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領奉行的人只是有可能會來,但也有可能找不到這裡。」
心海見蘇晨對九條裟羅很感興趣的樣子,眼眸微閃,心中逐漸有了計策。
作為一個妙算無疑的軍師,不僅能看清戰場上的局勢,也要懂得如何洞察人心,利用人勢。
樹人賢者魯大師曾說過,「兵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
現在蘇晨明顯對九條裟羅很感興趣……性趣。
雖然蘇晨眼神清澈,表情溫和,衣冠楚楚,但心海作為稻妻最有名望的軍師依舊能從這個男人嗅到一絲人渣的味道。
哼,男人。
這個男人雖然滿腦子都是澀澀的東西,但實力還是很強的。
如果能讓他和天領奉行的人產生矛盾,或許能借他之手剷除九條裟羅和她的嫡系部下!
一個驅虎吞狼的妙計在心海腦中生成,勝券在握的興奮感讓她的心跳都快了幾分,手心微微冒汗。
雖然腦中思緒萬千,但她的眼神依舊清澈,與蘇晨對視的時候也看不出絲毫問題。
「蘇晨先生如果對天領奉行的人感興趣,可以在這座島上多逗留幾天,如果能等到天領奉行的人,那是極好的,如果等不到,咱們再從長計議。」
「嗯……」
蘇晨眨了眨眼,眼裡滿是純真,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憨厚:「為什麼不能想辦法放出去一些信號,讓天領奉行的人主動找過來呢?
我這個人最會釣魚了,只要你讓我把勾扔出去,就不怕九條裟羅不上鉤!」
「萬萬不可。」
心海扶著樹幹起身,表情深沉,多了幾分軍事的氣度。
「主動放出信號,和被天領奉行找到完全就是兩碼事。」
「九條裟羅並非愚蠢之人,若是發現我們主動放出信號,必然心生警覺,不會輕易踏入這座島嶼。」
心海看向遠方的海面,在海上還漂浮著一些浮木碎片,那些都是她之前搭乘的貨船殘骸,殘骸之下或許還埋葬著同僚的屍體。
蘇晨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不信的表情:「你覺得九條裟羅能看穿我的計劃?」
「也許能,也許不能。」
心海搖搖頭,柔聲道:「世事無絕對,但如果九條裟羅沒有被之前那場海戰的勝利沖昏頭腦的話,她肯定能發現一些破綻,從而心生警惕。
在我看來,什麼都不要做,順其自然,因為被九條裟羅找到的概率並不小,沒必要畫蛇添足。
待時機成熟,本軍師自然會幫蘇晨先生拿下九條裟羅!」
「嘖。」
蘇晨聽著心海的解釋,眼裡露出幾分敬意:「聽君一席話勝讀而十年書,不愧是稻妻珊瑚宮宮主,妙算無疑,名不虛傳,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說著,蘇晨就要對心海抱拳鞠躬。
「欸,蘇晨桑這可折煞小女子了。」
心海自然不會受蘇晨這一拜,畢竟她現在約等於蘇晨這群人的俘虜,態度要有,但決不能傲慢惹人嫌,更不能讓蘇晨給她行禮。
於是心海眼急手快的扶住了蘇晨的手,和蘇晨「深情對視」:「蘇晨桑,有這份心就好,小女子從未埋怨過你。」
「心海醬……」蘇晨感動的稀里嘩啦。
「蘇晨桑>_<。」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只因!」
「……」
熒妹香菱刻晴小艾咪幾人默默交換眼神,「你們能聽懂他倆在說什麼嗎?」
「完全不懂。」香菱眼神茫然。
「似懂非懂。」刻晴用眼神回應。
「沒人比本皇女更懂蘇晨卿,好個禮賢下士的男人,又為本皇女覓得一員良才!」小艾咪眼睛亮晶晶。
「蘇晨,你跟我來一下。」
熒妹摟住蘇晨的手臂,將他帶到一顆大樹後面。
「欸,熒,蹭到了……別……別拿出來~」
「哎呀,別鬧!」
熒妹用自己的小兔子卡住蘇晨的手臂,然後紅著臉小聲問道:「你怎麼突然變得好像很崇拜心海似的,還提出主動將天領奉行引來這種漏洞百出的計策。
你雖然渣,但你還不至於笨到這種程度吧?」
「嘿,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熒。」
蘇晨對熒妹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翹,笑著解釋道:「我故意的,就是想讓心海以為我對九條裟羅很感興趣,讓她主動協助我,找到九條裟羅。」
「但她只看到了第一層,而我在第三層,對九條裟羅的興趣只是個幌子,我真正的目標其實是……嘿嘿~」
「你真正的目標是心海!?」
熒妹瞬間就明白了蘇晨的壞心思,忍不住氣呼呼的罵道:「你這個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