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先遣隊」

  望風山地。

  「嗯?還是蒙德,是因為我現實所在的環境?

  還是...結緣的開啟條件本就是我在現實中與他人的相遇?」

  結緣系統一問三不知,什麼【額外天賦】,【保留或失去記憶】,通通都是敷衍了事。

  這也是蘇修一發現結緣機會被刷新後就立刻使用的原因。

  實踐出真知。

  這裡面的水太深,得多次進進出出的探索才能知其深淺。

  「那麼...這條世界線是?」

  高聳的交錯山地,樹林茂密,自由的清風穿梭其中,帶著一縷青草味道,沁人心扉。

  空氣中飄蕩不定的風元素隨著蘇修的召喚,化作無數隻風晶蝶,悠遊自在的扇動著翅膀,向他款款飛來。

  「蒙德的龍災已告一段落...現在是那兩個笨蛋即將前往璃月的時間段?」

  一隻風晶蝶停留在蘇修的指尖,將風中傳來的信息告知於這位千風之主。

  風向已經轉變,蒙德再度回到了往日的淡然。

  「這次會遇上誰?又或者說...蒙德還有什麼值得獲取的好東西?」

  相比並不了解,更多靠隨緣的結緣對象,他更傾向有目的有方向,看得見摸得著的價值之物。

  「砰!!」

  思緒被打斷的蘇修微微扭了扭脖子,差之毫厘的躲過了突然襲來的射擊。

  「所以我才討厭愚人眾,至冬的那位冰神腦子是秀逗了,養出這麼群見人就咬的雜種?」

  從不吃虧的蘇修反手一道迅猛的風刃就甩向了高塔上偷偷放冷槍的火銃游擊兵。

  「?!」

  後者狼狽的一個側翻,險之又險的躲過了突臉的風刃。

  他爬起身,下意識望向身後被斬斷的大樹那光滑的切口,後怕的摸了摸脖子。

  「點子扎手,這小子是神之眼擁有者!」

  隨著他的厲聲呼喊,兩名壯漢摩拳擦掌,一臉亢奮的從隱藏的營地中走了出來。

  「哈!來對手了!」

  相比那些隨手可碾死的商人,能反抗的玩具才能引得風拳的興致。

  「速戰速決!最近有個騎士團的女人正在野外巡查,我們也該捨棄這處營地了!」

  手握重錘的雷錘渾身閃爍著紫色的雷霆,面露凶光,仿佛一頭嗜血的野獸。

  兩人一左一右,帶著駭人的氣勢同時沖向了眼前的敵人。

  「「先遣隊」,愚人眾中的雜魚...模樣倒是唬人。」

  面對襲來的兩頭瘋狗,蘇修面色不改,指尖向下揮舞,一道閃爍著寒光的巨大風刃便以恐怖的速度向兩人掠去。

  「嘿,就這麼點本事嗎?」

  撐起一面風盾,強行擋住這一擊,雙臂已血肉模糊的風拳越發狂熱,痛快的嚎叫道。

  「嘖,小手段倒是多!」

  無數風晶蝶翩翩起舞,遮掩了幾人的視野,讓再次準備偷襲的火銃游擊兵無功而返。

  「站在那別動!」

  在隊友的幫助下,全然無視風刃攻擊的雷錘動作不停,已然襲至那道身影面前。

  他怒吼一聲,無視往臉上不斷飛來的風晶蝶,往那模糊不清的人影全力砸去。

  「轟!!」

  地面被劇烈的錘擊砸出一處深坑,若是普通人被擊中,或許已經成了一坨肉泥。

  「叫的挺歡,笑的也很開心,看來是抖m?」

  閃身躲過攻擊,出現在風拳面前的蘇修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一把抓住了他來不及收回的拳頭,露出了一抹和善的微笑。

  「那就讓你好好爽爽。」

  狂暴的風元素化作無數道細小的刀刃,於前者與蘇修接觸的拳頭為起點,不斷蔓延,直至在風拳的身軀上千刀萬剮!

  「啊啊啊啊啊!!!」

  無數塊血肉不斷脫落,滋潤著這片草地。

  生不如死的疼痛讓扛過無數實驗的漢子也發出陣陣哀嚎。

  蘇修暴力的扯斷了只剩縷縷肉絲的骨棒,以尖銳的骨刺那一頭狠狠地刺進了風拳因為痛苦而張大的嘴巴。

  全力之下,骨刺筆直的穿透了前者的後腦勺。

  「該死!!」

  雷錘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恐,咬著牙,一個衝刺,迅猛的一擊再度砸向一腳踢開風拳屍體的蘇修。

  「我若所料不錯,你們在這裡伏擊,無非是為了客串強盜,截殺過路行人,趁機攬財。

  以任務的名義幹著醜惡的勾當,愚人眾的士兵素質不錯嘛。

  人人都稱讚她的溫柔與慈愛,至冬自詡要為反抗高歌的冰之神花費五百年就為了養出你們這群雜種?」

  蘇修一次又一次躲閃著閃爍著雷霆的恐怖錘擊,神態像是閒庭信步般的灑脫,甚至還有閒工夫調侃,諷刺眼前愚人眾的信仰。

  「閉嘴,閉嘴!!」

  雷錘本就恐慌,憤怒的情緒變得越發混亂,大開大合的動作變得胡亂無序,幾乎是被蘇修牽著鼻子走,隨意戲耍。

  「只會躲嗎?!你這老鼠!!」

  草地被錘出無數坑坑窪窪,喘著粗氣的雷錘試圖再次舉起巨錘,卻被一股力道死死壓制。

  蘇修左腳踩在巨錘上,身心俱憊的前者使盡全力也難以將武器提起。

  「說話真氣人啊,我可不是什麼老鼠。」

  蘇修隨手向身後揮去一道風刃,筆直的斬斷了襲來的子彈。

  凌厲的風刃動作不停,繼續向前掠去,直至將火銃游擊兵的雙手連帶斬下。

  蘇修向後伸著的右手閃過青光,下一秒,那向地面摔去的長銃便已出現在他手中。

  「砰!!」

  經過充能的火銃在風元素的擴散下,那殘留的火元素子彈的威力被無限放大。

  近距離射擊之下,雷錘的胸口被恐怖的衝擊轟出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

  「躲藏在陰暗之中,死在臭水溝的才是老鼠,就像是你們,見不得光的垃圾。」

  蘇修看也不看向後倒去的屍體,轉過身望向了場內最後一名還能喘氣的敵人。

  上膛,瞄準,射擊。

  火銃內的子彈並無火元素的附著,但風元素帶來的加持同樣讓它精準的射爆了那高塔之上不斷慘叫哀嚎的火銃游擊兵。

  「相比沒什麼靈智,只有生存本能的丘丘人,還是至冬這群愚人眾更令人噁心。」

  野外能帶來威脅的可不只是魔物,這般殺人越貨的同類的危險性要更勝不知幾何。

  一口一個信仰,一口一個革命,這些年來做出最大的壯舉卻是對他國子民的傷害。

  諸國的神明究竟是出於什麼心理才放任至冬的鬣狗這麼肆無忌憚的進入國度?

  自然是...大局。

  為了讓冰神去試探,便任憑其為了壯大勢力所帶來的一切胡作非為。

  而其中,普通人的性命都不過是數字。

  「所以,自身的力量才是一切,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指望著他人的救贖?笑死人了。」

  打鐵還需自身硬,沒幾把刷子,也想平白無故的得到一切?

  討富婆喜歡都還要人帥嘴甜活好呢。

  蘇修將徹底報廢的火銃隨手一扔,拍了拍手,準備向蒙德城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