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林默先是一愣,隨後嘴角抽抽,未置可否地回答。
「再談吧……」
說完,林默徑直離開。
「唔……這是什麼忽悠人的答案,明明好久不見,本堂主可是一直忍受著無法見到爺爺的孤獨……」
「你就給出這樣的回答?嗯?」
胡桃揮舞著小拳頭,一臉不滿地跟在了屁股後面。
「要不要糖葫蘆?」
路過一位賣糖葫蘆的老人,林默突然問。
「哈?還把我當小孩子啊。」
「本堂主早就已經長大了好不好,今天胡桃就是被罰睡棺材也絕對不會嘗一口。」
胡桃抱著熊賭氣一般道。
……
幾分鐘後。
「唔……酸酸甜甜的,老李頭的糖葫蘆果然好吃。」
胡桃捂著小嘴一臉幸福。
林默笑而不語,只是盯著對方。
「那是什麼眼神,本堂主睡棺材就睡棺材,反正也不是沒睡過……」
胡桃挺直腰杆理直氣壯道。
「好了,前面還有更多好吃的,要一起去看看嗎?」
林默開口詢問。
「當然!既然是爺……既然是林默出錢,本堂主當然要賞臉了。」
隨後,林默便拉著小胡桃去逛街了。
一如往常一樣,他走在前面,手牽著小桃。
不同的是,現在的小胡桃個頭已經到了胸口的位置,算是亭亭玉立的少女,而他也不再佝僂著身子,而是一副貴公子的裝束。
胡桃久違地卸下了往生堂的堂主之責與自己最為在意之人玩了數個小時。
時間臨近傍晚這才依依不捨地準備離開。
「好了好了,我就在前面的客棧,沒事的話可以隨時找我。」
林默看著對方似乎又是一副要哭的表情,連忙道。
「此話當真?」
「當然。」
「這麼說,晚上可以找你對吧。」
胡桃壞笑一聲。
夜襲?
林默搖搖頭,彈了一下對方的小腦瓜。
「別老是想這些沒用的,好了好了,回去休息吧。」
說完,林默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呵呵……林默嗎……林默……」
「輪迴轉世……世界還真是不可思議啊,不過天空上那些東西聽爺爺說是詭異的力量曝光了前世。」
「等等……難道說 還有其他人和爺爺產生了糾葛?」
回去的途中,胡桃猛然間意識到了一股很嚴肅的問題。
輪迴轉世也沒說只能有一世啊。
「爺爺,只能是我的……」
「其他人……可以提前埋了嗎?」
……
另一邊。
林默剛回到客棧便在門口看到有人起了爭執。
「呵呵,姑娘面生啊。」
「你們是?」
「呵呵,剛才看到閣下似乎在尋找製作上好蓮燈的材料的下落,我們這裡剛好有可靠的情報,價錢好商量,姑娘意下如何啊?」
幾名五大三粗的壯漢此刻正圍著一位白髮如銀的姑娘露出精明地笑。
「抱歉,不用。」
「另外,如果你們不想就地躺一晚上的話,離我遠點。」
白髮姑娘連眉頭都懶得抬,冷冷拒絕了。
「嗯?」
「呵呵,姑娘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這裡的情報來源可靠,你只需乖乖把錢交出來就行了,肯定能讓你找到想要的東西。」
那幾人陰笑一聲,向白髮姑娘靠近。
申鶴微微皺眉,也不準備慣著這群人,剛要動手下一秒一股強風突然傳來,三名圍著自己的壯漢直接被吹得倒飛出去。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都還敢強買強賣,璃月可是契約之都,契約的發源地。」
「這樣做,可是要承受食岩之罰的?要試試嗎?」
林默緩緩走來,腰間懸掛的神之眼(裝飾品)發出綠色的光芒。
「糟糕是神之眼持有者!」
「該死,今天真夠倒霉的,快走!快走!」
看到神之眼持有者突然站了出來,這些人哪裡還敢繼續逗留。
畢竟傻子也知道,普通人與神之眼持有者的差距。
見到幾人逃走,林默聳聳肩,收起了元素力。
「多謝了。」
出於禮貌,申鶴冷冰冰地來了一句。
「呵呵,不客氣。」
林默訕笑一聲,扶了扶自己的面具。
這丫頭以前在自己面前可沒這麼冷冰冰,現在面對申鶴這幅態度反倒讓他有些許不適應。
申鶴道完謝原本是準備直接離開的,不過無意間瞟了一眼林默的眼睛後,她微微一愣。
「嗯?閣下這是?」
林默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申鶴問。
「我想看一下你面具下的臉!」
「這個……不太方便,在下的臉沒什麼好看的。」
林默搖搖頭。
申鶴微微皺眉。
遇到這種情況,以她的暴脾氣再加上一根軸的神經可能會考慮直接動用武力解決問題了。
雖然師傅一再強調讓自己收斂殺心,不過這東西……自從與模糊的那個『他』訣別之後,她就越發控制不住。
但是不知為何,看著眼前之人的眼睛,胸口莫名湧上暖流,抹平那躁動的殺心。
「好吧。」
聽到林默婉言拒絕,申鶴嘆口氣,說完轉身便去了客棧。
這次下山申鶴也是奉師傅的命令,在人間煙火遊歷一遍,磨礪自己的心境。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便是申鶴想要了卻自己的心結。
只是,當申鶴準備向老闆定個幾日的套房時,對方卻擺手稱。
「抱歉已經沒有房間了,近些日子因為花燈節,來往的遊客有些多,已經滿了。」
「是嗎?」
「打擾了。」
申鶴剛要走,卻剛好撞見了進來的林默。
「怎麼?訂不到房間?要不要去我的房間暫住一晚?」
林默輕輕一笑,進來的時候剛好聽見了申鶴與掌柜的談話。
「可以嗎?」
「當然。」
「好的,多謝。」
申鶴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好傢夥,換別的姑娘要是聽了林默的話指定要懷疑一下是不是別有用心。
也就申鶴這傢伙天不怕地不怕的,毫無顧忌。
不過,其實申鶴也不是完全沒有過顧忌。
只是一看到林默的眼睛,申鶴就感覺躁動的心境莫名的平靜。
她想聽對方的話,就像是以前曾聽過無數遍。
她習慣於去回答好的,相信對方就像對方也那樣相信自己一樣。
以至於對於林默的她話不會有任何思考,任何懷疑。
兩人的相處好像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如此熟悉自然。
於是半小時後。
床上。
「那個,姑娘你的呼吸都已經傳到我臉上了,可否稍微過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