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很生氣,非常的生氣,可是只能憋到心裡。
公子的事情還沒有完結,到現在人都還沒有見到,可現在又來了個影子!
她真不想操心,可是作為同僚,如果不採取措施幫他們,怕是要被女皇降罪吧。
可是她實在不明白,影子到底在幹些什麼,為什麼獨自行動,難道神之心在梅洛彼得堡嗎?他搞那一出直接把愚人眾推到了前面,楓丹已經在防備他們了,做什麼都大大受阻。
她現在不光要拿神之心,還要想著救楓丹的事情,已經夠頭疼了,還要管公子和影子的事情。
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坐上執行官這個位置的。
雖然很厭煩,但僕人還是去和那維萊特和芙寧娜交涉了,不過結果還是和公子那次的一樣。
這個結果她沒有意外,不過也就這樣了,她也做出努力了,總不能說她見死不救吧。
……
司年被帶去了梅洛彼得堡。
沒想到這麼快就能進梅洛彼得堡,真是沒想到,意外的驚喜。
不過還沒到地方,那維克多就追上他了。
「司年!」他喊道。
「嗯?」
司年轉頭疑惑的看著那維克多,他怎麼來了?
押送司年的人認識那維克多,看他們要說話就自覺退開了。
那維克多看他們一眼,對司年道:「我帶你離開,不能進梅洛彼得堡!」
這可不行。
司年搖頭,「我誣告了神明和審判官,沒有判我死罪已經很好了,你現在帶我走不就又給我加了一條罪名嗎。」
再說他計劃了半天,怎麼可能跟他走,太不現實了。
「不會的,有我在他們找不到你,也沒有人會傷害你的。」那維克多皺眉道。
司年看著他,眼裡根本就沒有信任,「不用了,就這樣挺好的。」
他不是不信那維克多,是不信所有人。畢竟曾經他哥哥都能食言,這世上,能信的東西很少吧,特別是承諾,信之謹慎。
那維克多欲言又止。
「再見啦。」司年轉身走了。
別說,他還挺開心的。
到了梅洛彼得堡的入口,天空卻突然下起毛毛雨。
司年愣了一下,這天還是多變啊。
回頭看了眼那維克多,他還站在原地,神色不清。
司年也什麼都沒說。
進了梅洛彼得堡,就徹底的告別陽光了。梅洛彼得堡建在海底,特別是僅有的光線都很昏暗。
說實話,司年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一直往下,不知過了多久,才到了地方。
押送司年的人轉交了他就離開了。
接待員看了他一眼,長得還不錯。
翻開罪犯文件,突然一頓,大為震驚。
「司年,誣告芙寧娜大人和審判官大人,刑期一年……」
真是活久見了,這年頭,還有這種不要命的人,竟然誣告水神和審判官。
「不得不說,還真是佩服你呢,能問問你是以什麼樣的勇氣去誣告水神大人和審判官大人的嗎?」接待員有些八卦。
本來挺無聊的,沒想到今天還遇上件有趣的事,和上次偷吃水神蛋糕的兩個貪吃鬼有得一拼。
司年冷臉相對,一字不透露。
看來梅洛彼得堡消息不是很靈通啊,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都不知道,不過也對,畢竟是監獄嘛。
看他不說,接待員也只好作罷了,畢竟能幹出這種事的人,大概也不是什麼善茬。只好按照流程錄入身份,給司年拍了照就完事了。
接手司年的是兩個來賺外快的犯人,本來平常一個人就夠了,可是今天卻特別囑咐要兩個人,說犯人危險異常。
還以為是什麼窮凶極惡的,沒想到就一小白臉。
真是的,今天的特許券都要和別人分了,真是浪費時間。
「喂,你的罪名是誣告水神和審判官?你膽還真大啊。」
一邊走,兩個犯人都在司年耳邊一直說,都是想聽些新鮮的和八卦八卦。不過司年肯定是滿足不了他們的。
越深入梅洛彼得堡,司年若有若無的就聽見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頭皮瞬間發麻,臉色慘白。
「嗯?你在抖什麼,難道是剛來被嚇到了?」
兩個接待的人對視笑出了聲,還危險人物,簡直是膽小鬼。
「還誣告水神和審判官,簡直是搞笑,都被嚇破膽了。」
兩個接待的人瞬間就把司年從危險的程度定義到了不起眼,浪費他們時間的傢伙。
司年皺眉,剛剛那是什麼聲音?
梅洛彼得堡有魔物嗎?不,不對,剛剛那種聲音就像牙齒啃骨頭一樣的聲音,怎麼可能會有,一定是他的錯覺。
只是好真實,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靈魂深處的恐懼感,一瞬間他又感覺到了無助。那種感覺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
「能不能快點!為了你浪費這麼多時間,簡直虧死了!」
其中一個人推了司年一把,司年本就沒緩過神,拌到地上的排水溝摔在了地上。
「這都能摔,真是弱不禁風,趕緊起來!」
兩人吐槽,實在是不耐煩了。
司年抬眼看向他們兩個,神色冰冷。
他現在心情極為不好,他不介意在服刑期間再次加罪的。
兩人被他的眼神看得後背發涼。
「這就是你們接待新人的態度嗎,呵,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呢。」
「公爵大人!」
萊歐斯利的突然出現讓兩個人瞬間就汗流浹背了,連忙道歉:「公爵大人,我們錯了!」
「錯了就要接受懲罰,既如此,就罰你們一個月不能吃到福利餐吧。」萊歐斯利走到他們旁邊。
「謝公爵大人寬恕!」
「走吧,我會親自接待這位貴客。」
「是是!」
得到赦免,兩個人連忙就跑了,也顧不得萊歐斯利所說的貴客。
真是倒霉!
司年看著萊歐斯利,公爵大人?
那看來他就是這座地下堡壘的唯一管理者,萊歐斯利了。
不過司年最注意的就是他的耳朵,他很疑惑,那到底是耳朵還是頭髮,要不捏捏看?
不過應該是不行的,太危險了。
萊歐斯利注意到他一直盯著自己看,眼神灼熱又複雜。
想來他就是那維萊特囑咐要多加照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