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拳擊場出來,司年就和林尼會面了。
「你找我什麼事?」司年開門見山直接問了。
林尼看著周圍的人,道:「換個地方吧。」
周圍人太多了,要是被人注意可就不好了。
司年笑了笑,「怎麼,害怕被人抓到把柄?我們只是見面而已,又沒做什麼壞事,怕什麼。」
林尼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怪不得父親大人說他做事別具一格,摸不清楚套路,確實如此。
雖然人多,可是誰說他們就不能見面了?
司年一直以來的路數就是光明正大,都是反套路的,反正他說什麼,別人也不敢直接相信。
實話直說,假話扭扭捏捏的說,主打混淆視聽。
就這樣,司年和林尼明目張胆的從拳擊場來到了食堂,兩人坐下像平常一樣吃飯,並不能看出有什麼異常。
「之前以為你只是旅行者的朋友,沒想到你會是愚人眾執行官。」林尼道。
他還很驚訝,旅行者會和他是朋友,本以為是旅行者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不然,旅行者一直都知道。
「還好,不過你找我是有什麼事?還是僕人讓你來的?」司年問道。
「父親大人他讓我問你進梅洛彼得堡的目的,也許可以一起合作。」林尼道。
影子的目的如果也是神之心,那合作的話是共贏的,只是影子並不和他們交流,而且還突然來了梅洛彼得堡,現在這個特殊時期,他們必須要知道影子的態度。
「合作啊,不過沒有必要吧。」司年看向林尼。
「據我了解,你的父親大人可是要用神之心拯救楓丹的,可是我又不拯救楓丹,沒有必要合作啊。」
林尼微微皺眉,他是拒絕了嗎。
「我們是很有誠意的,父親大人已經通過某些手段得知神之心不在水神芙寧娜身上了。而梅洛彼得堡,可能藏著秘密,而我們猜測神之心很可能就在梅洛彼得堡,而且還和秘密有關。如果可以,我們希望能和你合作。」
林尼覺得他已經說了那麼多,也展現出了誠意,他應該會答應合作了吧。
司年神色不明,沒想到僕人還掌握了那麼多信息,比他還先一步。
神之心不在芙寧娜身上是嗎,呵,確實是有用的信息。
「如果我來梅洛彼得堡是有什麼目的也許可以合作,可是我什麼目的都沒有怎麼合作啊?」司年笑道。
「你……」
林尼沒想到他會這樣,怪不得剛剛問他目的他一字不提,原來在這裡等著啊。
太狡猾了,他說了一堆,他一個字也不透露。
林尼沒想到還是吃虧了,不愧是執行官啊。
「我知道你們父親大人一直在找神之心,我也在等著你們的好消息,所以就不摻合了。想必我答應合作用處也不大,不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找我,我很樂意的。」
林尼欲言又止,這位大人真會說話啊,不過看來合作是不用了,他根本沒有和他們合作的想法,甚至連目的也不說。
父親大人是怕她們在找神之心的同時影子也在找,如果碰到一起就沒有必要了,所以才提出合作,這樣信息共享,也能方便一些,可是現在影子說他沒有目的,他們想合作也找不到理由啊。
「告訴你們父親大人,她的好意我心領了。好了,下次再見吧。」
司年起身要走了,不過萊歐斯利卻走了過來。
林尼暗道不好,難道被他發現了?
「好巧,公爵大人,你來吃飯了?」司年問道。
萊歐斯利看了眼林尼,「我準備回去。你們在一起吃飯啊,怎麼不吃了?」
「吃完了呀,正準備回去呢,正好一起吧。」
萊歐斯利點頭。
「林尼,謝謝你請我吃飯,我先回去了,下次見。」
司年特地和林尼打了聲招呼。
林尼點頭,笑道:「好。」
司年和萊歐斯利回去了。
林尼看著他們,嘆了口氣。
沒想到影子都一點不驚慌,隨機應變能力太自然了,而且確實明目張胆。林尼已經佩服了。
回去的路上。
「你與壁爐之家的那個孩子關係好像不錯,怎麼,在聊天嗎,還是在說些什麼?」萊歐斯利問道。
壁爐之家的人進梅洛彼得堡目的本來就不單純,愚人眾的執行官又一個接著一個的進來,不防備不行啊。
司年無語,問得這麼明顯,是怕他不知道他在懷疑嗎。
不過隨便懷疑,他又沒有偷偷摸摸,是明目張胆的,隨便去查都行,看能查出什麼。
「也沒說什麼啊,遇到就一起吃個飯,雖然不熟,但好歹是壁爐之家的孩子,總要多關照關照吧,誰讓我是執行官呢。」司年道。
「呵,孩子,你不也是個孩子嗎。」萊歐斯利好笑道。
司年說得這麼有長輩口氣,真是有些搞笑。
「我是孩子?」司年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公爵大人可知,我愚人眾執行官[影子],今年都已經五百多歲了!」司年伸出一隻手比五。
「都比你大呢,你還覺得我是孩子,多少有點尷尬了。」
「五百歲?」
萊歐斯利看著他,不像。
「看不出來。」
「你當然看不出來,我只是長得年輕而已。」司年雙手抱胸,優越感瞬間就來了。
萊歐斯利好笑搖頭,即便他真的五百歲了,心智也像個孩子,空有歲數。不過這也可以起到迷惑的作用,讓人防備不起來,看上去人畜無害。
司年看著萊歐斯利,突然問道:「公爵大人,你的耳朵是假的嗎?是頭髮嗎?我能摸一摸嗎?」
他之前想著其他事沒心思想這些,現在看到了,手癢。
萊歐斯利愣了一下,看著他灼熱的眼神。
「你覺得呢?」他反問道。
可從來沒有人跟他提過這樣的要求。
「我覺得你肯定不會答應的,因為你是公爵大人,不過我還是要問你,說不定你同意了呢。」司年笑道。
萊歐斯利似笑非笑,「要求也不是很過分,不過可不能白摸,也許你告訴我你來梅洛彼得堡的目的,我高興的話同意也不一定呢。」
司年就差翻白眼了,「我哪來的目的,你這不是明擺著不讓我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