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溫迪的話,斯卡克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溫迪,而是在看著溫迪的臉,觀察溫迪的表情有沒有破綻。
只是,溫迪這幾千年磨練出來的演技,斯塔克還不到五十歲的人,怎麼能夠看得穿呢?
見斯卡克不回答,溫迪繼續問了一句,「這位長官,我應該能夠得到這一千萬摩拉吧?畢竟,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呢。」
溫迪說話間語氣弱弱的,還帶著一絲哀求,明明是很微弱的語氣,卻能夠清晰地傳到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除了少數的人渣以外,人類骨子裡就有保護弱者的性格,只要不傷害其自身的利益,大部分人都願意幫助弱者。
提瓦特的人民也不例外,現在的情況,在圍觀的人群看來,就是三十人中的傭兵恃強凌弱,不想支付這個姑娘摩拉。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有不少敢說話的人,也有些見機起鬨看樂子的人。
也有些人純粹是看教令院不爽趁機生事,給這些三十人中於傭兵找麻煩。
只見圍觀的人群噓聲一片。
「要我說呀,你們這些人大張旗鼓的貼出了告示,鬧得整個須彌,城人盡皆知,現在人家抓到了逃犯……」
「你們卻不願意支付摩拉,真不愧是你們的作風……」
剛剛有人說完,就又有人跟著起鬨說道。「照我說呀,說不定是這些傭兵大哥們想私吞這筆摩拉呢。」
「畢竟是一千萬呢,要是我有一千萬,後半輩子就不用這麼辛苦嘍。」
見在場的人越說越難聽,傭兵們開始面色難看了起來,並開始尋找起說話的人,只可惜圍觀的人群眾多。
也沒有人願意做這種惹人厭的事情,指證之類的,反正傭兵就是找不到說話的人。
斯卡克見壓力越來越大,一個弄不好可能會影響三十人眾的風評,於是趕緊朗聲說道,「大家冷靜一點,不要被一些不軌之徒所裹挾。」
「既然教令院發出了這樣的告示,我相信大賢者大人一定會兌現他的諾言,不會失信於人。」
「只是…只是我還需要確認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斯卡克剛剛說完,又是噓聲一片。
「切!說得好聽,誰不知道,你們說一套做一套?事情就擺在明面上了,還需要確認個什麼勁……」
很顯然,斯卡克剛剛的話沒什麼用,反倒是引起了眾怒。
說實話,這段時間教令院在須彌人之間的信任力越發的下降,許多須彌城的居民都是敢怒不敢言。
甚至也對教令院的許多教條不滿,就比如刻意打壓歌舞類的娛樂活動,明明這些都屬於文藝文化,卻給劃為了愚蠢的活動。
甚至明面上打壓,讓許多此類活動的愛好者心中不忿,只是迫於壓力,平時不說而已,而如今眾口鑠金。
在人群之中誰又分得清楚誰呢,自然是暢所欲言,把平時不敢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安靜!我說安靜聽不見嗎!」斯卡克聽著這些難聽的話,朝著圍觀的人群怒吼了幾聲。
又對在場的傭兵喊道,「你們都是木頭樁子嗎!」
傭兵們迫於壓力,齊聲喊道,「安靜!」
之後場面才被控制了下來,被一邊一個傭兵按著肩膀的李蒼,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由的樂了起來……
看來大賢者很不得人心啊……
李蒼在看樂子的時候,溫迪也沒閒著,裝作一臉很委屈的樣子,微微低著頭,插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還強顏歡笑的對著圍觀的人群笑笑,看著人們的保護欲更加的爆棚。
「這位小姐,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如何能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呢?」雖然這些花話有些無恥,但是在其位盡其職,斯卡克也必須問出他心中的疑惑。
溫迪還沒回答,圍觀的人群就炸了鍋,「如何證明…你真是一隻睿智的駝獸…長滿蘑菇的人形蕈豬!」之類的話,其中大多都是須彌本地的特有詞彙。
雖然李蒼聽不大懂,但很顯然都不是一些好詞。李蒼注意到,圍觀的人群罵聲一片以後,斯卡克和中傭兵的臉越來越黑。
反觀溫迪,笑得越來越燦爛,越來越可人。
「這位長官,我說的都是真話,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我們村子裡的人,我溫迪斯從來不撒謊……」
「如果長官你實在不相信的話,或許你可以問問這名犯人,如果他還有一絲良知的話 ,應該會為我證明……」
說完,溫迪朝著李蒼走了幾步,溫柔的說道,「這名犯人先生,請你為我證明一下,我剛剛說的都是實話。」
一直低著頭,憋著笑的李蒼,聽到溫迪的話,強行把笑意逼了回去,這種關鍵時刻可不能掉鏈子。
把狀態調整過來,一臉虛弱的樣子抬起頭,「咳咳…那是自然,溫迪斯小姐說的都是實話,雖然你把我交給這些走狗,但我一點也不怨恨你。」
李蒼和溫迪之間的對話,反倒是讓圍觀的人群覺得溫迪斯這個姑娘太善良了,即便是被她抓捕的逃犯都為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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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只要溫迪的風評上升一絲的,斯卡克和眾傭兵就要遭到無端的辱罵。
聽了李蒼的話,斯卡克還想問更多的信息,李蒼見狀根本就不給機會。
「哈哈哈,」嘲諷的笑笑後,李蒼很是討人厭的說著,「真是一群蠢貨,自己抓不到人,別人抓到了以後還不認帳?」
現場的氣氛很奇怪,明明現在李蒼是罪犯,但圍觀的人群都把矛頭指向了斯卡克和他帶領的傭兵們。
溫迪也恰逢其會的走出來說,「這位長官,難道犯人的話還不能證明嗎?長官,你總不會認為我和犯人勾結吧?」
溫迪說話見,眼角還強行逼出了幾滴淚珠,別說本就站在溫迪這邊的圍觀人群了,就連斯卡克看了,也有一些我見猶憐的感覺。
「這樣吧,這位小姐,我暫且相信你的話,但…我並沒有發放賞金的權利和能力,一切都還需要大賢者大人定奪……」
「這樣吧,這位小姐如果有空的話跟我回一趟教令院……」斯卡克說話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這也是斯卡克能想到最好的辦法,至少不是繼續留在原地,平白無故的遭受圍觀人群的辱罵。
「那好吧,希望大賢者大人不要食言……」溫迪微笑著答應了下來。
之後,溫迪和李蒼在兩種不同的待遇下,去到了各自的地方。
溫迪跟著斯卡克一路來到教令院,溫迪發現,人前的斯塔克和人後的斯卡克是兩個人。
斯卡克一路上都特別的照顧溫迪,前進速度,禮數方面都特別的周到,溫迪暗暗想到,看來這位鐵面無私的斯卡克,也是一個很好的人呀。
而斯卡克和溫迪接觸則是想到,真是人美心善的一個小姑娘,只可惜自己職責所在,還希望對方不要對自己之前的苛刻感到困擾。
而李蒼這邊就可就悽慘了,被兩名傭兵押送者來到關押的地方,走快了,要被訓斥,走慢了也不行。
李蒼坐在監牢中,看著窗外的月亮,「豈有此理,我李蒼大人,自從來到提瓦特半年以來,何曾受過這般委屈!」
突然間,李蒼透過煎熬,看著窗外的月亮,突然回想到自己剛剛來到璃月的時候,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李蒼這般想著,「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李蒼感嘆著,雖然監牢的風格和璃月的差別很大。
但是,總歸是監牢對吧?只是可惜的是沒有三位有趣的室友。
李蒼剛剛想著,就聽見隔壁傳來了一陣吟誦聲,「啊!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對方念完剛剛李蒼念的這兩句詩以後,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隔壁這位朋友,您的這兩句詩還真是貼切呢,被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了我的故鄉。」雖然在監獄,但說話的這人語調很是樂觀。
「你肯定是一位博學多識的吟遊詩人吧?我還真是羨慕你們這樣的人,要是我能像你們一樣隨口就能做出美妙的詩句就好了……」
李蒼髮現隔壁的這位仁兄,似乎是真的樂觀,即便是身處於監獄這種位置,依舊和自己滔滔不絕的說著。
見對方說了這么半天,李蒼想一下,還是禮貌性的回答,畢竟有些事情是需要說明的。
「隔壁這位兄台,你有些誤會了,這首詩並不是我的,而是我的一名名叫李白的友人所作。」
「既然我看兄台感興趣,不如我就將這詩句完整的給你念一下。」
李蒼剛剛一說完,隔壁那位犯人就迫不及待的說著,「完整的詩句?好啊。」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李蒼剛剛念完,隔壁的那位仁兄就驚喜的問道,「隔壁這位朋友,你也是從那個地方來的嗎?」
「你的這首詩我聽起來很耳熟,總感覺在哪裡聽過,還有兄台兩個字也有些熟悉……」
李蒼聽完,不免有些驚悚的想到,隔壁這位不會也是穿越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