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楓丹,大街。
「嗯?有點意思。」
昏黃路燈下,一位靜美男子提膝而立,不經意回眸一瞥盡顯唯美。
剛從千織家翻出來,二樓,夜黑風高月影蕭寂,本以為天衣無縫,結果還是暴露了麼...
哼,區區被跟蹤?
不值一提。
你以為我沒發現你麼?
哥直接往路燈下一站,要麼你出來,要麼你放棄然後離開。
我無所謂啊,一個人類壽命終究也不過百年,不吃不喝又頂多撐幾天。
看誰耗的起誰,我不介意在這站個三五天。
然後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
第二天。
「喂,醒醒。」
清晨,路邊的長椅上,憶昔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人來人往的街道。
聞聲看去,旁邊坐著滿臉無語的千織,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毛毯。
「啊...早,我怎麼在這?」
「我還想問你呢,有好好的沫芒宮不住在這睡大街?」
千織叉著腰有些生氣的問道,並給他遞去一杯熱奶茶暖暖身子,雖然可能不需要。
憶昔默默接過奶茶,看著身上蓋的毯子很是迷茫。
「毯子你給我蓋的?」
千織白了憶昔一眼,吸管一插捧著同款奶茶喝了起來:
「我剛來,你不會是得罪水神大人讓趕出來了吧,實在不行可以來我家對付一晚,這是何必?」
「這倒不是,其中有深刻的緣由。」
「洗耳恭聽。」
憶昔將毯子往上蓋蓋躺舒服一點,開口說道:
「簡單來講,昨晚我被人跟蹤,我打算在這等她現身,然後回過神來已經天亮了。」
聞言千織捂起腦袋錶示頭疼,是該說你防範意識高還是低呢...
「跟蹤水神的秘書回家,是怕找不到沫芒宮嗎,不過看來對方沒惡意,還給你蓋了條毛毯。」
「對,應該還是個女孩子,毛毯挺香。」
說著憶昔深深吸一口氣,千織嘴一咂,抬手給他毛毯掀開:
「都什麼時候了還睡!起床...等等,毛毯下有封信?」
掀起毛毯的同時將一封信帶到了地上,千織撿起來看看,心想莫非是誰又看上你了?
憶昔擺擺手,將毛毯重新蓋起:
「正好,你幫我看看是不是表白信,是的話扔了吧,不是的話寫的什麼說簡單點。」
隨後千織打開信封認真看了起來,並且表情逐漸凝重。
幾分鐘後,千織緩緩放下手中的信,看向身旁舒坦著的憶昔:
「對方母親從小就喜歡芙寧娜大人,現在病重臨危,找你是想問問能不能幫忙要個簽名好讓她母親開心一些。」
「嗯——我明白了。」
憶昔閉上眼睛,思索起了什麼。
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只是想找芙寧娜要個簽名。
姑娘還挺靦腆,等的我都睡著了才出來。
簽名的話,也確實只能找我幫忙了,因為只有我成天閒的沒事在外瞎溜達,她能接觸到。
「你打算怎麼做?」
「也是苦命人,反正沒多大事,幫個忙好了。」
憶昔將毯子一收起身活動活動,於是千織又問道:
「所以你現在是要回去找芙寧娜大人簽名嗎?」
「不!」
「那是?」
憶昔嘴角一笑,順手將信和喝完的奶茶杯遞給千織:
「人生還很漫長,總有一天她的母親會有機會自己去找芙寧娜簽名的。」
「可是她不是已經...」
千織話語一停,隨後臉上笑容浮現,靜靜看著憶昔離去的身影。
「想不到你這傢伙人還挺好。」
腳腳擺動悠閒的靠在椅背上,喝完奶茶我也...
「你怎麼又回來了?」
看著折返而來的憶昔千織很是疑惑,你也沒落什麼東西啊。
「奧,剛剛忘了看她住在哪,好了,再見。」
「再見...」
說完憶昔將信往千織懷裡一塞,揮著手離去了。
...
灰河。
根據信中提到的地址憶昔來到一處房屋前,應該是這沒錯。
咚,咚咚。
「來了,誰啊?」
輕輕敲兩下鋼鐵一樣的房門,很快屋內一道年輕女子的聲音響起。
阿蕾娜打開房門一看,出現的那張無比俊美的面容讓她有些愣神。
「你好,我名憶昔,貿然拜訪,多有打擾。」
憶昔身著黑金色正裝端莊至極,見狀阿蕾娜滿眼欣喜的朝裡面喊道:
「不打擾不打擾,快請進!媽媽,水神秘書大人來啦!」
「勞駕。」
憶昔進門打量起屋內,房間不大只有幾張簡單的家具,都被打理的很整潔。
床上,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婦女正費力起身:
「竟然是水神秘書大人來了,很抱歉家裡沒什麼東西能招待,咳咳...」
「媽媽你快躺下休息,我來就好。」
見狀阿蕾娜趕忙扶住母親,一臉擔憂的樣子。
「好好,娜娜長大了。」
「嗯!大人您先來這休息一下吧。」
阿蕾娜招呼憶昔坐下,接著倒起了水。
憶昔看著手中的水杯,心中不知有何所想。
這裡可謂算得上真正的家徒四壁,並且看不到丈夫的身影。
條件如此艱苦,看來這是不該問的。
「大人,我的信...您看了嗎?」
阿蕾娜小心翼翼的向憶昔問道,憶昔則是以笑容回應,掏出毯子還給她:
「嗯,毛毯很暖和,多謝了。」
「不用謝,那信中提到的...」
阿蕾娜喜悅的光芒眼中閃爍,很是期待。
憶昔摸摸她的頭髮,真是個樂觀的孩子,可惜命苦:
「會有的,先讓我來看看你媽媽怎麼樣了吧。」
「好的!」
雖然阿蕾娜有些疑惑,但沒多想,起身將憶昔帶到了母親身前,有些難過的說道:
「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離開了,母親一人將我扶養到大,直到幾個月前生了場大病,家裡又沒錢醫治...」
「無須擔心,交給我吧。」
聞言阿蕾娜一愣,臉上常掛的笑容逐漸變的真摯:
「大人您會治病嗎?真是太好了!」
可很快阿蕾娜的眼眸暗淡下來,低下了一點頭:
「但其實已經晚了,我媽媽得的是...」
「不必跟我說這些,區區凡人之病罷了。」
話落憶昔金色的眼瞳亮起,身旁神聖的光芒將整個房間點亮。
看著這一幕阿蕾娜震驚的捂住嘴巴,這一刻的她仿佛見到了神明,光芒一點一滴照亮著小小的心間。
憶昔透過神識分析起阿蕾娜母親的狀況,區區不治之症,沒什麼大不了的。
鎖定病毒的全部位置,最後動用力量將其徹底清除。
隨著房間恢復如初,阿蕾娜有些忐忑的問道:
「大人,我母親她怎麼樣了?」
「已經無礙,但大病初癒身體還很虛弱,多加注意,還有我來過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切記。」
說完憶昔便消失不見,阿蕾娜愣神一二,轉而撲進了母親的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