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蒼站在原地,目送著兩小隻的離開,等瑤瑤和七七手拉手來到仙人的身邊以後,一眾仙人忍不住好奇的問著情況。
問的都是關於七七的情況,瑤瑤把李蒼剛剛說的話重述了一遍。
眾仙可不是這兩個小朋友那麼好忽悠,自然明白李蒼的說詞,看著李蒼的方向,不知道想些什麼。
李蒼朝遠處一直關注著這邊情況的眾仙家揮揮手,算是告別。
雖然七七的事情有些許的遺憾,但此事比較無奈,李蒼也只能對七七表以祝福。
就將此事揭過,等待著它慢慢的發芽。
李蒼這般想著,腳步一邁,踏入陰影之中,消失在眾仙家的目光之中,李蒼一腳邁出,又回到了自己的清心居。
隨著時間的醞釀,關於七星職中天樞星的交替,這幾天在璃月傳的沸沸揚揚,成為了璃月最大的頭條信息。
就連凝光的豪擲群玉閣,都被這條消息壓了下去,這兩天李蒼出門買菜,街頭巷尾的都是在討論著,關於新任天樞星的事情。
李蒼也裝作路人好奇地聽著,看看璃月百姓都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
只聽賣菜的阿婆和旁邊的幾個攤主講,「大傢伙,你們說這位新任天樞星,我聽人們傳說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
「這樣的毛頭小子,……」賣菜的阿婆明顯對於下一任天樞星的年紀感到擔憂。
賣肉的張叔,又有不同的看法,「行啊,七婆婆,你沒看到告示上說的?我們這位即將上任的天樞星,可是抓了好多的壞人 。」
「我聽我在千岩軍裡面的朋友們,這位天樞星可了不得……」
攤主們正聊得火熱,突然來了個賣肉的,賣肉的張叔,也只得停下來先做生意。
專門經營瓜果的李嬸,目前閒著,也說了她的看法,「老張說的那些呀,我覺得沒什麼用,天樞星自古以來都是主管民生的。」
「打架厲害有什麼用?要能為我們老百姓辦實事,辦好事才有用。」
賣肉的張叔原本就是一個大老粗,覺得打仗厲害就是厲害,聽李嬸這麼一說,他也這樣覺得了。
李蒼就站在三位攤主的中間,裝作挑選蔬菜的樣子,偷偷的聽著他們三人的談話。
聽著這樣的評價,李蒼的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一時之間複雜的很。
李蒼一邊挑選著蔬菜,心裡一邊想著,原來大家是這樣覺得的嗎?
李蒼在三位攤主的攤子上各買了一些菜,然後拎著剛剛買的菜回家了。
將蔬菜遞給兩位大廚以後,李蒼又來到了三碗不過港,眼睛一瞄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那兩個人。
李蒼隔著老遠就看到,鍾離和鍾均這兩個傢伙,又不務正業,跑在這兒來聽書喝茶。
走到兩人的桌子旁,自顧自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
李蒼一過來,鍾離和鍾均就來了興致,畢竟和李蒼進行語言上的博弈,也是他們最近一大樂趣之一。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李蒼?怎麼今天心情不好?」鍾均作為鍾離的鐵粉,都不需要鍾離說話,就自願充作馬前卒。
李蒼瞄了一眼旁邊興致勃勃的鐘均,雖然心裏面藏著事,但他李蒼可不是一個偏執的人。
暫且把心裡的事放在一邊,李蒼來了興致和鍾均準備對線。
「是呀,最近流年不利,再加上為朋友擔憂,所以心中鬱氣積集,自然沒有好臉色了。」
鍾均極的消化著李蒼說的話,一時之間沒有品出來,「哦?那不知道能不能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李蒼伸手把裝點心的碟子往自己這邊挪了一點,拿起裡面的桃花酥輕咬一口,「自然可以。」
李蒼這樣說,不僅鍾均來了興致聽著,一直裝作漠不關心的鐘離也裝不下去了,也好奇的聽著。
「兩位鍾先生,無論是年歲還是見識,都長於我,想必肯定能幫我解解憂愁。」
李蒼說完,鍾均和鍾離兩人有些不習慣,很少看見李蒼這個傢伙這么正式講禮貌。
還記得上次是在上一次,於是兩人對視一眼不由的打起了警惕。
鍾均一時之間摸不清李蒼的路數,「當不起如此妙贊,只能說為你參考參考。」
鍾離也在思考著李蒼剛剛說的話,朋友的憂愁?可是歸終最近心情挺好的,對於將琉璃百合野化的事情,和留雲阿萍忙碌得正上心呢。
鍾離又想到,莫非是李蒼的其他小朋友?胡堂主?可是堂主最近和鹽之魔神玩的挺開心的?
莫非是香菱?香菱最近也和申鶴那孩子天天在廚房裡研究新的菜式。
又或者是那兩個寫小說的小伙子,行秋和重雲?一時之間鍾離覺得李蒼這個傢伙朋友可真多。
又或者是準備前往稻妻的旅行者和派蒙?
思來想去還是得不到結果,鍾離也只好收起心思,聽李蒼這個傢伙準備怎麼說?
「兩位先生覺得,人這一世,對待朋友是否要講義氣?」
鍾均還是摸不清楚李蒼的套,只能讚許著點點頭贊同這個觀點,「自然如此。」
李蒼繼續說,「若為了一位朋友,出賣另一位朋友,又當如何呢?」
這個問題有點難,鍾均看看鐘離,鍾離嘆了一口氣,鍾均這小子還需要磨練,與自己相比可謂是差遠了。
「看情況而論,你的兩位朋友,讓你面臨如此抉擇,其中自然有一人違背了道義,你遵循本心即可。」
鍾離說著,卻發現李蒼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放肆。
頓時兩位鍾先生就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哈哈,既然兩位鍾先生都知道這個道理,何故明知故犯呢?」李蒼幽幽的說著,聲音很輕,剛好只有同桌的兩人能聽到。
李蒼說著,不等他們倆反應,又繼續往下說。
「可憐胡堂主,小小年紀就撐起了偌大的一個往生堂,或許是有人刻意揮霍,或許也有蛀蟲。」
「也有蛀蟲肆意吞噬往生堂的財產,使得為了維持往生堂的正常運轉,小小年紀的少女,不得不外出推銷喪葬事宜。」
李蒼說著不禁扶了扶額頭,一副很是感慨的樣子,「也不知這少女在外,受盡多少白眼奚落,多少苦楚,真是聞之,讓人淚沾裳。」
「但是他的員工卻…卻消極怠工,整日在工作時間喝茶聽戲,不務正事,渾然不記堂主的辛苦。」
「又或者他們兩人知道?只是視若無睹?又或者是堂主軟弱好欺,你說如此惡人,當如何?」
鍾離聽著李蒼的話,感覺味道越來越離譜,胡堂主?苦楚?鍾離不禁回想起了胡桃,熱情的給別人推銷往生堂套餐的時候。
雖然別人沒給好臉色,但胡堂主從來不在意,反而加大優惠力度,讓被她推銷的人苦不堪言。
至於那兩個惡人,自然就是這小子口裡面的兩位鍾先生了。
鍾離眼神一冷,就知道這小王八犢子沒安好心,果不其然,小黑子雞腳露出來了吧?
鍾離還沒思索出對策,鍾均就已經堅持不住了,李蒼說的很有道理,再加上他對於胡桃的了解也少。
雖然當初說好了,自己也任職客卿的位置,待遇和鍾離一樣。
可這些日子,看看他和鍾離在幹啥?早上喝茶聽戲,中午花鳥魚蟲市場,下午十分有時候去赴宴。
還時不時的把帳單,寄回往生堂,頓時之間作為良好青年,心中一陣慚愧。
李蒼看著兩人不自在的樣子,他的心中自在極了。
日常的玩笑,李蒼也沒有準備上綱上線,目的達到之後,就準備解除玩笑。
誰曾想?李蒼剛準備說話,解除兩人的想法,旁邊剛剛聽李蒼說話的客人就坐不住了。
只見此人,身穿一身藍白流雲長衫,大褂上的秀功足以彰顯此人的身份,與他同坐的也不是泛泛之輩。
此人濃眉大眼,五官端正,站起身時身板直溜,猶如一顆蒼勁之松。
「豈有此理,想我璃月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有如此惡人。」此人站起來義憤填膺的說著。
對李蒼拱手一禮,然後才冷聲說道,「在下莊岩,家裡經營著布匹生意,平生最見不得如此不平之事。」
「聽聞新任的天樞星,乃是以年少有為的青年俊傑,由此人為七星,我與好友都認為璃月未來可期。」
「畢竟我等於那新任天樞星,都是璃月的青年俊傑。」
「所以我得相聚於此,小小的慶賀一番,怎不想聽聞如此醜惡之事。」
「這位先生,還請告知我等,對於那等欺負主少之人,我等自然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帝君治下。」
「善惡有報!」
這個叫做莊岩的,說話的氣勢很足,同桌的幾位富家子弟,似乎都以其為首。
一時之間場面極其尷尬,李蒼覺得好像有點玩砸了。
李蒼看到鍾離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的戲虐,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李蒼還是成功的捕捉到了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至於鍾均他的臉皮沒有鍾離那麼厚,現在聽旁邊的人這麼說,不禁有些臉紅。
「 呃,閣下如此急功好義,在下佩服佩服,但璃月是講法治的,不如將此人交與千岩軍處理。」
「我相信,此等惡人,自當受到嚴懲,諸位覺得呢?」
很顯然,李蒼的這些話不足以平眾怒。
莊岩旁邊有一個偏胖的胖子,不服氣的說著,「我們打他一頓,再把他交給千岩軍。」
「不然,這種人即便是進了大牢,沒幾天也放出來了,到時候又去禍害其他的良家商人。」
「對呀,對呀!」其他一夥的人也在拱火。
李蒼見場面有點難收拾,瞟了一眼看笑話的鐘離,心生一計。「諸位,這位也是知情者,我突然有些急事,先去方便一下,待會兒再聊。」
說著李蒼就上廁所去,這三個憤青,就交給鍾離處理。
看著李蒼如此急急離去,鍾均也反應了過來,心中想到,下一次一定要讓李蒼這個傢伙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