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的表面鱗片早就被處理得乾乾淨淨。
就連那些內臟等也是同樣被掏空。
為了處理這條魚,蘇默可是花了足足將近有四十多分鐘的時間。
特別是那些猶如鐵片般堅硬的鱗片,每一片處理都非常的吃力。
若不是利用影手中的雷刀,還真的有點難搞。
隨手丟出一個火球。
在架子下方,瞬間燃起一團火焰,不斷炙烤著大魚。
沒一會,一股肉香味就充斥著這片沙灘。
可莉嗅了嗅鼻子,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
這魚的味道也太香了,跟她以前炸魚時,所聞到的味道還要香。
大致烤到肉質金黃的時候,蘇默才將準備好的調料全部灑落在上面。
「滋啦!」
調料一接觸魚肉,就發出了滋滋冒油之聲。
「好香呀。」
胡桃同樣微閉著眼睛聞著味道。
待到烤的時間差不多了,蘇默這才熄滅了火焰。
拿出一把匕首,也不怕上面的溫度,直接伸手割下一塊魚肉,上面還在不時的冒著熱氣。
而後放在一個大碗之上,沒一會,大碗就滿了。
蘇默這才將它端到眾人眼前。
「試試看味道如何。」
可莉伸出小手想要拿起其中一塊,結果就被燙了一下。
蘇默笑呵呵的拿出一根簽子,插了一塊,她這才接過去,輕輕撕咬了一小塊。
魚肉入嘴,她就開心的笑了。
這味道,比她炸的魚好吃一百倍。
胡桃與九霜也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
其餘的眾人同樣如此。
唯獨女士一個人,沒有吃。
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她根本就不想參合。
溫迪望著手中的魚肉,越想越是不對勁,到底是哪裡見過呢。
不過最後還是魚的香味戰勝了腦子中的疑惑,他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口酒。
管它什麼魚,能夠下酒就行了。
一條魚,眾人才吃了一半,就都吃不下了。
這頓飯吃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
眾人這才回房間休息。
蘇默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也許是酒喝得有點多的關係。
他迷迷瞪瞪的居然出現了一些幻覺,甚至是幻聽。
他似乎看見了自己的老家,那是一棟老式居民樓。
站在昏暗的樓道里,聲控燈不斷的在閃爍著。
蘇默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這地方他太熟悉了,他在這裡生活了將近有十幾年。
一股股熟悉的記憶不斷的在他的腦海當中浮現。
「這這裡是我家的地方?」
難道自己又穿越回來了?低頭一看,自己身上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依舊穿著在金蘋果群島上度假的花色襯衫。
「系統,你在嗎?」
他低聲呼喚了兩聲,結果沒有任何的反應,系統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見狀,蘇默只能搖晃了一下腦袋,朝著樓上走去。
按照記憶,他來到了四樓,最後停留在了412號房間前。
他的呼吸有點急促,就連抬起想要敲門的手此刻也是有點顫抖。
深吸了一口氣,他還是敲了敲那有點變形的鐵門。
裡面沒有任何的回音,蘇默輕皺了一下眉頭,又敲了兩下。
裡面這才傳來一道糯糯的聲音:「是誰?」
聲音當中,帶著警惕與緊張。
「蘇曉,我是哥哥,快開門。」
「哥哥?」
裡面的人也只一愣,過了許久,門才被開出了一道門縫,裡面漏出了一雙純淨的眼睛,正打量著蘇默。
當他看到那熟悉的臉的時候,她這才打開門,開心的撲在了蘇默的懷中。
「哥哥,你怎麼回來了。」
平日裡,蘇默幾乎都是住在學校,一年也就暑假寒假的時候會回來。
現在正值秋天,怎麼就回來了。
「媽呢?」
拉著蘇曉,走進房間之內,蘇默一邊打量著房屋,一邊問道。
這屋子大約只有五十平方米左右,雖然很小,但卻被收拾的非常的乾淨。
「媽媽去上班了。」
蘇默苦笑了一聲,他都快忘記了,現在的母親應該在超市上班。
這接近一年沒有回來,很多記憶都開始模糊了。
「哥,你不用上學嗎?」
「已經放假了。」
蘇默笑著摸著她的小腦袋。
當初穿越的時候,還在宿舍,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去上過課了。
不過也有點奇怪,他消失了這麼久,怎麼沒有任何的動靜了,按照蘇曉現在的表現,應當沒有發現他消失的事情。
難道又是系統弄的?他搖了搖頭,這些他不在意了,反正已經回來了。
「哥,給。」
蘇曉從一個小冰箱當中,拿出唯一的冰棍,遞給了蘇默。
這是她留了好久,平時都不捨得吃,現在居然毫不猶豫的遞給了蘇默。
因為家庭的經濟來源幾乎都是蘇默的母親在賺,而蘇默又在讀大學。
所消耗的資金就非常的高,平日裡基本就沒有買過任何的零食。
但以前的蘇默卻非常的叛逆,沒有任何的出息,整天就知道在宿舍打遊戲。
還讀了一個三流的學校,到現在蘇曉都沒有辦法上學,因為經濟能力,也只能供讀一位。
蘇曉今年已經六歲了,也是到了上小學的年齡。
「哥不吃,你吃吧。」
他眼眶有點微紅。
想想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個廢物。
將近一年的原神世界生活,讓他成熟了不少。
「哥帶你去吃麥當勞吧。」
「真的?」
蘇曉頓時眼睛發亮,可很快她又低下了頭。
「媽媽說過,我們家沒有錢,麥當勞很貴,不能吃。」
「沒事,這是咱們倆的秘密,老媽肯定不知道。」
說完,他伸出小拇指。
「我們拉鉤。」
蘇曉這才抬起頭笑著,也同樣伸出小拇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騙人的是小狗。」
「嗯,好,騙人是小狗。」
而後他就拉著蘇曉的小手,出了房門。
一路上,小傢伙都一蹦一跳的,很是開心。
這一路,蘇默也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跟他穿越的時候,基本沒有任何的變化,就連那還在修建的工地,也沒有任何的進度。
這不免讓他感到奇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