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桌上的氛圍也不算尷尬,畢竟有派蒙在。
派蒙這樣雖然在背後說人壞話不好,但申鶴和赫烏莉亞的廚藝的確是不太好,所以派蒙這也不算是說別人壞話。
就在派蒙吐槽的時候。
清心居,客廳裡面飯桌之上。
申鶴標準的淑女坐姿的坐在主位,目視著大門的方向。
赫烏莉亞毫無形象趴在桌子上,像是一團軟泥,雙手撐著臉,時不時的看看桌子上的菜。
又時不時的看見正襟危坐的申鶴,又看看申鶴所看的方向大門口。
「申鶴姐姐,要不我們就先吃吧,旅行者和派蒙估計不會回來吃午飯了。」
赫烏莉亞和申鶴相處了一段時間,果斷的認其當了姐姐,申鶴只是不善於表達,或許對旁人來說很難相處。
但對赫烏莉亞來說,有人能陪著她就已經很好了,總比在地脈裡面的千年孤獨要好。
申鶴聽見赫烏莉亞這麼說,看了看時間,確實再等下去的話,菜都快涼了。
說起來這期間還有一番故事。
因為昨天晚上早餐的緣故,今天旅行者和派蒙早早的起來就溜了,完美的避開了早餐。
昨天旅行者和派蒙,在船上遇到了鍾離,三人去孤雲閣的海灘上撈了一番寶藏,旅行者和派蒙幫凝光撿回了不少的東西。
只是因為李蒼的介入,宛煙並沒有參加這次的研討會,也就沒有引出地中之鹽的故事。
反倒是其間說派蒙漏了嘴,讓鍾離注意到了。
鍾離為了探聽情報,特意反常的請二人,第二天中午三碗不過港一聚。
自從公子落網,北國銀行被查封,不能將帳單寄往北國銀行以後,鍾離將生活標準往下調了一個檔次。
畢竟還是要為堂主減少一點負擔。
所以只能拿到三碗不過港這種路邊小攤了,雖然是這樣,但旅行者和派蒙也很滿足。
不管怎麼樣都比家裡面的那兩位大廚的手藝好,兩人的風格差別各異。
申鶴做的味道寡淡。
赫烏莉亞做的菜重鹽,就像不要錢一樣,嘩啦啦的放。
兩人為了不受無妄之災,早早的就溜了。
於是中午的時候,赫烏莉亞和申鶴,兩人痛定思痛自我檢查了一番,確實現下的廚藝不好入口。
所以兩人就去新月軒和琉璃亭各訂了一些飯菜,兩人都是不差錢的主,申鶴的背後有著留雲借風真君。
赫烏莉亞的話,則是有著無窮無盡的鹽,相當於有著無窮無盡的錢。
也就是第一天的時候,他和李蒼聊過。
赫烏莉亞問李蒼,現在的鹽是不是還是很珍貴?如果把它換成摩拉的話,是不是很值錢?
李蒼想了一下,赫烏莉亞這樣問,其他的國家不知道,但璃月的眼都需要銀原廳檢測合格後才能上市。
如果赫烏莉亞自己單開一個鹽號的話,加上他與銀原廳的關係,應該很容易拿到許可證。
所以李蒼就點點頭。
李蒼以為赫烏莉亞這樣問,是害怕沒有摩拉用,所以李蒼就給了他一些,大約幾百萬吧。
都是之前凝光那裡拿的,對於現在的李蒼已經對摩拉沒有了概念。
所以兩個小富婆各奔一家,申鶴比較喜歡山珍,赫烏莉亞比較喜歡海味,所以兩人就定了滿滿的一大桌。
希望等旅行者和派蒙回來,給她們個驚喜,也算是補償一下她倆受傷的心靈。
沒想到她們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是沒等到那兩個的身影。
申鶴想了一下,不如她倆分出一小半自己吃,剩下的保存起來,等晚飯的時候再和旅行者他們分享。
至於保存的問題。
在冰屬性神之眼面前,這些都不是問題,說起來她已經一天沒看到李蒼了。
「嗯,好吧。」
申鶴剛一說,赫烏莉亞就好像活了過來一樣,給申鶴遞過碗筷,兩人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至於李蒼,他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作為一個吃貨來說。
現在的業障對魈的影響已經是微乎其微,他現在也能享受除了杏仁豆腐之外的美食了。
正因如此,望舒客棧的言笑這段日子可謂是忙上了不少。
不過能為降魔大聖做菜,言笑覺得很榮幸,為李蒼兄弟做菜也一樣。
望舒客棧樓頂的小平台上,擺著一張桌子,李蒼和魈面對面坐著。
兩人本來有說有笑的聊著,特別是李蒼說一些關於風神的黑料。
一時之間很歡樂。
至於為什麼說巴巴托斯不說摩拉克斯?因為說到摩拉克斯魈總是很嚴謹。
李蒼說一些無中生有的趣事的時候,魈總會反駁。
所以李蒼也只能迫害一下巴巴托斯了,到時候買幾瓶好酒賠償一下就得了。
可當李蒼問到下一個問題的時候,氣氛變得僵硬起來。
「魈你可以給我說一下當時你們五大夜叉的事情嗎?」
聽到李蒼問這個問這個事情,魈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化起來。
倒也不是生氣,只是那些事情是他不願意提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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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魔神戰爭時期。
太古年間,璃月瘴癘從生,遍布妖異。
戰敗魔神朽爛的殘軀,將憎恨與怨氣憤怒散布於世上,化為妖邪。
每當妖邪躁動不安,瘟疫,鬼怪與異變就會隨之而誕生。
於是岩王帝君喚來仙人中的夜叉,破滅妖邪。
他們向岩王帝君立下誓約,為了護法而殺生,除滅諸多苦惡,如是經年……
在漫長的血戰之中,他們也難免被業障拘束,被魔神的遺憾污染,或陷入恐懼而發狂,或自相殘殺而死,或者走火入魔。
在眾多的夜叉之中,有最強大的五位。
其中三位死於非命,一位不知所蹤,歷經千年結束,唯有一位降魔大聖尚存塵世。
這些就是魈不願意提起的。
但他面前的是李蒼,魈對他有著特別的好感,就如同以前在燦星山谷時,和兄弟姐妹們也就是另外的四大夜叉相聚時,的那種感覺。
「他們都被業障所束,無論是我還是眾仙家,即便是帝君對此都無能為力。」
「最終被怨念所污染,死於非命,其中伐難,應達,彌怒,我都收束了他們的屍骨。」
「只有浮舍大哥,至今還沒有他的消息,當然,我最近聽聞當初黑災來臨之時,有一名夜叉鏖戰在層岩巨淵。」
「本來當初你為我化解業障之時,我便想前往探查,但帝君設局,我的此行也只能暫緩。」
「我本準備將荻花洲肅清一遍,便踏上路程,今日卻又見到你。」
魈已經努力的平靜著和李蒼說完這些,說完苦苦的笑笑。
卻聽到李蒼說來了,如同炸彈一般的消息。
「降魔大聖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對於他們四位為璃月而死的夜叉,如果他們不願死去,的話,我有辦法讓他們喚回。」
起初魈聽完,並沒有什麼話語,也沒有什麼激動的。
畢竟關於身死這種事,他曾經和眾仙家以及帝君討論。
身死之後,歸於地脈,即便強如帝君,也無法干預。
魈剛想和李蒼說明,免得他做無用功,就聽見李蒼說。
「我已經成功的從地脈裡面拉回了一位神,雖然她很弱小。」
「也將瘋狂的若陀龍王,重新的喚醒,現在他就在璃月和鍾離痛飲呢。」
「所以魈,我並不是在空口白話的胡說,而是經過驗證的。」
此話一出,猶如晴天霹靂,魈當時就僵在座位上。
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良久。
魈才顫顫巍巍的跟咽著說,「真的嗎?我相信你李蒼,但需要什麼代價呢?」
沒待李蒼回答,魈就說,「不管是什麼代價,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付出,即便是將我填於地脈也在所不辭。」
「呃——」李蒼正準備和魈解釋,又聽魈說,「等等,李蒼你所說的辦法不會傷害到你自己吧?如果那樣的話……」
「那樣的話估計是他們也不願意吧……」
看著瘋狂腦補的魈,李蒼是哭笑不得,為什麼你們這些人都這麼感性?
「你放心吧,沒有什麼代價,我已經用過兩次了,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嗎?」
李蒼微笑著說完,還站起來轉了一圈,魈也是,很認真的檢查了一遍。
發現李蒼的身體的確是沒有什麼變化後才點點頭,然後魈喜上眉梢的問,「那需要準備些什麼?」
李蒼想了一下,「首先死者要有不甘的情緒,其次還有一個生者,對其有著強大的情感。」
「簡而言之,就是需要一個深深的懷念者,就比如之前的鹽之魔神。」
「我利用她的一位偏執的信徒,以她的信念,信仰心愿為媒介,成功的從地脈把她搶了回來。」
「至於若陀龍王,他只是被歲月的磨損所困,意識逐漸的消散,與夜叉的情況不能相提並論。」
「但從裡面我也得出了答案,那就是復活的時候,也會順帶著清醒他的心智,並不會出現復活瘋狂的他們的那種景象。」
李蒼才說完,就看到了魈那發著光的眼睛。
魈很誠懇很認真的說,「謝謝你!」
李蒼擺擺手,繼續和魈討論這其中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