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案子還在調查中的時候,白骨卻不翼而飛,有很多人都看見了白骨全身發著紅光跑出了楓丹。但是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回白骨。後來經過調查,白骨是水龍村的人,名叫阿水,被他的父母代替他哥哥獻祭給了水龍王。後來水龍村被審判,阿水的碑也被立在了這裡,名為懺悔碑。」
娜維婭向他們解釋道。
「不過後來水龍村改名叫白淞鎮,而且也過了五百年,人們漸漸也忘了這些事。不過審判庭好像一直對這件案子很重視。」
「這也太可憐了吧,阿水竟然被他的父親代替他哥哥而死!這也太不公平了!對吧,司司。」派蒙看向一直不說話的司年。
「……」
「是啊,真不公平,如果我是阿水,我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司年看著派蒙笑,笑得很滲人。
派蒙感覺後背發涼。
「不過聽說白骨消失後,自稱阿水哥哥的人跑去審判庭大鬧了一場,不過具體的就不清楚了。都五百年了,現在關於阿水這件事的人早就死了。所以大家都覺得白骨案件可能永遠都不會查清了。」娜維婭道。
空看著墓碑,「是個可憐人。」
等查完少女失蹤案,他還是再去找那維萊特吧,他可以答應查這個案子。
派蒙飛到墓碑旁邊,「哎,可惜了,希望阿水下輩子能有個好人生吧。」
司年看著墓碑,神色冰冷。
從前的事情他不想再去回憶了,可是他放不下仇恨,即便五百年過去,他也依舊放不下。
要去查案了,司年卻道:「你們去吧,我想到處走走。」
「你不和我們一起嗎?」派蒙道。
「我累了,我到處逛逛吧。」司年笑道。
他突然感覺有些累,只是想找個地方坐坐。
看他臉上有疲態,空也不勉強,「那你不要走遠了,我們一會回來找你。」
司年點頭,「好。」
空他們離開了,娜維婭回頭看了眼他,對空道:「旅行者,你的朋友他好像……」
「嗯?」
娜維婭搖頭,「哎,沒什麼。」
她還是沒有說,只是剛剛看到司年的眼神,突然覺得他心裡裝了很多事情。
司年嘆氣,腳步有些沉重,找了個地方坐著。
白色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紅瞳深不見底。微風撩起髮絲,稚嫩的臉龐已有成熟的影子。
「親愛的,你要吃什麼?最近我發現有款蛋糕特別好吃!」
「真的?那我帶你去買吧。」
有人從司年面前經過,笑聲讓司年抬起了頭。
「爸爸,我想要買一個機器狗!」
「那你聽話我就帶你去。」
「好耶!」
司年托起臉,觀察著來往的人。
遠處,那維克多已經看著司年很久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
有幫小孩跑到了司年旁邊玩耍。
「你拍一!我拍一……」
「哈哈哈哈!你輸了你輸了!」
一群小孩玩得開心。
「抱抱你!抱抱他!抱抱寶寶哄回家!寶寶哭!寶寶笑!寶寶的鼻涕冒泡泡!」
司年愣了一下。
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這個童謠了。
小孩終於注意到了旁邊的司年,小聲道:「你們看那個人,他好奇怪啊,一直看著我們。」
「是啊,他和我們好像都不一樣,他是白頭髮紅眼睛哎。」
「他一直看著我們是不是想吃掉我們啊?他是水裡的怪獸嗎?」
司年成功冷臉了,「小屁孩,你們說悄悄話躲遠點說不行嗎。」
說他壞話還在他旁邊說。
「怪獸生氣了!」小孩恐怖道。
司年抿唇,起身要去收拾他們。
「快跑啊!!」
一堆小孩到處亂竄逃跑了。
司年剛想追,卻絆到了石頭摔了個狗吃屎。
「該死!」
這些死小孩,竟然敢這樣對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先逃跑的小孩又跑了出來大笑。
「壞人被打敗咯!」
司年皺眉,怒從心起。他可不確定自己會做什麼的。
突然,一道水元素打了旁邊,小孩們都被嚇跑了。
「沒事吧。」
司年被人扶了起來。
「那維克多?」
司年看著面前的人有些意外。
那維克多下意識給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和擦了他臉上的土,道:「小心點,都變成小花貓了。」
司年一頓,退後了一步,「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維克多也意識到自己越界了,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辦事,不過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你。」
他看他好久了,他一直在發呆,還被小孩子欺負,真是沒想到。
「哦。」
司年看了看自己的手,感覺有些丟人,那些死小孩,虧他們跑得快,要不然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那維克多看著他的手,有些挫傷,「受傷了,疼嗎?」
「啊?不疼。」司年把手握緊。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那維克多好像很關心他?
這種感覺怎麼奇奇怪怪的?
那維克多拿起司年的手,手中水元素給他治療了一下,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給他包紮了起來,最後系了一個整齊的蝴蝶結。
那維克多的手指還慣性的挑了下蝴蝶結。
司年全程都不知道說什麼,也沒有拒絕。不過那維克多的水元素讓他感覺很舒服。
看著包紮好的手,其實沒有必要吧,就一點小傷。
「沒想到你還會這些小事,謝謝啊。」
那維克多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你很乖,可是別被欺負了。」
被小孩嘲笑欺負看著著實可憐。
司年一笑,他是感覺他被欺負了?真是單純的想法。
「嗯,謝謝哥哥關心。」司年笑道。
那維克多一怔,有些愣神,「你叫我哥哥?」
司年點頭,「不可以嗎?還是你不喜歡這個稱呼?」
那維克多搖頭,「不是的,只是有些意外罷了,你想叫就叫吧。」
「要出去走走嗎?」他問道。
「好呀。」
司年和他一起出了白淞鎮。
外面陽光明媚,微風輕輕掠過,很溫柔。
司年伸手擋著陽光,包紮傷口系的藍白色蝴蝶結系得很可愛,
「你家住在哪兒?」那維克多問道。
想多了解他一些。
「嗯?四海為家!」司年玩笑道。
「現在住楓丹,不過我本來就是楓丹人。」
那維克多從他的話語中得到了信息,他只有一個人。