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丸一下肚,原本疼痛欲裂的腦袋,居然以潮水退散般的消散了。
身體也開始有了一絲力氣。
熒與派蒙二人見狀也是鬆了口氣,蘇默果真不愧是神醫,一顆藥下去就好了。
「柯萊小姐,若是可以的話,能否讓我把把脈?」
見柯萊氣色有所緩解,蘇默便提出了這個要求,至今為止,當初閒著無聊所學的醫術,都還沒來得及施展呢,正好拿她練練手。
在見到蘇默的藥丸藥效這麼明顯的時候,她就已經相信蘇默是神醫了,所以她欣然的伸出手臂。
蘇默伸出手掌,搭在她的脈搏上。
片刻之後,蘇默就緊皺著眉頭收回了手掌。
「柯萊小姐,這……」
他看了一眼柯萊,而後又望向熒與派蒙。
「沒關係的,有什麼問題神醫你請說。」
似是察覺到了蘇默的顧慮,柯萊便給他打了個包票。
「你體內似乎有一股不屬於本身的能量,而且那能量極為熟悉,是…魔神吧…」
「魔神?!!」
派蒙與熒都是吃驚的望著柯萊,魔神她們可就太熟悉了,甚至還跟它們交戰過呢。
柯萊痛苦的低下頭,腦海當中不斷的閃過一些記憶碎片。
「柯萊小姐,我並無意想要勾動起你痛苦的回憶,如若不想說,還請不要再往深層次思考了。」
柯萊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因為那些痛苦的回憶,變得更加毫無血色。
蘇默真怕等一下她又一頭栽倒在床上了。
緩和了許久柯萊才捂著胸脯,深吸了一口氣。
「沒事的,其實……我體內確實殘存著魔神的力量。」
「我從小就得了魔鱗病,母親因為聽信了須彌一位傳教士的偏方,當時我又病得很嚴重,所以母親便將我送與那傳教士治療,然而…」
說到這,她痛苦的閉上雙眸,到現在那種疼痛她都能夠感受得到。
熒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掌,柯萊所說的這些,她從來的都沒有聽說過。
許久之後,柯萊才繼續開口:「沒想到的是那傳教士居然來自至冬國的愚人眾,他將我送到了名為博士的實驗室,給我們注射了魔神的殘餘能量,以後的每天除了實驗還是實驗…」
柯萊的瞳孔不斷的收縮,呼吸也非常的急促。
蘇默都能夠想像得到那個場面,那種絕望與痛苦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身上的魔鱗病在當時也得到了抑制,不得不說那博士還挺有手段的。」
「你身上的魔鱗病的惡化是被體內殘餘的魔神力量給壓制住了,最近你體內的力量有所衰減,而死域又在不斷擴散,一弱一強,這才導致你魔鱗病復發了。」
蘇默很快就得出了結論,這樣看來,魔鱗病是有辦法可以找到壓制的,只不過那種辦法太過於殘忍罷了。
突然他又想起,若是用七神的力量,那將又會如何呢?
不過很快他又搖了搖頭,如果用七神的力量就能夠壓製得住,納西妲早就這麼做了。
柯萊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能夠壓制住了魔鱗病的惡化。
「後來便在蒙德遇到了安柏,之後的事情旅行者你也知曉了。」
講完之後她便如重釋負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氣。
「好久沒有這麼暢快過了。」
她笑著反手握住熒:「謝謝你,旅行者。」
「不客氣,蘇默,你有辦法可以治癒這種病嗎?」
熒回過頭詢問著蘇默。
蘇默搖了搖頭:「這病情我不確定能否治癒,得看明天。」
「為什麼要等到明天?」
派蒙有點不解,難道明天病情就不一樣了嗎?
「我得做一些準備。」
當然他的準備是看系統升級得如何。
「這病我知道是什麼情況,就連知識淵博的老師也無能為力,所以神醫你也不要太過為難自己。」
柯萊倒是懂得善解人意,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女孩居然要忍受著這種折磨。
「我盡力而為。」
蘇默也只能這麼說了。
「旅行者,派蒙,你們來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提納里剛解決完一處死域危機,因為擔心柯萊,便急匆匆的趕回來了。
「提納里,你去哪了,柯萊剛才都暈倒了。」
派蒙在見到提納里的時候就忍不住責怪道。
「派蒙…」
柯萊擔憂的喊了一聲。
熒同樣拉了拉派蒙。
提納里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碗與藥渣,一下子就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都說等我回來再喝那藥也不遲,你看看,萬一刮到手了怎麼辦。」
提納裡面露嚴肅的望著柯萊,雖然語氣非常嚴厲,但其中關心還是能夠感覺得出來的。
「老師……」
柯萊也不敢反駁什麼。
「這位朋友非常感謝你對我家柯萊的救治。」
看柯萊的氣色很明顯,是經過一定的治療的。
而在場的就只有熒與派蒙跟蘇默人。
其餘兩位又不會醫術,那麼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蘇默了。
「不礙事。」
蘇默拱了拱手。
「不知道這位朋友是使用什麼藥材,居然能夠達到緩解柯萊身上的病情?」
為了這魔鱗病,他光看過許多的書籍,也沒有找到過能夠迅速緩解其病情的辦法,頂多只能慢慢的調理,但蘇默卻做到了。
「我這藥材可遇不可求,只有通過某種特定的盒子才能夠找得到。」
蘇默此話一出,熒與派蒙就知道這蘇默又來了。
果不其然,提納里很快就被勾起了興趣。
「各種盒子?」
只要一個盒子就能開到這麼神奇的藥材?他是不信的,近百年來的虛空終端的知識,從未有過這種記載。
「明日你便知道了。」
現在沒系統,他當然拿不出盲盒,說起來好像璃月、稻妻、蒙德的盲盒供給已經給停了,不知道蕾姆她們能不能頂得住。
希望不要亂得太厲害吧。
而且她們到現在也沒有給聯繫自己。
說明事態不是到特別嚴重的時候。
「那明知便等你的好消息,旅行者能借一步說話嗎?」
他又將頭轉過,望向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