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自己的直覺走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見一個丘丘人,我都要把之前抽到的蘋果,日落果和那個酸酸的落落梅給吃完了。
難道今天的我註定要餓肚子嗎?不要啊!這樣殘酷的事情不要發生在我的身上,我考慮要不要去啃一口樹皮來當成今天的晚飯,身為一隻兔子雖然只有三分之一的血脈,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
可上天還是眷顧我這個女主人公,靈敏的耳朵聽見了豬的哼叫聲,雖然很微弱,但我敢確定是那就 是二師兄。
我偷偷摸摸的來到師兄聲音的發源地,也眼尖的找到了一個比較茂盛的灌林叢,動作很敏捷的躲在這個草叢的後面。
從灌林叢的細縫裡我看到了一隻大大肥肥的豬,正在這裡到處找東西吃,果然蒼天不會辜負每一個努力的人。
豬這種傢伙,看似肥頭大耳的,可是它的速度快的一批,一定要找到合適的角度和時間給它一個措手不及。
我拿著從丘丘人那裡刮過來的武器很像一把西方劍,雖然不知道自己腦海中的西方劍是一個什麼樣的,估計也是同樣的,就是不知道東方劍是什麼樣。
一陣微風拂過,就是現在!根據身體傳遞給大腦的消息,現在這個時機是最佳的,豬絕對跑不掉,我猛地衝出去,今天這個肉我吃定了!
「啊!!!」
「嗯?」
咦?天應該還沒有黑呀?頭上怎麼開始冒小星星了,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等一下,我的豬!大腦突然清醒過來,留在原地的還有什麼豬啊!
現在這裡只有我還在地上躺著的那個人,雖然豬不見了,但是人還在啊!一個多月了,終於見到了活的正常人了!不是什麼丘丘人,丘丘薩滿。
連忙跑過去把那個人給扶起來,這個可是我現在的大寶貝,不過我看了一眼,這個小伙子好像撞的有點慘。
我是因為有良好的身體素質能夠清醒過來,估計這個小伙子要緩個把小時才行吧?
應該.....?請各位儘量忽略掉他腦袋上那個明顯的大包。
我把這個人小心安放在一棵大樹下面,整理好他的姿勢,保證他如果能夠現在醒來,自己也不會承擔責任後,便仔細的觀察著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遇見的人。
異世界的人都這樣好看嗎?雖然每天到湖邊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我都會感慨到自己好好看,如同黑緞的長髮和水藍色的眼睛,皮膚雪白好似可以掐出水來。
好好看哦!每次餓得不行的時候就會趴在湖邊欣賞自己的美貌,企圖忘掉正在挨餓的現狀。
這個人長得也不差,類似銀白色的短髮,看起來很柔順,不過現在他是昏迷狀態就是不知道他的眼睛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而且他身穿無袖的短衫,那半遮不遮的下擺完全展現出了他的腰肢來,看著不大的小伙子身材意外的不錯啊!
就這樣我在這裡乾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眼前這個人都要被我看出花來了,怎麼還不醒,我的頭應該還屬於正常人類的一欄上吧?
要不是為了給他一個良好的初始印象,這傢伙的上上下下都要被自己摸...呸,觀察個遍。不過我還是沒有等到這個人的醒來,因為他的同伴過來找他了。
來了一個看上去年紀與地上躺著的那人差不多的人,喲!還是一位野性美人,但令人驚訝的是,他的周圍竟然還有著一匹狼,看樣子是和他一同前來的。
說起這匹狼來,這其實中間還存在一個小小的誤會,當然雙方之間沒有誰受到傷害。
在最開始的時候,有一隻狼突然從草叢中鑽出時,我著實被它嚇得不輕,平常哪個好人家會在野外遇到狼。
我仔細觀察後發現這匹狼的體型並不是特別龐大,應該是狼群中的雌性,再對比一下自身目前的實力,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自信,自己能夠與之一戰,地上的小子今天姐姐讓你知道保護動物的滋味。
畢竟無論是狼還是人,都屬於肉食性動物,這個地方應該沒有什麼動物保護法。恰巧之前那頭野豬已經沒了蹤影,那麼眼前這隻狼便可充作豬肉的替代品。(好孩子不要學習,這是真刑的)
不再多言,握緊長劍!腦海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手中的動作亦緊隨其後迅速展開。說來也奇怪,這隻狼見到我們後並未有所舉動,而是大聲嚎叫一聲。
管它的,既然山不動那麼我就動,就由我來發動攻勢好了。可惜天公不作美,最終今日不僅未能品嘗到那頭野豬的美味,連這匹狼也沒能得手,幸好沒有成功不然要和這個也是長白髮少年來一場。
就在我的劍尖距離那匹狼僅有一米距離的時候,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從某個草叢中竄出阻止了我的動作。
剎那間,一道閃電般耀眼的光芒從他身上迸發而出,只聽得「叮」的一聲脆響,我的劍與他手中的兵器猛然撞擊在一起,這小子是來搶貨的嗎?
哇!我心中暗自驚嘆,原以為自己的力量已足夠強大,但萬萬沒想到眼前此人的勁力竟能與擁有 1/3 的夜兔血脈的人相媲美。
而且他的身上冒出了紫光,難道說,這個傢伙也不是什麼普通人,正當我驚愕之際,少年氣喘吁吁地發出一連串斷斷續續的聲音:「它是……我的盧皮卡……不准傷害我的盧皮卡……」
我沒有來得及回應他的話,只見他突然猛地發力,揮動著那件看似比自己整個人還要粗壯的兵器把我狠狠地挑飛開。
與此同時,原本靜靜伏在一旁的狼也瞬間變得兇猛異常,擺出一副攻擊的架勢。那位宛如狼一般敏捷的少年以驚人的速度沖向那個正處於昏迷狀態中的年輕人,並迅速舉起他的武器橫擋在他們身前,仿佛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狼也在周圍虎視眈眈就等著他的指示發起進攻「也不允許...傷害我的...朋友...」
哎呀!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啊。如果只是單單瞧那昏迷不醒的傢伙,此刻的模樣確實夠悽慘的。
不過話說回來,力的作用可是相互的哦。他腦袋上頂著那麼大個腫包,這意味著啥?意味著我頭上肯定也有個一模一樣的大包唄!
只不過呢,每個人的身體恢復能力不同罷了。可別光盯著他慘不忍睹的樣子,就忽視了我也是受害者好吧!
「搞不好我跟他受到的傷一樣重呢!你看看,就是這兒,我倆腫包的位置都一樣!你可別不信,我的包都已經消腫下去啦。」眼看著那原本對我凶神惡煞、虎視眈眈的男孩逐漸放下手中的兵器。
想來應該是見我乾脆利落地棄劍於地後,戒心才稍稍減輕一些吧。儘管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對我所言仍有九成懷疑,但好歹不再像之前那般如臨大敵了。
雷澤就是那個帶狼的少年,至於那個昏迷的人,雷澤說他叫班尼特,今天班尼特專門過來找他一起捕獵。
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今天他們不僅要被餓肚子連人也受傷了,雖然雷澤說他早就有了準備,但班尼特現在這個樣子他也不放心再去抓捕獵物,看來今天又要多幾頭狼要被餓肚子了。
我十分了解餓肚子的滋味到底是什麼樣子,所以餓肚子對於我來說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看見雷澤在夥伴和家人餓肚子這兩個選項左右徘徊,雷澤看了看昏迷的班尼特又看了看在身邊的狼,好似下定的某個決心「我...明天..會..更多的獵物的...所以...」
千辛萬苦才碰到個人,再加上目前這種情形,我馬上作出決定,快步走到雷澤身旁,輕拍他的肩膀說道:「要不這樣吧,你把這個人交我,我帶他前往你剛剛說的那個叫蒙德城的地方,而你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捕獵了!」
雷澤聽聞我所言後,急忙搖著頭,並結結巴巴地回應道:「朋友……擔……心……」或許覺得剛才沒表述清晰,緊接著又補充了幾個字:「不是……你……怕朋……友……看到……放……心……」
這一連串斷斷續續、支離破碎的話語,使得整個句子變得愈發模糊起來。看著雷澤那一臉不知所措的神色,我心知他欲言又止,但由於語言能力有限,導致其言辭含混不清。
於是,我二話不說,伸手將班尼特的一隻手搭在自己肩頭,而後轉頭對雷澤表示:「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是擔心我傷害到這位叫班尼特的少年,而是更希望能親眼看見他平安抵達家裡。」
雷澤用力地點頭,表示他正是此意。我卻果斷地拒絕了雷澤伸出的援手,並順手調整了一下班尼特的身體位置,以便更好地支撐起他來。
「放心吧,我啥都缺,但就是不缺力氣!對了……你之前提到的蒙德城到底離這兒有多遠呢?」我不禁心生疑惑。
畢竟,自己已經在這片土地上遊蕩了整整一個多月,卻始終未見所謂的蒙德城蹤影。難道還需要再走上十天半月的時間嗎?
眼看著面前這位身材相對嬌小的女孩如此輕鬆地扛起了班尼特——儘管班尼特看上去並無甚重量,但好歹也是個擁有結實肌肉的男孩子
另外,當聽聞她竟然連蒙德城的方位都一無所知時,雷澤感到十分詫異。要知道,雖然奔狼領與蒙德城的確存在一定的距離,但絕不至於像她說的那樣誇張。
不可能需要花費長達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抵達目的地。更何況,就在不遠處便有一座名為清泉鎮的小鎮呢。
我聽到雷澤說的話,雖然是斷斷續續的,但大致也知道一些事情,我最開始的地方應該是一個叫做明冠峽,它附近挨著的是風龍廢墟。
因為風龍廢墟基本上都是一些冒險家才會去的,所以明冠峽也很少有人去所以這麼多天了我才會一個人都沒有遇到。
而且這一個多月以來,我一直都是在同一個地方打圈圈,可是!每次我都是走的不同的方向為什麼還沒有走出初始點,這不科學!
為了讓雷澤放心大膽的把班尼特交給我,我用另一隻空手指了指他身邊的那匹狼說「要不你讓它給我帶路,就去那個..那個叫清泉鎮的地方,那個小鎮應該離這裡比較近,狼把我們帶到離小鎮不遠處就可以了,這樣也不會讓其他人看見狼擔心。」
雷澤在旁邊思考了一會,他看到班尼特依舊處於昏迷狀態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擔憂之情。現在朋友需要幫助,家人們也需要食物。
於是,他微微頷首表示同意,隨即轉身蹲下身子,口中發出一連串我完全無法理解的狼嚎聲,那聲音低沉而悠長,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那隻狼也跟著雷澤叫起來,叫聲停下來後,只見那匹狼緩緩地邁著步子走近前來,在我的腳邊停下,它先是用濕潤的吻部輕輕嗅了嗅我,接著仰頭髮出一聲清脆的嗥叫。
看來它也答應了雷澤說的了,我連忙將班尼特的身軀扶起,讓他的上身倚靠在我的肩膀上。同時,我緊緊握住他的一隻手臂,另一隻手則環繞在他的腰部,向雷澤示意我們可以動身離去了。
然後我就跟隨著狼的腳步,朝著他們剛剛說的清泉鎮出發,雷澤也去重新打獵,雙方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