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糟老頭子壞的很
事情還得說到四五年前，那個時候的史維奇剛剛走出新兵營，懷著一腔熱血，只要是為了女皇大人，即便是付出生命，他也不會有所怨言。
史維奇與其他的愚人眾都有所不同，其他的愚人眾或是孤兒，或是某種原因，必須要加入愚人眾，但史維奇是自願的。
史維奇出生在一個漁民家庭，靠天靠海吃飯，運氣好的時候，收穫頗豐，運氣不好的時候，連煤炭也買不起。
若是運氣好，捕到了很多的魚，但是價格又會被收購的人壓下去，但是如果捕不到魚，一家人都得忍飢挨餓受凍。
看著那些光鮮亮麗的愚人眾大人們，石維奇下定的決心也要加入，像他們一樣光鮮亮麗，吃著美味的食物，喝著最香烈的酒。
史維奇自認為不比其他人差，但是和那些基因改造的怪物比起來，他也就只能承認自己是個弱者的事實，從而轉到了文職。
但是像他一樣的文職人員，數不勝數，能夠像，托雷夫一樣執掌一方的人少之又少。
他雖然渴望著這一切，但是他並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做。
來到璃月以後，史維奇才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精彩，無論是平民街的煙火人間，還是商業街的繁華盛世，史維奇都無比的留戀，如果可以的話，他多麼希望自己是一名璃月人。
只要不在任務期間，他都會一遍一遍的逛著璃月的街道，他害怕有一天自己被調回至冬國，就再也看不到了。
一個暗沉的夜晚，天上飄著毛毛細雨，刮著微微的清風，史維奇很享受雨中的感覺，一個不起眼的巷道，與往日的空空如也不同。
今天走多了一位老先生，好像是在說書還是什麼樣的？面前只有兩三個，應當是無聊的工人聽個閒罷了。
史維奇搖搖頭，聽書他還是比較喜歡去和裕茶館，或者去三晚不過港，一邊吃著晚飯一邊聽著說書。
正準備調頭回去，突然聽見，巷子裡，兩三個聽眾發出了震耳鼓掌聲。
史維奇不由得好奇了起來，準備去聽那位老先生在說什麼故事。
突然聽到了，老先生那低沉有力的聲音「當年我離開家的時候，我娘告訴我，說，孩子外面的錢不好掙，別苦了自己，要是掙不到錢就回來吧，家裡也餓不著你。」
「你們知道我是怎麼回答我娘的嗎？」講故事的老頭子，用眼角的餘光瞟到了史維奇，故意大聲了些。
看著面前搖頭的碼頭工人，和慢慢上鉤的史維奇，老頭子認真的說道，話語間語調的上升了一個高度。
「我當時，立馬就跑去廚房，拿了這麼大一個碗，脫下褲子，憋足了勁拉了的一大泡，裝的滿滿當當的一碗。」
「隨後當著我娘的面，我憋著一口氣就全部給吃了，碗都舔得贈光瓦亮的，我吃完以後對著我娘說。」
「娘你看，錢難掙，屎難吃，孩兒今天吃了滿滿的一大碗，這次去外面肯定能掙得盆滿缽滿，然後你就等著享福吧，我娘當時就哭了，拿起掃把攆我趕緊走，雖然他哭了，但我知道他肯定是放心了的，聽懂掌聲。」
雖然是很可笑的事情，但是這個老頭兒聲情並茂的講著，史維奇卻就不覺得可笑。
面前的三個壯漢，噼里啪啦的鼓起了掌。
史維奇一陣惡寒，原本好想在這兒多聽一會兒，但看著老頭的嘴，好像有點噁心，準備轉身離去。
那位老頭子看到史維奇準備要走，又開始講道「各位我這個故事，就是想告訴你們年輕人，想賺錢做大事，就要狠得下心，不要在乎面子，面子不值錢，等你放下面子，賺到錢了，你的面子就會回來了，等你用面子賺到錢了，就說明你成功了，聽懂掌聲。」
隨著老頭一陣驕傲的擺手，面前的這幾位壯漢又噼里啪啦的，鼓起了掌。
原本正準備離開的史維奇，也輕輕的拍起了手，剛才這些話簡直說到他心裡去了，他就是想成功，他史維奇要做大人物，但就是找不到方略，如今聽到這位老先生這樣說，他有了一點感想，但是還不是很明確。
於是他上前向這位老先生詢問道「老先生可否再講的詳細一些，我心裡還有好多疑惑。」
老頭子看史維奇上了鉤，連忙擺擺手示意三位觀眾送上助攻。
老頭子還沒說話，三位觀眾就先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老先生，您的這些話宛如醍醐灌頂，離我們三人茅塞頓開，我想把你講的這些話回去記下來，作為我家的傳世經典，老先生以為可否？」
這位老先生，擺了擺手微微一笑道「老夫向來淡泊名利，榮華富貴對我而言不過過雨雲煙，昔日那天權星，不過是聽我講的二三日，就從一個小商販做到了七星的位置，你們幾個要好好用心體會，你們也可以的，至於篆書記冊，無妨無妨，你們自寫就行。」
三位工人模樣的壯漢，尊敬的向老先生行了個鞠躬禮，隨後拜退。
您走的時候還給旁邊的史維奇搭話道，「年輕人，你有福氣了，能遇到這位老先生，真的算是有機緣，若是他日發達了，不忘拉兄弟，我們幾個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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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不管史維奇聽不聽得懂，三個壯漢消失在街道盡頭。
史維奇學著那三人的模樣，也給老先生行了個鞠躬禮。
老頭子看著史維奇那金黃的頭髮，和行李的時候，那可笑的模樣，嘴角都笑開了花，在史維奇行完禮後，又趕緊恢復了那一副高人模樣。
「年輕人不必多禮，剛才你所言之事我，只是些小事而已，剛剛老夫算了一卦，你心中所想，老夫皆已明白，浮游化術，魚躍龍門，不知老夫我說的可對？」
史維奇倒是一頭懵，他只聽懂了這面前這位老先生，剛剛免費幫他算了一卦，算卦他還是明白的，剛來璃月的時候，他還體驗了幾次，但發現對方都是蒙的之後，他就不再去了，但是老先生後面的幾句什麼意思，他就不太明白了。」
老頭子看著一臉疑惑的史維奇，心裡不禁想，老外就是麻煩，一點文化都沒有，最後又直白的說道「年輕人老夫一看你就不是普通人，日後必定是位高權重，身登高位。」不管是哪個國家的人，朝著七星的方向忽悠就對了。
史維奇一聽，哎喲，神了，這個老先生怎麼算出了他心中的所想？
難道真的像那幾個人說的一樣是緣分？難道這個老先生真的能讓自己完成自己的夢想嗎？
史維奇激動地顫抖著說道「難道老先生能幫我？」
老頭子故作高明的點了點頭不說話，史維奇則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老頭子看了半天，心想小子你倒是交學費呀。
但是史維奇還是一臉真誠的看著他，最後老頭子終於受不了了，「老夫今天晚上講了一晚上的課了，現在稍微有些餓了，不如？」
史維奇一聽老先生餓了，就趕緊說道「我請老先生去，福滿樓如何？」對於史維奇來說，福滿樓就是他的白月光，雖然萬名堂的飯菜也很合口味，但是他就是喜歡去光鮮亮麗的福滿樓。
「哈哈哈，好好好，有悟性，這樣等一下我就給你上第一課，有事情飯桌上談。」看著史維奇，終於有點意思了，老頭子點了點頭，不過在先給你上一課「如果你要去面見你，尊敬的人，就要換上體面的衣服，年輕人快去換上你最好的衣服吧，待會兒老夫好好的給你上上課。」
史維奇點了點頭，約好等一下在這見面後，就跑回家去換衣服去了。
史維奇剛剛走出巷子不久，之前的三位壯漢，就又回到了那個攤子。
「那個老人家，戲也陪你演完了，那個你答應的摩拉也是該給了哈。」帶頭的那位，搓了搓手對老頭子說道。
聽著問自己要錢，老頭子一陣不耐煩的脫下了鞋子，倒出了三千摩拉，多的撿回去，隨後遞給說話的那位。」
「三位的演技也還算是可以，不如與老夫長期合作？」老頭子緊抓著三千摩拉死死的不分手。
雖然對著略帶一點臭味的摩拉有點嫌棄，但畢竟是哥三個聽了半天廢話的酬勞。
「算了，老先生，我們哥三還是習慣在碼頭上幹活，這種事情還就算了，以後良心不安。」
看著離開的三人，老頭子不禁撇了撇嘴「切，什麼璃月人不騙璃月人！只要有錢賺不就行了嗎？三個傻子！」
老頭子一邊收拾著攤子，一邊笑眯眯的，高興著，看來是找長期飯票了。
史維奇快步回到家，翻出他最貴的一套衣服，是在璃月成衣店買的，看著福滿樓的人穿著一身馬褂長衫，自己也買了一身，只是可惜，沒人願意理他。
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著，回想著田鐵嘴說書的時候，那些語調詞句，生怕怠慢了那位老先生。
等史維奇趕回那個巷子裡面的時候，之前支起的小攤已經不見，老先生也換了一身衣服，也是一身的馬褂長衫，只是用料子看起來極為考究，全身絲綢，與他身上的不一樣，做工精細，每一出圖案都精美無比，腰間還懸有一玉佩，手上輕輕的端著一桿金色煙杆。
史維奇也說不出來，但是就是氣質獨特，被震撼住了。
隨後史維奇掏出了半個月的工資，點了一桌子的好菜，學著自己記憶里的語詞。
「在下史維奇有禮了，見過老先生，不知老先生貴姓啊？」
老頭子看著一桌子的好菜，差點笑出了聲，隨後回到「老夫姓王，世人尊稱我悠忽王，你叫我王先生就好了。」
史維奇用蹩腳的口音念了一下「幽父王？」
隨後這位王老先生解釋道「優者優秀也， 忽者聰慧也，王者尊稱也，你可以理解為，非常優秀的智者，被人冠以智慧王的稱呼。」
史維奇雖然不明覺厲，但也聽懂了，這個老先生非常聰明。
於是趕緊提問，「老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