們到達蒙德了。」雷瑩術士恭敬地對著一旁的女士說道。
「嗯,走吧。讓我看看那個無能的神在哪裡……」女士不屑地說道,纖細的手中把弄著一個黯淡的邪眼。
「博士做出來的小玩意,還真是實用。」女士輕笑著說,「找到了,走吧。」
「是。」
此刻,正在大教堂里與芭芭拉扯皮的溫迪眼神一動,他感受到了羅莎琳的氣息,臉色變得有些黯淡。
但他很快就振作起來,笑著說:「這把琴,我會修哦。」
隨即雙手一彈,天空之琴繃斷的琴弦就變得完好如初。
芭芭拉見狀,連忙將天空之琴抱在自己懷裡,緊張兮兮地說道:「我要將天空之琴帶回大教堂里,你們不能再碰它了。」
「這可是巴巴托斯大人用過的!」
「是是是。」溫迪忙不迭地點著頭,突然就轉身要往外跑。
「賣唱的!跑那麼快幹嘛啦!」派蒙不滿地說道,也連忙跟了上去。
溫迪的聲音傳到了派蒙和熒的耳中,「其實根本修不好,那都是幻想!榮譽騎士閣下,你也不想一天就被剝離騎士身份吧?」
熒聽到後,速度連忙又加快了兩分。
剛推開教堂的大門,兩位愚人眾討債人便手持利刃沖了上來,想要攻擊溫迪。
熒的反應很快,手中瞬間凝聚起風元素,擊退了討債人。
然而討債人根本沒有糾纏的意思,轉身就往後跑。熒毫不猶豫地就追了上去。而溫迪就像是沒料到一般,愣在了原地。
就當熒要追上討債人時,討債人卻像融化了一般,遁入了地下,消失不見。
而就在另外一邊,女士輕輕打了個響指,狂風攜著冰晶向著二人衝來。熒抬起雙手抵抗著冰晶,而溫迪卻被凍住在原地。
熒想要上前幫助溫迪,而討債人又從身後將熒撲倒在地,使得她沒辦法抽出手來幫助溫迪。
「還是把家裡的那隻小倉鼠找回來了?淨給蒙德添麻煩,要我說,就把他丟在野外算了。」
女士輕笑著說道。
「那可不是寵物,是朋友。朋友無論給你添了什麼麻煩,總是要去幫他的,不是嗎?」
溫迪強撐著說道,腰間的神之眼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