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死了?」
諾艾爾瞳孔猛地收縮,臉色愈發蒼白。
即便那幾個小混混對她很兇,但她也從沒想過致對方於死地。
然而這種話卻被蘇晨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
「如果低語森林裡有丘丘人的話,那幾個小混混估計是活不成了,但這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蘇晨伸了個懶腰,神態自若,仿佛剛才發生的小插曲已經被他忘得一乾二淨。
「但,是你讓他們去森林裡的…」諾艾爾弱弱的說道。
「是他們的狗跑丟了,我提醒他們快點去森林裡找狗。」
蘇晨對諾艾爾眨了眨眼:「眾所周知,我是個精緻的利他主義者,別人著急,我比別人更著急,稍微給他們提個醒也是合情合理的。」
「唔……」
諾艾爾看了眼已經沒有慘叫發出的低語森林,又看了眼笑吟吟的蘇晨,突然嘆了口氣。
「蘇晨,我很感激你為我出頭,但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弄得滿手血腥…」
「唉,誰讓我是個精緻的利他主義者呢,看到自己的朋友被欺負,我就恨不得把他們戶口本都給弄乾淨了。」
蘇晨指了指身旁的小板凳,示意諾艾爾坐下。
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沉默片刻,蘇晨語重心長的說道:「諾艾爾,你再怎麼謙虛,也改變不了身為強者的事實,強者可以保護弱者,但絕不該被弱者欺辱。」
「嗯。」諾艾爾輕輕點了點頭。
「剛才那些人明顯是有意針對我,所以無論你為他們做什麼,他們都只會覺得你我好欺負。」
「如果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釣魚佬,你覺得我的下場會如何?」蘇晨輕聲問道。
「……」
諾艾爾抿了抿唇,雖然她心地善良,但也並非完全看不到這個世界陰暗的一面。
如果她按照那群小混混的要求進入森林尋找跑丟的小狗,那蘇晨就要留在這裡獨自面對那群混混。
輕則被嘲笑辱罵,重則遭到毆打和羞辱。
光是想到那些畫面,諾艾爾的嬌軀就止不住的顫抖。
在這一刻,她竟然有些討厭那群小混混了。
蘇晨見她表情凝重,也知道她想明白了:「諾艾爾,你想看到我被那些混混欺負羞辱麼?」
「不…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
諾艾爾看向蘇晨,眼神堅定,斬釘截鐵的說道:「如果有誰敢欺負你,那我肯定會忍不住拔劍的!」
「哈,那不就得了嘛!」
蘇晨俊美的臉上露出笑容,眼神欣慰,笑聲爽朗:「他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你既然願意為我拔劍,那我幫你殺幾個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乍一聽很有道理,但殺人還是不好的呀…」諾艾爾露出糾結的表情。
「這群小混混一看就對你不懷好意,留著他們以後遲早惹出更大的亂子,不如直接除掉,反正把鍋全都甩給丘丘人就完事了。」
蘇晨對諾艾爾挑了挑眉,笑道:「到時候咱們再把丘丘人營地一鍋端了,不僅不會背負罵名,還會被當成剿滅丘丘人的英雄!」
「啊這…」
諾艾爾張大了嘴巴,幾乎可以塞下一整個禽蛋。
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你一口氣害死了一群人,不但沒有絲毫負罪感,還想讓蒙德城的居民對你感恩戴德!你是魔鬼麼?
見蘇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諾艾爾抬手在心口做出祈禱的姿勢。
那群小混混碰到蘇晨這個「大魔王」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死了還要給蘇晨當揚名立萬的墊腳石!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不好意思說。」
蘇晨俊美的臉上突然露出「嬌羞」的表情。
「什麼原因?」
諾艾爾頓時有些好奇了,究竟是什麼原因會讓臉皮厚如城牆的蘇晨害羞?
「就是…」
蘇晨看了諾艾爾嬌俏的臉蛋一眼,扭扭捏捏的說道:「咱們好歹也是睡過一晚的關係了,我不弄死那群小混混,難道等著被ntr麼?咱可是純純的純愛黨……欸,你拔劍幹什麼?有話好好說!」
「你!」
諾艾爾氣得俏臉通紅,刷一下就拔出了自己的大寶劍,隨時準備敲碎蘇晨的狗頭。
虧我還這麼認真的聽你胡說八道。
「我真傻,真的,竟然會覺得你嘴裡能說出什麼好話,拔劍吧!我要跟你決鬥!」
「諾艾爾,你這是提上裙子就不認人的節奏啊,一夜夫妻百日恩,咱們之間……啊!」
「我讓你亂說,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才是最壞的那個壞蛋!我…我要為民除害!」
森!
諾艾爾揮舞沉重的雙手大劍,勁風從蘇晨面前掃過,讓蘇晨呼吸一窒。
她就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小母貓,朝蘇晨張牙舞爪,卻始終沒有傷到蘇晨的衣角。
兩人的腳步默契,如同一對在湖邊起舞的舞者,每一個動作乾淨利落卻又充滿力量。
草地發出沙沙的輕響,仿佛在為二人伴奏。
「哦,這對年輕的男女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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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一位偶然路過的吟遊詩人扶了扶頭頂的綠色軟帽,修長的手指划過琴弦,輕笑道:「這似乎是來自璃月的「眉來眼去劍法」,誒嘿,還是不要去打攪他們了~」
……
恰在此時,一位氣質清冷的藍發御姐站在橋頭,那雙琥珀色的美眸被蘇晨和諾艾爾的「舞姿」吸引。
「優雅,實在是太優雅了…」
她穿著高跟長筒靴的修長美腿忍不住輕踩地面,體內的舞蹈因子已然蠢蠢欲動。
踏踏踏……
「優菈,你還站在那發什麼呆呀?龍脊雪山那邊事態緊急,咱們得抓緊時間趕路!」
隨後趕來的偵察女騎士安柏雙手叉腰,沒好氣的催促道。
「咳。」
優菈抬手輕輕撩了一下額前的冰藍色髮絲,掩飾自己的失態,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安柏,那位與諾艾爾在河邊跳舞的男士,你認識麼?」
「哦,你說蘇晨呀,認識認識!可莉最近經常念叨他的名字,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蘇晨哥哥…」
安柏拍了拍優菈的香肩,笑吟吟道:「怎麼,咱們的優菈大小姐也對蘇晨感興趣?要不要我把他介紹給你呀~」
「哼,你是在取笑我麼?」
優菈雙手環胸,胸前那對被白色皮質束胸包裹的「史萊姆」在手臂的擠壓下展現出驚人的彈性,仿佛兩團隨時會被擠爆的水氣球!
她微微挑起下巴,精緻冷艷的臉上帶著幾分孤傲。
「這個仇,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