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終現世,已經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我說的我們,當然是指我和……摩拉克斯。」
溫迪放下酒杯,抬手撐著側臉,笑吟吟的看著蘇晨。
「別說是你,就算是我們,也沒辦法把一位魔神帶在身邊而不泄露半點氣息。」
唰啦!
蘇晨猛地起身,在沉默了幾秒之後又緩緩坐下,淡定喝酒。
他心裡很清楚,這件事是瞞不住的,隨著歸終殘魂的壯大,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溫迪和鍾離察覺到了。
「我都還沒來得及給歸終練級呢。」
蘇晨苦笑一聲,問道:「你們魔神之間是不是存在某種外人無法感知的聯繫?」
「算是吧。」
溫迪見蘇晨這麼快就冷靜下來,翡翠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搖頭晃腦的解釋道:「你應該知道魔神的本質是什麼,是天地間的一種元素,生來就掌握著一種或幾種權柄,她們的作用是維持元素和權柄的穩定。」
「歸終是塵之魔神,當年隕落之後,與她對應的權柄和元素全都陷入混亂,因為有摩拉克斯坐鎮璃月,才沒讓混亂爆發。」
「但在最近,與歸終對應的權柄和元素正在恢復秩序,你覺得這種變化意味著什麼?」
蘇晨聳聳肩:「意味著有新的塵之魔神誕生,或者歸終復活。」
「呵~」
溫迪輕輕撥弄了一下手中的七弦琴,笑道:「魔神之戰後,再也沒有新的魔神誕生,千年來唯二的兩個例外就是你「蘇晨」和被你用某種手段強行晉升的「特瓦琳」。」
「你們倆的狀況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你有神性,但還沒有權柄,至少我看不出你所掌握的權柄。」
「特瓦琳則與我同源,就算掌控權柄,也應該是風元素……唉,真是寂寞啊,我這個老父親要給女兒讓位了。」
「呸!」
蘇晨忍不住啐了他一口,沒好氣道:「特瓦琳什麼時候成你女兒了?她不是當年和你打天下的戰友嗎,不要臉!」
溫迪這聲女兒,可不僅僅是在占特瓦琳的便宜,更是在占蘇晨的便宜啊!
蘇晨現在和特瓦琳連龍寶寶都有了,雖然還得孕育三百多年,但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如果溫迪是特瓦琳的爹,那他不就成蘇晨的岳父了嗎!?
去他喵的!
「咳,我只是站在風神的角度。」
溫迪梗著脖子,理不直也氣壯的說道:「身為風神,其他掌握風元素的存在,難道不算是我的孩子嗎?」
「「其他」掌握風元素的存在?」
蘇晨冷哼一聲:「別其他了,沾上「其他」准沒好事。」
「不扯「其他」,就說特瓦琳,她現在的生命層次已經達到魔神級,曾經又是和你一起爭霸天下的四風守護之一,從潛力和資歷來說,她怎麼也算是你的同輩吧。」
「但我是風神呀~」溫迪眨了眨眼。
「風個錘子,神之心都讓人掏了,還風神。」
蘇晨嫌棄的擺擺手:「你這話也就哄哄無知的蒙德巨嬰,對我沒用,在我看來你溫天帝神格已廢,不過一介魔神。」
「嘖。」
溫迪鼓了鼓臉,纖細修長的手指在七弦琴上胡亂撥弄了幾下,發出並不悅耳的聲音。
「喂,溫迪,不許在這裡製造噪音!」
貓尾酒館的調酒師兼職保安氣呼呼的瞪了過來。
「唔,知道了。」
溫迪尷尬一笑,放下手中的七弦琴,然後像迪奧娜一樣氣鼓鼓的瞪著蘇晨:「今天的蘇晨桑言辭格外犀利呢。」
「誰讓你占我和我們家特瓦琳便宜來著。」
蘇晨毫不退讓的的瞪了回去。
「唉,男人真是幼稚喵……」
在不遠處悄悄觀察這邊的小貓娘迪奧娜無奈搖頭。
她就知道這倆貨混在一起准沒好事。
咕嚕咕嚕~
蘇晨喝了口酒,繼續問道:「你突然叫我過來,其實就是為了向我傳達璃月那位的意思?讓我帶著歸終回璃月?」
「倒也沒有。」
溫迪搖搖頭,看了眼蘇晨後背紋著歸終的位置,眼中閃過一絲懷念:「突然得知老朋友復活的消息,總是要關注一下的,但我們也知道,歸終選擇了你,所以暫時不回來打攪你。」
「歸終選擇了我……」蘇晨若有所思。
「特瓦琳沒跟你說過麼?」
溫迪歪了歪頭,解釋道:「魔神殘魂寄宿的物品都是有靈性的,如果她藏在一片樹葉里,這片樹葉或許會隨風漂洋過海,直到與她的有緣人相遇。」
「歸終在冥冥之中選擇了你,這是歸終的選擇,而我們,選擇尊重。」
「所以你們同意這門婚事嘍,那你之前還說的那麼嚇人幹嘛,什麼我不去璃月,就會有人來找我。」
蘇晨有些無語的看著這位嘴裡沒幾句真話的鹹魚詩人。
「嘿,那樣說才比較有感覺嘛,而且我也沒說錯,摩拉克斯還有他身邊的那些仙獸們,都很想知道如今的歸終過的好不好。
畢竟當年歸終的隕落,也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這倒是可以理解。」
蘇晨換位思考,一個逝去多年的老友突然復活,肯定會想要見上一面,看看對方現在過的好不好。
「你和璃月那位都不必擔心我會帶著歸終跑路,我的下一站就是璃月。」
「嘻,你的下一站應該是璃月……七星吧~」
溫迪對蘇晨眨了眨眼。
「八嘎!瞎說什麼大實話!」
蘇晨和這位騷里騷氣的綠帽小詩人碰了碰酒杯,一臉正氣:「刻晴甘雨凝光甘雨夜蘭我滴統統不知道滴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