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維萊特示意全場肅靜。
隨後看向了熒,「旅行者,如果你接下來沒有合適的證據可以證明芙寧娜女士並非神明,那麼審判就要結束了。」
熒面色複雜看向芙寧娜,沒想到芙寧娜真的能施展神跡。
那她們的計劃,不就完完全全失效了嗎?
那天晚上在灰河,阿蕾奇諾和熒談論過要做兩手準備。
她懷疑那晚的會議中有芙寧娜的臥底。
而如今,她們的計劃A被芙寧娜偷聽到,計劃B又無法成立。
該怎麼辦?
熒這一方幾乎是一瞬間就陷入了劣勢。
派蒙在一邊著急望著諭示裁定樞機,「不行,我們找找其他的證據的吧!」
事已至此,只能這樣了。
即便無法在審判上贏了芙寧娜,也要在審判上讓芙寧娜透露出一些情報才行!
畢竟此次審判的目的,為的就是神明的情報!
對,詛咒!芙寧娜說過,她身上的詛咒與諭示裁定樞機有關!
她將神力儲存在諭示裁定樞機之中到底是要做什麼?
找到這個問題是答案,是她們此次審判的目的之一!
熒咬著牙打開線索薄,提出控訴,「在我們的調查中,您身上存在著詛咒。
神明的身上,怎麼會有詛咒?所以我們認為,你只是一個被詛咒的人類。
而剛剛所謂的……神跡,只是詛咒帶來的效果……對,是這樣的!」
說著,熒有些心虛,什麼詛咒還能帶來這種效果?
不過無所謂了。
只要芙寧娜提及詛咒與諭示裁定樞機有關,就有機會追問她隱瞞的秘密了。
台下觀眾紛紛大吃一驚。
「芙寧娜大人有詛咒?」
「她只是人類?不可能吧?」
「肅靜!」
那維萊特很淡定,看向芙寧娜,「指控有效,芙寧娜女士,請開始你的發言。」
芙寧娜從座位上跳下來,「誰告訴你們,神明身上就不能有詛咒了?
摩拉克斯尚且會被磨損,璃月仙人業障纏身,巴爾澤布被執念困於一心淨土……
我身為楓丹的神明,自然不能免俗,被詛咒折磨,也很合理吧?」
「這麼一想起來,突然覺得芙寧娜大人好偉大!」
「喂!平日裡她看著也不像有事的人!」
「嗚嗚嗚她太堅強了把我們都騙過了……」
台下議論紛紛。
但不管怎麼說,芙寧娜大人已經承認自己身上有詛咒了。
諭示裁定樞機逐漸減緩了朝著芙寧娜傾斜的趨勢。
芙寧娜接著說:「你還有其他有趣的小把戲嗎?儘管使出來看看吧!」
熒迫不可待問:「那詛咒是什麼?為什麼你不解開?是和諭示裁定樞機有關嗎?」
芙寧娜看向那維萊特,「那維萊特,這和審判沒有關係吧?
我只需要證明即便是神明也會受到詛咒,保證她的證據不能支撐她的指控觀點。
至於詛咒是什麼,來源於哪裡,有必要說嗎?
況且神明被詛咒這件事兒,有點兒丟臉,我可不想把原因公之於眾……」
那維萊特點點頭,看向熒,「請不要在審判中提及無關審判的事情,並且請指控方提出新的有效的證據。」
芙寧娜悄悄朝著熒比了個鬼臉,「你要是採用「芙寧娜不作為」這個罪名,我還真沒法子繞過這條線索。
因為詛咒一定會牽扯到我名義上存儲在諭示裁定樞機的神力。
而我如果不解釋神力的去處和作用,「不作為」的罪名就會實錘……就像挪用公款。」
台下僕人痛苦地捂住了臉,完了,那維萊特徹底進入角色了。
不是說好一起審問芙寧娜的嗎?現在開始講起公正了……
熒也有些出乎意料,但還是執著翻找著線索薄,問:「芙寧娜大人,我們……」
她在線索簿上看見了一條令她驚訝的線索,仔細思索後,還是決定拿出來。
熒看向芙寧娜,認真說:「既然你堅持聲稱自己是神明,只是被詛咒了而已。
那現在還有一個辦法,至少排除你是楓丹普通人的嫌疑。
娜維婭從白淞鎮帶了些原始胎海之水過來,你應該知道這種海水有多危險……
芙寧娜,你是否敢於觸碰白淞鎮的海水呢?」
娜維婭聽後,在底下順勢發言,「是啊,按照芙寧娜大人您的說法。
作為神明的你,觸碰這樣的海水應該不會有任何影響,只會贏得自我證明的有力證據!
但如果你不敢,一些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吧?」
熒和娜維婭兩人一唱一和。
她們是見過芙寧娜觸碰過原始胎海之水的,很清楚這對芙寧娜來說沒什麼傷害。
但她們真正的目的,是讓希格雯上台檢驗,確定芙寧娜的體質,到底是人是神!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就差把請君入甕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那維萊特微微皺眉,此事就應該是主張者舉證,而非通過其他手段逼迫他人證明自己的證據。
更何況他很清楚芙寧娜女士的身體情況,有些擔憂道:「芙寧娜女士,關於此次實驗,您可以選擇拒絕。」
「不需要!」
神明自然有神明的驕傲,神明可不會向凡人低頭!
芙寧娜高昂著頭,驕傲地走下被告席。
與此同時,刺玫會的人也小心翼翼搬來了一盆原始胎海之水。
見芙寧娜沒有猶豫,熒和娜維婭總算鬆了口氣,終於要扳回一城了嗎?
眾目睽睽之下,芙寧娜摘下黑色手套,把自己的手放入了原始胎海之水中。
面色淡然,行動果斷,就好像盆子裡的不過是日常的洗手水而已。
甚至,她的手在水裡輕輕晃了晃,讓肌膚充分接觸原始胎海之水。
片刻後,她才把手抽出來,展開白嫩的掌心,給眾人看,「看吧,有溶解嗎?」
台下的人還沒來得及驚嘆,那維萊特便說:「希格雯小姐,麻煩到法庭上來。」
芙寧娜轉過身看向那維萊特,知道他想什麼,輕輕一笑。
她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和秦楓的聊天。
「芙寧娜小姐,你是否會因為那維萊特他們背叛了你而生氣?」
「有那麼一點。但仔細想想,他們的立場也是為了拯救楓丹,這麼做無可厚非。」
「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
「嗯,我只希望在這場對手戲中,他能給我帶來不少的驚喜。至於其他的事情,謝幕後再說吧!」
等芙寧娜再回過神來,希格雯已經給芙寧娜檢查完身體了,「嗯,差不多了。」
那維萊特聽後點頭,「請希格雯小姐宣布檢查的結果。」
希格雯轉過身面對著所有人,「正如大家所見,芙寧娜小姐的皮膚狀態與呼吸的基礎反應都顯示出……
她受到了原始胎海之水的影響,程度與接觸同等濃度胎海水後的普通人類一致。」
那維萊特頷首,「謝謝,希格雯小姐,也請芙寧娜女士回到位置上。」
芙寧娜回到了位置上,卻出乎意料地沒有展現出頹廢的模樣。
與原劇情無助的哭訴不一樣的是,此刻的芙寧娜胸有成竹地坐在座位上。
面對台下人的熱議,她嘴角甚至微微上揚,望著對面的熒。
這倒是讓熒有些不安,「芙寧娜,如今希格雯證明了你不是神明,你……」
芙寧娜笑了笑,回答道:「神明受了詛咒,沒有了神力,淪落為凡人的軀體,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王子都能變成青蛙,龍王都能變成水獺,一支枝丫都便變為神明,我又何嘗不能,從神明變為凡人?」
話音剛落,熒瞳孔緊縮。
她怎麼知道的!小吉祥草王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