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再搖我就真死給你看哦?」
蘇修吐出一口血,大喘著氣,無比虛弱的開著玩笑道。
媽的,是真痛...
難怪那狗屁系統說我高興早了,哪裡輕鬆了,這還是得要靠自己的努力乃至玩命啊...
話說最後這丫頭如果不是我的「結緣」對象我是不是就虧大了...
面對淚眼汪汪,無比乖巧,一臉可憐又可愛的安柏,他放棄了這些無用的思考。
行吧,能看到這種表情也不算虧。
「離蒙德城還有點距離吧,奔波過去,不致死的傷勢也給拖死了。
你的口袋除了繃帶還有什麼緊急醫用品嗎?」
蘇修的話點醒了失魂落魄,被焦急與自責淹沒的安柏,她急忙將腰帶上的道具包扯下,一股腦的將其中的東西倒了出來。
「蘇修,你一定會沒事的...」
安柏咬著無比苦澀,將舌頭麻木的幾乎失去觸覺的鉤鉤果,一臉難受,卻強忍著,不斷咀嚼。
帶著勾刺的莓果是蒙德作為麻藥最常見的一種素材,可以治療病痛,卻亦會為不小心的人或走獸帶來傷痛。
失去知覺的舌頭早已被鉤鉤果的勾刺劃破,她卻全然不知,動作一刻也不停下,一心只想為前者止血。
到最後,到底是蘇修的血液,還是她舌尖滴落的鮮血,已經分不清了。
「嘶~安柏,我好了,真的好了!不要再...啊——」
蘇修的臉色從慘白變得像是滴血般的通紅,雖然不算失血過多,但只是作為麻藥的鉤鉤果絕無這般奇效。
眾所周知,心臟的位置靠近胸膛。
盜寶團神射手的箭還沒有準到那種程度,相比心臟,那一處貫穿而出的血洞,更靠近...
而一心救人的少女已然將羞恥全然拋之腦後,全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為究竟是何其大膽。
喘著粗氣,耳根都在發燙的蘇修抓住了安柏的肩膀,強行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少女推開。
不行,再多一秒就會爆炸。
「...蘇...修,你沒事啦...」
安柏滿臉的欣喜,口齒不清的說著。
她嘴唇沾染的鮮血像是胭脂,將少女點綴出一股無比迷人的魅力。
「再繼續下去你就有事了...」
蘇修苦笑著,接過繃帶,在安柏的幫助下,將已經止住血的傷口纏上。
她依舊不放心,直到貼著胸口,聽到他不斷加速的心跳,才心滿意足的放過了不斷默念佛經,試圖拋開世俗欲望的蘇修。
......
望著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不敢直視自己的安柏,身體與精神終於徹底冷靜下來的蘇修挑起她的下巴,讓少女不得不抬起頭,與自己兩兩對視。
「安柏,我這裡好痛。」
他得理不饒人,再度讓少女破防。
「對不起,對不起...嗚,無論什麼也好,只要能讓你原諒我,我都答應你...」
已經將對方當做朋友的安柏可憐巴巴的乞求著,不希望這段友情這麼快就斷絕。
「那答應我,記住今天的教訓。」
「嗯,我下次絕對會保護好你!!」
「不是這個...」
蘇修嘆了口氣,搓了搓她的臉蛋。
安柏不久前做出的事情可比他大膽的多,兩人的關係反而是由本該矜持的少女主動邁了一大步。
「安柏,你有能付出一切,或將身後毫無保留的交付給對方的友人麼?」
安柏下意識點了點頭。
「假如,剛剛因為你的遲疑,受傷的是她呢?」
蘇修並不認為自己能比擬那位記仇騎士,但作為例子,給這小兔子一個教訓的程度還是能做到的。
看著少女逐漸凝固,變得恐懼的神情,他中指彎曲,對準安柏的腦門,彈個腦袋蹦。
「無論是魔物,還是人類,敵人就是敵人。」
他站起身,微微活動著上身,除了酸麻與一抹不自然的疼痛,對於行動並未多大的影響。
也多虧那傢伙箭矢上沒淬毒,那說不準當場就宣告gg,結束本次「結緣」。
「記住,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
能說服一個人的從來都不是道理,而是南牆。
能點醒一個人的從來都不是說教,而是磨難。
越是錐心刺骨的痛,越能使人醍醐灌頂,直至成熟。
他並未多給少女回過神的時間,自顧自拉起了安柏。
「所以,咱們去幹掉那個怪鳥吧。」
就算是為了演戲,但對方手下造成的傷做不了假。
反正本來也是目標,順手幹掉,就當發泄。
蘇修笑的無比燦爛,說出的話卻足以讓某個還在逃竄的盜賊罵娘。
「...騎士團的要求是活抓啦。
但是,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傷害你!」
安柏的底線,明顯有了鬆動。
「話說...蘇修你剛才是怎麼奪走他們武器的?」
兩人不緊不慢的追擊著幾乎已經消失殆盡的痕跡,相比任務,更像是情侶間的幽會。
安柏其實已經不在乎是否能將對方抓捕歸案,她更想快點帶蘇修回家,治理他的傷勢。
奈何小兔子耳根軟,容易聽信他人的話。
在蘇修接過主權後,身為騎士的她反而選擇了聽從。
「求我,就表演給你看看。」
「求求你啦,求求你啦,可以了嘛?蘇修你好幼稚!」
她並不是為了打破砂鍋問到底,排除身為旅行者的蘇修隱藏的危險性。
面對接下來的追捕,安柏只想確認前者是否還有自保之力,這也是她的底線。
如果蘇修只是強弩之末,就算會惹得他的討厭,安柏也會強行將他抱回蒙德城。
「我說了,追擊盜賊,我也能發揮些許作用。至少不會讓那傢伙有機會狗急跳牆,毀掉文物。
嘛~雖然我並非那些小老鼠,但能力卻很適合這一行?」
他撥弄了一下安柏頭頂繫著的紅色兔耳結,輕笑道。
「就像這樣。」
綠光浮現,紅色兔耳結仍在隨風搖曳,並未出現在他的手中。
「咦...失手了?」
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困惑,屢試不爽的盜竊怎麼突然失靈了?
溫熱,柔軟,與那作為裝飾的絲綢類似的手感。
「這是什麼...」
蘇修疑惑的將右手攤開,印有兔子圖案,還帶著一抹溫度的內,褲被展開。
蘇修、安柏:「......」
一陣清風吹來,被擾亂心弦的少女夾緊了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